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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當『謝奧運』用他略帶灰色的眼神緊盯裴恩纔辭職報告時,是怎樣一種向遺體告別的悲傷心情;我也不知道當小馬哥兩年之後殺回女足帥位時,將怎樣覺得生活真開了他媽的一個輪回的玩笑。
但我知道中國女足一段瘋狂的150天完了,像一把無聊的雞毛般散開在北京龍潭湖路丙三號門口那兩棵歪脖子烏鴉樹下。150天前,謝奧運緊緊握住七連勝裴恩纔的手時,一定會覺得像是在緊握住一塊奧運女足金牌,但150天後,卻像握著一砣燙手山芋,或者說是一砣屎!
中國足球永遠在諦造這樣的『神話』,這樣神神叨叨的笑話——閻政治可以因張海濤外語水准六級提攜其為女足主帥,謝奧運就可以因裴恩纔在可疑中超的七連勝讓他來對玫瑰們進行『男子化』基因工程。從來沒有一段新的歷史,新的歷史都是對過去的翻寫。
此時,我已不想對那個曾經豪情壯志的天津人進行口誅筆伐了,因為他只是悲劇或鬧劇的作品,他不是悲劇或鬧劇本身,真正的原罪是『以行政命令代替足球規律』,更形象地說就是『以屁股代替大腦』的中國特色。
謝奧運真是給自已開了一個玩笑,這個已開始在不同場合談論足球技戰術的局級乾部重復了大清興建海師之初時的荒謬故事:把標槍營弄去當炮兵,把拉大車的弄去當水手,把茶館燒爐膛的弄去燒鐵甲船鍋爐------『男子化』啊,最終把中國女足弄得個不男不女不陰不陽,最終把裴恩纔這匹中超黑馬弄成了黑驢。
兩年前,在波特蘭的『雙樹酒店』酒吧裡,行將下課的馬良行酒後微醺地對我說:『別怪孫雯,中國女足要重新做回玫瑰,至少還要五年』,他搖著頭無奈而去,他手裡抽著的那支『CAO』牌雪茄煙忽明忽暗像一個魔咒——中國女足在找出替罪羊馬良行後,卻無可救藥地凋零成一把卑賤的塑料花,其中經歷雅典的0比8,經歷了阿爾加夫,經歷了東亞四強賽叨陪末座。
中國女足已成為政客們一張『精神標簽』,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進行政治標榜,但她比中國男足還要糟糕,因為她還要被迫堅持做一個貞節牌坊;倒是成為大眾痰盂的中國男足可以活得更透明更率真。這使得足球的真相被道德掩殺,已不存在一個名叫鏗鏘玫瑰的部隊了,有的只是在幾百名女足隊員寒磣基礎上拔苗助長式的國家隊選拔,這種情形,中國足協還在學著那只駝鳥把頭埋在沙子下面,說:『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如果中國足協不改變官僚作風,08奧運換誰也難見天顏,想像150天前謝亞龍背著教練委員會偷偷摸摸跑到武漢密會裴恩纔的樣子很是幽默,以一個男足教練一已之力妄圖改變中國女足整體下滑之勢,妄圖就『男子化』了,真是天真得可愛!
一次違法的選舉,導致一個錯誤的結果,一個『始亂』的開頭,當然是『終棄』的結局,可憐鏗鏘玫瑰,成為酒吧散場時分被賣花姑娘廉價叫賣的剩貨:『行行好,一元錢三束了』。
離奧運還有三年,三年中沒幾個150天,但願荒誕不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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