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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上午,王治郅重回紅山口,向八一隊道歉來了。
消息隱密到八一隊的內部人士都是頭天晚上纔得到通知,盡管主教練阿的江含糊其辭地表示,『這只是隊伍內部的一個普通正常的程序』,但聯想到國家隊大名單遲遲不能出來的原因,大郅回八一隊道歉就是要解決所有問題的第一步,跟隨而來的就將是總政的處理結果了。
26日一早,當記者驅車趕到紅山口的時候,照例被攔在了門口。辦出入證的士兵和記者主動聊起了劉玉棟,從老劉的車牌到戰神的稱號,就是只字不提王治郅。這麼多年以來,八一隊征戰南北,或許大郅的身影早已在人們心中淡忘了吧。
上午9點20,王治郅坐著八一體工大隊領導的小車駛進了紅山口,而他也走進了闊別幾年的八一體工大隊宿捨樓。八一體工大隊的會議室就在該宿捨樓的三樓。大郅面對的,不僅僅有曾經並肩作戰的隊友李楠、張勁松,更有他完全陌生的面孔李克、王中光、姚鍇夫等年輕隊員……
宿捨樓前還貼著『歡迎男籃健兒凱旋』的字樣,門內站著四五個值勤的士兵。從這裡進去,有八一隊的宿捨、食堂,還有會議室——幾乎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破舊的樓廊和幾年前大郅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區別。
李楠、阿的江、劉玉棟、莫科……10點40左右,八一隊的人魚貫而出,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跟在了阿的江身後,正是大郅。他還是帶著那種熟悉的笑容,身穿紅色的飛人運動服。看上去,大郅仍是那樣隨和,和在NBA時相比,卻多了一份拘謹。或許是前些天被媒體包圍得有些不習慣了,也或許是因為今天來的目的與眾不同,他下意識地躲了躲記者的相機,喃喃道:『不用再拍了,都表過態了。』
對檢查的內容,大郅並不願意深談。但當記者問他,會不會擔懮處罰的結果時,大郅第一次沈默了,那一刻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最底線,也希望能夠有機會打上球吧。』大郅說。
太長時間沒回來這個地方了,站在這個五年前曾無數次來來往往的地方,他左顧右盼,忍不住低語道:『剛回北京的時候,就來過一次紅山口,但那時候門前修路,到裡面匆匆轉了一下就走了,這次纔應該算得上真正意義的第一次回來吧。』
正說著話,工作人員模樣的一位中年婦女像發現了新大陸:『是你嗎,大郅?你都多少年沒回來了?』大郅靦腆地笑著,無言以答。『你能回來打球嗎?他們給出處理意見了嗎?』大郅回答說:『是啊,還不知道是什麼處理意見,讓不讓打都不知道呢。』
回過頭來,大郅接起了記者的話茬兒,又像是在開始表態:『我現在就希望能夠保持好自己的狀態,隨時作好回來打球的准備。』說話的時候,他仿佛是在笑,又仿佛把眼光放在稍遠處的劉玉棟身上。這位昔日的隊友已經昇作領隊了,他可能還有些不習慣,和阿的江、劉玉棟談著笑著。
李克、姚鍇夫、王中光都各自拖著行李出來了,開完這個檢查會,他們就正式放假了。李可也心急火燎地拖著行李匆匆地走著,阿的江回過頭來笑瞇瞇地問大郅:『你去參加李可的婚禮嗎?』大郅像是嚇了一跳『啊,寧波?』他搖了搖頭。是啊,時隔多年,現在的大郅能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參加八一隊隊員的婚禮呢?正說話間,又有熟人推著嬰兒車過來了,大郅上前去,無限慈愛地逗著小孩子。孩子氣的父親逗著孩子,一邊指著大郅說:『知道這是誰嗎?這是大郅叔叔,他回家打球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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