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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裡尼奧把溫格形容為一個『偷窺狂』(voyeur),溫格則表示他准備對此采取法律行動。兩人之間最近一輪的交鋒,其激烈程度已遠遠超過了此前那些所謂的口水戰。這已不是口水戰。一場無聊的口水戰,不會讓溫格想到將莫裡尼奧告上法庭。
事情的起因是上周五在阿森納訓練基地進行的新聞發布會。在被記者問及最近一個星期切爾西的狀態時(上周日在聯賽中客場被埃弗頓逼平,周中在斯坦福橋在聯賽杯中被查爾頓點球淘汰),溫格說:『也許他們丟掉了些自信。』之後他還表示,這也給了這些追趕切爾西的球隊『一點希望』。最後在談到莫裡尼奧在聯賽杯出局後所說的『我們沒有輸』輸了點球不算輸的一番話時,溫格說:『如果你從杯賽中出局,那就是輸了。』
但問題在於,當溫格的這些話出現在上周六的報紙上時卻變了味道。『丟掉了些自信』變成了『沒了自信』,『一點希望』變成了『很大希望』。於是在上周六切爾西在斯坦福橋以4比2戰勝布萊克本後,莫裡尼奧在新聞發布會上對溫格發起了攻擊。『我覺得他(溫格)誠心跟我們過不去。我想他是,你們在英語裡怎麼說的來著,一個偷窺狂。他就是那些在自己家裡有一副大望遠鏡並隨時准備窺探其它人家的家伙,然後還愛談論別人家的事情。這是一種病。偷窺是一種病。』
『他總是在說、在說、在說切爾西,讓我很煩。我們從來不說他們。當你在積分榜領先的時候,你士氣旺盛,你可以說。但當你在11場比賽後還沒能在客場贏球,當你在沒有亨利就不能贏球時,他更應該操心自己的事情。而他卻替我們操心,總在說我們怎麼怎麼樣。總是切爾西、切爾西、切爾西、切爾西。』最後莫裡尼奧說道:『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做我做的工作。他愛切爾西。』
或許當時說到最後,莫裡尼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必須承認,在此次事件中,某些英國記者和媒體扮演了相當齷齪的角色。他們故意誇大了溫格在周五的話,而在周六,又說給莫裡尼奧聽,最終引發了葡萄牙人上面的這番激烈言論。但與此同時,無法否認的又是莫裡尼奧的無禮。『偷窺』這個字眼,不是他應該說的。他的關於溫格想要他的工作愛切爾西的話,更是匪夷所思。
莫裡尼奧是個情緒化的人,一貫直言不諱,這也是很多人喜歡他的地方。去年的這個時候,他被看作是英超聯賽的一股新鮮空氣。但毫無疑問,有時他又過於放松,說過一些不得體的話。而此番對溫格的評論,卻很難再讓人一笑而過。他的話帶有惡意,已經構成明顯的人身攻擊,這就讓事情變得嚴肅了。
這讓人想到道德一詞。那麼長時間來,莫裡尼奧的心理戰,或者說不擇手段的心理戰已經家喻戶曉,齷齪也許不止一家媒體或者不止一個人對莫裡尼奧,但莫裡尼奧一旦說出『偷窺狂』這個詞時,所有人還是吃了一驚。弗格森也善打心理戰,但在瓦解對手的同時,他決不對在言語裡蔑視對手的人格和精神。而莫裡尼奧不同,在他口中,似乎只要終極目的而無需考慮過程的丑陋。
在上周六的那個新聞發布會上,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下,莫裡尼奧應該能夠想到溫格之前到底是怎麼說的,他不會不清楚某些記者的伎倆。在切爾西一年,每周面對的都是那幫記者,那幾個記者,他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更何況,溫格的話並沒有惡意可言,也絕非是針對莫裡尼奧個人的。但莫裡尼奧的那番話,卻又證明了他顯然沒有想通這些。從某個角度說,他被那些從中攪事的記者愚弄了。但這又無論如何不能成為他認為自己無罪的借口。禍從口出,到最後與記者無關,莫裡尼奧只不過是為那些記者提供了更美味的炒料。
一時興起,應該是個恰當的詞。莫裡尼奧在西倫敦一時興起,北倫敦的溫格卻恍然不知到底究竟見鬼了發生了什麼事。『坦白地講,我沒有讀到他說的那些話,是我的新聞官告訴我的,』溫格在昨天的阿森納新聞發布會上說,『我覺得這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與事實不符,並且是對我的不尊重。我要看我是否會對此采取行動。我不認為我當時的話有任何惡意。我被問到關於切爾西的問題,我表明自己的立場。就好像其他教練在被問到阿森納時,他們也會這樣做一樣。我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另外,我對切爾西也沒有興趣。我在阿森納很開心。我不需要任何東西,只是繼續我在這裡的工作,說我想說的話。這也就是說,我會一直發表我對某場比賽看法,而不是對某個人。』莫裡尼奧,錯也正是錯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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