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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是閻嵩本命年,他說他沒有穿紅褲頭。
這一年,對於少年成名的閻嵩來說是極痛苦的。從1999年以來,他從來沒有打過替補,出色的個人能力和標志性的盤帶過人動作,使他成為大連實德隊中無可替代的人物,並在同齡隊友中樹下『閻百萬』的威名。這些年來,他品嘗的都是甜蜜,人生沿著一條直線向上爬行。但毫無先兆的,在2005年,閻嵩的好運戛然而止。
其實,並不能說完全沒有征兆,至少在2005年初,就已有了一些苗頭,只不過不被外人所知,或者不被外人所信而已。
誤會始於性格的碰撞
2005年伊始,大連實德在四川蒲江進行冬訓。此時此地,新任主教練福拉多以及體能教練日爾科,在訓練中和閻嵩發生了一點兒分歧。因為放假時吃得不太規律,閻嵩有點發福,因此他希望在正常訓練後,自己再加練一會,以便盡快恢復狀態。但這卻引起了日爾科的脾氣,他認為這是前者對自己體能計劃不滿的表現。間接的,福拉多也對閻嵩有了看法。這個引子給兩人以後的相處打下不好的伏筆。隨後聯賽大幕開啟,閻嵩未能首發出場,球迷們感到震驚,他們眼前仿佛還閃現著閻嵩在亞洲杯左邊路突破時的英姿。
最初福拉多的解釋是——閻嵩是個好球員,但他需要考慮全隊的人員協調。據說,福拉多曾在私底下埋怨閻嵩對比賽欲望不強烈,他不能派一個這樣的隊員上場。南斯拉夫人口中的比賽欲望主要是指賽前隊員的精神狀態,福拉多是一個做事非常認真的人,他的某些要求不僅嚴肅而且嚴苛,他希望隊員在賽前最好能閉目養神,同時態度要端正,但閻嵩從小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人,每次比賽前他都是嘻嘻哈哈地逗笑著,這樣的舉動對於正統的福拉多來說,簡直有些大逆不道了。
我沒有恨過福拉多
認真說來,他倆誰都沒錯,只是各自性格使然罷了。但福拉多畢竟不太了解閻嵩,從小閻嵩就是一個不太喜歡束縛的人,那些中國教練知道他的個性,所以有時也遷就他。因為這孩子雖然愛說愛鬧,但他從來不會給教練添麻煩,教練也樂意給他一定自由,讓他隨著自己的節奏走。『我認為對的東西,就會去做,我這人從小個性就挺強,不會被別人的意見和想法所左右,但我從來沒有給球隊添過麻煩。』閻嵩說。他高中時的教練,大連第48中學的徐老師告訴記者,『閻嵩是一個心裡特別有數的人,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的,但該做什麼,怎麼做,比誰都清楚,不像有些孩子,一玩起來,什麼都忘了。』
最初時,閻嵩有些無法理解,多年來從沒嘗過替補滋味的他,竟然被一直按在板凳上。『那時倒沒怎麼生氣,就是感覺挺奇怪,他怎麼能不用我?後來也就釋然了,每個人性格都有差異,我可能不是他欣賞的類型吧。』到了2005年年中時,他纔徹底把心態調整到正常,『在下面坐著看球,心裡肯定不舒服,我想只要有上進心的人,都不可能舒服。』
不過,閻嵩說他從來沒有恨過福拉多,『他是一個好教練,一個認真負責的教練,我們只是性格上有差異,而且還沒有完全了解對方而已。我理解教練的做法,誰都喜歡聽話的孩子,我可能在他眼裡不怎麼聽話吧。他是一個做事相當認真的人,同時也希望別人跟他一樣嚴肅,但我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他不喜歡我,總說我沒有比賽欲望,其實這是因為我喜歡在賽前放松一些,這樣纔能在場上保持狀態啊。』盡管如此,要強的閻嵩也不想刻意改變自己,『我就這樣,覺得沒必要為別人改變自己,壓抑自己的個性,實際上,我和福拉多一直沒有什麼矛盾,如果兩人間溝通再好一點,我覺得就能互相理解。』
人太順利了也不舒服
閻嵩和安琦是很好的朋友,安琦曾經說過,自己最大的悲劇就在於少年得志。但這次遇到挫折後,閻嵩說他並沒有那種感覺,他甚至還開起了玩笑,『我得志還在後面呢,現在是小志,以後纔是大志。』
『這一年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挫折是寶貴的經歷,人太順利了也不舒服。現在回頭再想想這一年,我挺過來了,也沒有失去什麼。年輕嘛,就是要為自己積累經歷上的財富。什麼都經歷過,對於自己的發展只會有好處。我這人心寬,想得開,也很自信,清楚自己的實力,所以心態也很平和。』
『2005年總算過去了』,閻嵩笑了,『今年過年,我准備抹個紅嘴脣』。對於新的一年,他有很多憧憬,『不想過去的事情,現在就是好好表現,爭取試訓成功。先從俄羅斯起步,一步步走下去。當然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回實德好好表現,今年球隊比賽多,只要我和福拉多溝通好,應該有機會。』『你覺得哪個聯賽更適合你?』記者問。『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一團屎到哪裡都是一團屎。』他話有些周星馳式的自我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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