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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虛位以待金光閃閃的新人王冠,一邊卻是幾年間隱約形成的『快速墜落』的魔咒,中國足球就這樣從來沒有間斷過對『傷仲永』的重新解讀。如果我們權且把年度最終評選出的最佳新人看作是中國足球誕生出的少年纔俊的話,那麼我們制造新星的速度要遠遠落後於毀滅新星的速度。
『殤』,漢語辭典給出的解釋是『沒有到成年就死去』,在如今這樣一個炒作成風的時代裡,很多人都難逃『殤』的劫難,而在中國足球的圈子裡,這樣的例子更是不勝枚舉。其實,看看目前掛在轉會榜上的那一長串名單,你就不難發現,很多都是還從未有過亮相機會的年輕球員,或許上榜並不一定意味著『死亡』,但對某些年輕人來說,從某種層面上他們已經接近『死亡』的邊緣了。雖然到目前為止,天津隊上榜的只有盧欣和曲東兩人,但包括魏仲虎、張樹棟以及被很多人都看好的馮揚都會在未來的三天內陸續登上那張可怕的榜單。與那些年過而立,已經有了退役打算的老隊員相比,對於年輕人來講,『未來』或許是個更加沈重的字眼。
小學課本裡便有方仲永『泯然於眾人』的教材,5歲時仲永便顯露出過人之處,但很快便纔華盡失,究其原因,大多歸咎於環境的影響,但中國足球『傷仲永』的不斷發生有天災,也有錢罪,更有人禍!很多『纔俊』都走過彎路,遠到彭偉國、高峰,近到張效瑞、曲波,他們骨子裡多少會有『恃纔傲物』的基因,他們從來不肯向環境低頭,更不肯順應環境委曲求全。如今在談起當年轉會亞琛的經歷時,張效瑞自己也承認那時候的選擇有些衝動的成分在內,為了盡早打上比賽,為了不受別人的冷眼,不管自己的踢球風格是否適合德甲,他都毅然決然地離開天津。還有曲波,在險些提前結束自己運動生涯的時候,如果不是青島隊最後收留了他,他的結果同樣會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在進入『三九嚴冬』之後,在被掛上比天氣更加陰冷的轉會榜之後,很多榜上的年輕人都要禁不住問一句『明天的面包在哪裡』,『明天的自己又在哪裡?』這可不是什麼光榮榜,他們甚至可以因此怪罪到自己父母的頭上,為什麼當初沒有供奉好教練,為什麼讓自己選擇了足球這條道路,應該能想到,要在足球圈裡混出名堂,難度一點都不亞於走過象牙塔前面的那座獨木橋,而他們這些人還沒上到橋面就已經被生生擠下去了。
其實,要衡量『新人』和『最佳』之間的距離其實並不難,只要教練給你機會,而你也能把握住機會,那麼在現有的足球環境中你是會很快被人們記住的。怕就怕,你連機會都沒有,這恐怕就是『少年殤』裡面最慘的那一族,這個冬天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艱難的冬天,一個尋找的冬天,一個反思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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