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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運會的壓力要比國際比賽——對於彭帥在女網決賽哭鼻子,鄭潔這樣說。
失敗的淚水
10月21日,在十運會網球女單決賽中,國內排名第一的天津選手彭帥敗於四川隊的鄭潔。十運會前,實力強勁的天津隊或許早就將女團和個人的金牌算在了自己賬下。在女團和女雙紛紛失利後,單打是孤注一擲的彭帥最後的機會。這位承受了太大壓力的19歲姑娘在比賽落後時竟然無法控制情緒,淚水隨網球飄飛。誰也不能否認,彭帥把網球當作了自己的生命。為了能打球,彭帥治療『主動脈導管未閉』,心髒中植入了6根彈簧,而那時彭帥僅僅12歲。多年來能堅持打球,並成為國內排名第一的選手,彭帥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還有壓力。
勝利的淚水
21日,上海男排在十運會男排冠軍爭奪戰中以3比2戰勝江蘇隊。獲勝後主將沈瓊高興得大哭。這是雄性的發泄。
22日,天津女排3比0擊敗解放軍隊,首次奪得全運會金牌。賽後,姑娘們抱做一團,哭得梨花帶雨,這是幸福的淚水。
18日帆船比賽結束後,這名42歲的『海上硬漢』劉波在奪冠後百感交集,淚灑十運賽場。『我從1983年開始從事帆船運動,到本屆全運會終於如願得到金牌。』劉波說。劉波有個5歲的女兒。他告訴記者,1992年結婚的他因為比賽和訓練的原因直到2000年纔『要』孩子。這些年,常年在外訓練、比賽的劉波與遠在山東青島的妻女一直是聚少離多。『因為和女兒一年都見不上幾次面,女兒對我很疏遠,在電話裡也不喊爸爸了……』說到這裡,劉波又哭了……
解脫的淚水
贏了!回去不乾了!累死我了……』——知道全運會的壓力究竟有多大嗎?天津體育局副局長劉樹華告訴你。這位七尺大漢帶著一支豪華之師拿了一大堆銀牌,直到最後一個男單項目纔獲得金牌,他賽後給領導打電話時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壓力太大了,實在太大了,剛纔我就想,再也不用比賽了。』這是北京隊的劉玉香在興奮劑檢測室裡一遍又一遍重復的話。在此前一個小時的柔道決賽中,劉玉香乾淨利落地將兩屆全運會冠軍、天津的沈君挑落馬下奪得冠軍。她躺倒在墊子上失聲痛哭。
委屈的淚水
最悲情的一幕出現在賽馬場,馬術三項團體賽中,原本前兩項排在第一名的北京馬術隊在決賽開始前半個小時,突然被取消了比賽資格。這讓北京馬術隊的騎手和教練悲憤交加,騎手們自發擋在了賽道上,致使比賽幾乎晚了半個小時開始。而取消資格的理由是,北京選手孟和在自由活動區做了幾次簡單的跳躍練習。『我們連申訴的時間都沒有啊,騎手和教練都哭了,整整四年的努力,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成了泡影。』一位北京團負責賽馬比賽的工作人員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無奈的淚水
10月15日晚,男子吊環金牌歸屬引發激烈爭議。吊環比賽中最後一個出場的東道主選手黃旭,以0.038分的微弱優勢力壓之前一直領先的天津隊老將董震奪冠。天津隊隨即表示了強烈不滿,但仲裁委員會在觀看比賽錄像後決定維持原判。『沒有辦法,我認命了!這是我最後一場比賽。』董震蹲在地上失聲痛哭:『我就覺得我對不起我爸,我在他彌留的時候復出,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這次失利,是董震八年來第一次在全國比賽中讓金牌旁落。而在事後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這位為備戰十運會而多年來忍受傷病折磨的老將一臉的無奈、失落和傷感,『那天晚上真不應該哭的,太失態了。從結果上看,我這次復出純粹是瞎折騰。』
憤怒的淚水
9月17日,全運會藝術體操比賽最後一天,廣西選手鍾玲對外宣稱,裁判受人指使,冠軍都是內定。
比賽場上,完成個人全能比賽的最後一個項目帶操之後,有中國藝術體操第一人之稱的鍾玲哭了,哭得很傷心,盡管各方面都認為鍾玲當晚的表現堪稱完美,但她的表現卻沒能與成績得到相應的『統一』,這也意味著鍾玲在藝術體操上的謝幕不甚圓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絕不是因為沒拿到冠軍而委屈地哭,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不過,當時從賽場下來之後我就是想哭。』鍾玲說。
事實上,當我們過濾掉判罰尺度等不能定量的因素之後依然看到,一個亞運會冠軍,一個惟一能代表中國參加雅典奧運會的藝術體操比賽選手對自己發揮了水平,仍然只能獲得十運會銅牌而表示的憤怒、悲哀和無奈。
搞笑的淚水
十運會射箭男子個人決賽中,山東選手姜林奪冠。比賽成績宣布後姜林剛下賽場,一名穿著紅色志願者服裝的高個小伙子就衝到姜林面前,捧著他好不容易弄到的姜林射箭後的靶紙,泣不成聲地要簽名。
『太激動了,我們山東人贏了。』這名叫劉明的小伙子帶著哭腔告訴記者,他是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大三學生,也是山東人。大概他泣不成聲的樣子與一米八幾的個頭極不相稱,劉明的舉動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圍觀。
十運志願者的這一舉動讓人想起了去年的奧運會,不同的是,雅典的安保人員和工作人員給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他們的微笑。確實,微笑是『國際語言』,是一個熱情友好的國家或城市的『最佳表情』。北京奧運會日漸臨近,我們真的不希望,在北京看到一個個哭喪著臉的志願者。
三言兩拍
一個淚流滿面的孫悟空
小時候不諳世故,看《西游記》時總是為孫悟空感到難受:一只自由自在的頑猴,淪落成一個乖巧聽話的超級保鏢,跟著一個無趣的唐僧走在漫長的西行路上,一旦想起嘯聚花果山的歲月,他肯定郁悶得一塌糊涂。
後來看到一篇網文,作者與我一樣同情不再自由的孫悟空,這篇文章的結尾是:『夢裡,我看到了一張淚流滿面的猴子的臉。』
不知道,失去了自由比賽權利的孫福明,午夜夢回,是不是也會淚流滿面?
這無疑是嚴重異化的體育:為了所謂的利益,可以犧牲人性。
因此很懷念體育競賽剛剛誕生的年代,在澄靜的天空下,沒有復雜規則的束縛,沒有體育之外因素的重負,更沒有一絲藥味溢出——體育是如此純粹,人們通過它來激發人體潛能,領悟自由、快樂與生命的奇妙。
這或許就是成長的代價吧,體育跟人一樣,幼時的靈魂裡也有一個孫悟空,曾經自由不羈、快意如風,但年歲既長,不得不屈從於世俗的壓力,被各種各樣的『潛規則』像五指山一般壓住,最終頂著一個有形無形的『金箍咒』,自我迷失。
在金牌成為考核地方體育工作惟一標准的背景下,比賽不再純粹,而被強加了各種各樣的『江湖行規』。運動員也許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已形成一種價值判斷:如果這樣做,就會不吃虧;如果不這樣做,就會吃苦頭。
十運會需要脫穎而出的『奧運之星』,但更需要敢於挑戰潛規則、打破集體沈默的勇士。這樣,每一個有纔能的運動員,纔能發揮自己真正的纔能,獲得拼搏後真正的收獲,纔能體驗到體育的快樂、人生的真諦。
我知道,體育絕不是『烏托邦』,但我還是喜歡那種一心一意埋頭苦乾、不沾世俗的運動員,就像阿甘一樣,一個看似懵懂,然而卻通曉人生大智慧的人。
像阿甘這樣純粹的人,晚上會睡得很香,不會像那個不再屬於自己的孫悟空,會輾轉反側,心有不甘,孤獨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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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十運會網球輸在運動員的心理素質上,面對東道主和對手,裁判因素固然重要,如何保持我們心態的平穩更重要,每場球都有我們的運動員找裁判理論,結果後面的比賽都受影響。除了練就過硬的技術外,要多動腦筋你越攪合我越要贏你,靠我們的球技和霸氣,這點最重要。我相信王鈺和彭帥今後會更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