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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協和體彩中心都急了,提出了『救市』。我的一系列反應是這樣的,先是很振奮,作為足球和足彩的雙料愛好者,誰會不希望它們都好起來呢?繼而有些幸災樂禍,看以前把你們牛的,現在也頂不住人民群眾用腳投票了吧?再繼而很憤懣,為什麼總是孩子死了纔來奶呢?再繼而心拔涼拔涼的,因為在陸續透露出的救市方案中,我什麼都看到了,惟獨沒看到四個字:誠意。
先看8月24日的《體壇周報》報道的中國足協醞釀的四條救市方案:
方案一,增加昇降名額。按受訪官員的話,『如果我們在明年把昇降級的范圍擴大,那麼肯定會對球迷產生最直接的刺激,中超的關注度一定會全面提昇。』這話要是前兩年說,我信,哼哼,現在,昇8個降8個也未必有人關心。
方案二,增加外援名額。我完全同意,英明決策。但一看到後面,在增援方案中,三名外援規定只能一場上兩名,外援質量也被擬定了三條標准:一是各國國家隊球員,要求在國家隊出場時間建立量化標准;二是各國國奧球員,其上場時間量化標准將高於國家隊;三是在歐洲或者南美頂級聯賽中出場時間的量化。只有符合上述三點之一,纔被允許進入中超。我就斷定這又是一次扯淡了,哪一個英國、法國、巴西、意大利的現役國家隊、國奧隊隊員會來中國踢球呢?哪個在歐洲或者南美頂級聯賽中能打上球的球員會來中國踢球呢?話也別說絕對,零星有兩個也說不定。但這要成為引援的一個硬性指標,可以預見的場面是,明年的中超聯賽上,充斥著越南國家隊、安道爾國家隊的隊員,以及10年前曾經效力過幾天歐洲或者南美頂級聯賽球隊的『爺爺球員』。
方案三,裁判員競聘上崗,『明年將一改當前中超裁判都由足協欽定的路數,通過俱樂部、媒體和足協共同從80名國際和國家級裁判中,選拔20人左右的隊伍作為中超執場裁判。』當年龔建平事件爆發時,中國足協的官員就曾經說,『只有孫葆傑和劉鐵軍不會拿俱樂部的錢』,言下之意是其他人都可能拿。所以所謂競聘上崗,就不免讓人懷疑會流為形式,俱樂部參與選拔執場裁判,也只能是『為我所用』而已。現在中國足協屬下僅有國際級裁判9人,一場比賽共需要四個裁判,反正選拔來選拔去,大家還是都有活乾。
方案四,設立打黑專款。足壇苦於為非職能部門,不能完成對『假賭』的取證和處理。近些年一些體育專業媒體義務取證的事兒做了不少,只是足協沒處理罷了。龔建平一案證據可謂不少,結果是中國最有良心的『黑哨』去了。至於『每年撥出兩三百萬的專款供公安機關協助進行調查取證』,只能說中國足協太有錢了。
體彩中心這次也放下了架子,虛心征求彩民意見,並要將返獎率提高到65%。很長時間,我都有個困惑,薄利多銷的道理任意一個小賣店的老板都明白,惟獨體彩中心不明白。2年前,我寫下了《店大欺客》的足彩專欄後,再沒為足彩貢獻過一分錢。我到現在還認為,足彩市場的低迷源於體彩中心任意地修改競猜規則,包括13改14,彩民競猜的成本和難度都增大了,而收益沒有增加;破壞一國聯賽的完整性,試圖以難度的增大,制造一等獎金的高額,繼而刺激彩民的購買熱情。結果呢,火鍋獎依然層出不窮,銷售額卻一落千丈。足球彩票和其他彩票最大的不同,是它的技術含量的比重要高於運氣成分。如何保護投資型彩民和技術型彩民的熱情,纔是足球救市的正道。
急功近利,殺雞取卵是中國足球和中國足彩的通病,所謂的救市方案也隱約能嗅出急於掏球迷和彩民錢包的味道。既然市場是一天一天破壞的,那麼我希望還是一步步務實地重建球迷和彩迷的信任吧。說得漂亮是掏不走人民幣的,這年頭,誰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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