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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小時候看到《火燒圓明園》,正當我們對大清政府卑躬屈膝的洋奴做派憤懣萬千時,中間殺出一彪名叫『僧格林沁』的人馬,僧格林沁親王在和洋人們的談判中按捺不住了,大叫一聲『小的們,給洋鬼子們拿件褡褳來,和爺比試比試』,然後正宗的蒙古摔跤把洋人們甩到冰冷的池子裡去。
小時候每每看到這一段我就要把巴掌都拍紅了,因為爽,爽呆了,一個人或者一個民族老是被人欺負的感覺實在不好,哪怕只是在某次小型場合裡只是發一時之意氣地乾一把敵人也會覺得紅日東昇曙光在前;這次我也覺得很爽,雖然鄭智『救贖風暴』並沒有前兩天報紙所說得那麼完美,雖然這只是一向精神陽痿的中國足球突然的雄起,雖然這次雄起並不意味著下次也能雄起並從此打響中國足球外交翻身仗。但贏了總比輸了好,雄起總比陽痿好,在口水風波裡撈出一個球員總比溺死一個球員好。
我所喜歡的歷史學家李敖曾有這樣一個說法:岳飛之所以廣為流傳是因為他是在弱勢態勢下的一個抗擊異族的英雄,但事實上他形成的戰斗規模和戰爭成效比強唐時的郭子儀等小多了。我這樣理解,這是因為久經陽痿突然雄起是感人的,那樣一個夜晚會歷久彌新。
向中國足球,准確地說是『這次的中國足球』致敬,因為我們贏得了少有的一次外交勝利,上一次好像是十強賽的『抽出亞洲』,再上一次似乎是十幾年前的『遼寧隊涉嫌亞俱杯賣球』,然後我們的記憶裡沒有任何一次雞毛了。
從意義上講,低迷的中國足球需要這樣的勝利,就像低迷的清政府需要僧格林沁酒後的一次發飆;如果你嫌談意義太空泛,那我們可以從技術層面來談,這次魯能俱樂部的外交手段異常銳利而且清晰,輸了亞冠卻贏了亞冠官司,雖然有點成本上的滑稽感,但董罡站好最後一班崗,魯能保住了最值錢球星,中國隊保住了靈魂人物,明年二月就是亞洲杯,誰敢說連科威特都敢輸的中國隊就不能輸給韓國、澳大利亞?我覺得還政治上的微妙變化,最最重要的是——經此一戰,自2001年6月1日神奇一抽的張吉龍會很大程度上重新找回他的尊嚴,必須完成08奧運任務而且現在焦頭爛額的『謝奧運』,已經從吉隆坡現場各種波詭雲譎的斗爭中發現一個叫『龍哥』的人的莫測功力。謝亞龍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嫡系,但他必須要有嫡系,張吉龍是助他完成上級任務的一條很可靠的途徑。
吉隆坡不是落鳳坡,而是長?坡。當年的有趙子龍,現在有張吉龍。
兩個『龍哥』,大手從此也將握在一起。不信你往後看。
我之所以會一反常態地表揚中國足球這次的外交勝利,是因為一個國家足球競技水平的提高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長,因為它取決於一個整體,比如說中國足球至今還是亞洲二流;但一個國家足球外交水平的提高卻用不了太長時間,很多時候它只需要某一個人在這個圈子裡神奇的一招,比如說四年前我們遠沒到衝進世界杯的實力,但就靠龍哥48小時內的陰謀運作,就把中國隊抽出亞洲了。中國足球競技水平還沒上去,但中國足球外交水平已經上去,足球特別是中國足球就是一個社會縮影。
但是從前方傳來的信息卻並不像一次『勝利』,而更像一次『交易』,全世界最接近幫派組織的亞足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給中國足球一個面子。剛纔我說了『魯能贏了官司輸了亞冠』,其實中國足協何嘗不是贏了鄭智卻輸了政治,出來混,一定要還的。哈曼之所以要給中國足球這個面子是因為他要爭取2007年競選國際足聯主席的資本,而且張吉龍之所以沒有在名義上成為亞足聯第一副主席也是在道場上一次讓步,還有什麼是我們要還的?佛雲:不可說,不可說。
僧格林沁當年玩得很爽,老佛爺也龍心大悅,但是遲早要還,因為大清國的實力在那兒擺著,不一會兒,八國聯軍就殺將進城,僧格林沁的馬隊再厲害也擋不住洋槍洋炮。
中國足球還沒到逼迫對手簽城下之盟的時候,鄭智救贖實際上是一次『政治『救贖,或者政治交易,力捍西亞利益的哈曼給了中國一個面子,等他要求中國足球還的時候,但願按揭利息不要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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