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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聯賽進行剛剛過半,失蹤人口激增,老的小的、土的洋的、國字號人物,失蹤人口成分復雜,理由繁多。更有人前僕後繼,繼續著失蹤的游戲!有人正在中國聯賽的亂世被迫失蹤或者主動消失!這似乎已經成了2005年中國聯賽無法回避的話題!與以往賽季各俱樂部對球員們的『寬容』不同,對球員來說,現在是最嚴酷的時代,俱樂部動輒『三停』或『開除』的處罰令讓一個又一個罪名確鑿卻也說不清楚的靈魂失蹤。於是,『犯上作亂』的尹良毅們已經被人們遺忘了五個月、『耍大牌違規』的范志毅們想金蟬脫殼去流浪都要再忍受三個月、聲稱要在中甲創紀錄的伊利耶在打進14個球後突然離奇不見、『作風散漫』的閆相闖因為一根鞋帶被打入冷宮、而孫壽博更是因為肉眼可見、主觀判斷的『假動作』被封殺。下一個是誰?這究竟是職業化時代的科學管理還是球員利益沒有保障時代老板們的胡作非為?誰也說不清,惟一能追蹤的,只有他們堪懮的現狀。
5000字懺悔 難拯救父輩的絕望曾經是高洪波所帶的國青隊球員,當年在東北路小學踢球時,曾經與年齡比他稍大一些的張耀坤、王聖等球員一起踢過球,當時就被認為特別有天分。2001年末,當年的全國青年聯賽冠軍大連恆豐被金德俱樂部收購,他的命運也因此而改變。2003年,慧眼識人的葡萄牙籍主教練托尼將尹良毅和陳濤這兩名非常有潛質的球員調入一隊,當時尹良毅19歲,而陳濤18歲。在以後的兩年中,兩名小球員的表現都相當出色,逐步奠定了主力位置,但本賽季初與陳濤等五人一起『罷簽五年低薪合同』的事件卻讓尹良毅最終遭受了被廢的命運。在尹良毅失蹤後的第五個月,記者在多方聯絡之後,終於找到尹良毅的家。在與尹良毅及其家人一整天面對面的交流中,記者不僅弄清了當初金德五虎合同糾紛的真相,也對『被廢』給這個家庭帶來的打擊感到痛心。
誰是『帶頭大哥』?盡管當時金德五小將拒簽合同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但當時究竟誰是牽頭的球員卻是一個謎,由於當時五個人一直堅持攻守同盟,而且口風也把得比較緊,因此一直到現在,金德俱樂部也沒能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而由於這件事在當時已經造成了相當惡劣的影響,俱樂部方面最痛恨的也是當初帶頭鬧事的球員。
回憶起當時的這一事件時,尹良毅還是一臉迷惘:『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誰牽的頭,但肯定不是我。荷蘭集訓完的時候,我回到大連的家中,當時就等著回隊裡報到了,陳濤打電話給我,說俱樂部今年馬上就要簽新的合同了,待遇有所降低,而且又是一簽五年,問我能不能一起不簽?當時我只是想著要講哥們義氣,就稀裡糊涂地就答應了。』記者問:『那是不是說明陳濤就是當時的「帶頭大哥」呢?』尹良毅說:『那倒也不一定吧,我當時是回大連了,具體事情也不太清楚,具體事情是他們商量的,誰挑的頭我就不知道了。唉,現在都搞成這個樣子了,還研究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呢?』這時尹良毅的爺爺尹永玉在旁邊接過了話頭:『小毅這孩子啊,還是小,他接電話的時候我也在場,但和我們什麼都沒說,收拾收拾就回沈陽了,說是歸隊,誰能想到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我要是知道,說什麼也不會讓他這麼鬧啊!俱樂部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你們這樣做,俱樂部還怎麼去管理別人呢?他回來之後,我把他狠狠地罵了一頓,又讓他去俱樂部去承認錯誤,唉,這孩子從小踢球就不容易,誰能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張總曾經送我筆記本』回憶起糾紛剛開始的那個階段,尹良毅還是悔恨不已:『自己當時那麼不懂事,其實張總(張澎)對我最好了,那時他特別喜歡看我踢球。我剛上一隊不久,看我喜歡玩電腦,他就自己出錢給我買了一個筆記本。』說著,他還指著床上那個筆記本電腦給記者看,而這個高檔玩意也與窄小而簡陋的房子不太諧調。『那時候張總還手把手教我學開車,不知怎麼,現在總想起那些事情。我這次做的事情是有點太出格了,也傷了張總的心,如果張總和何總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不會辜負他們。怎麼想都覺得在俱樂部困難的時候我還這樣去對待他們,真沒什麼臉活著。』說著說著,這個平時看著高高大大的大小伙子竟然流下淚來。尹爺爺再次接過話茬:『小毅的爸爸、媽媽工作都很忙,他出生不久的時候我就退休了,差不多是把他從小抱大的,我對他最了解了。不管那件事情是誰挑的頭,肯定不會是小毅,他從小就沒什麼主意,但就是特別直,也特別注重義氣,這次就這樣被卷進去了。回來之後的這幾個月裡,由於他家裡房子面積太小,大多數都是到我這裡睡,我有時就能聽到他在那間屋子裡哭。我那幾個孩子裡,就小毅的爸爸家條件最差,小時候為了他踢球,在五人廣場旁邊買了個房子,纔33平方米,現在都住了十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變化。他爸爸開大貨車,媽媽也是普通工人,家裡為他踢球操碎了心……』
父親斷了肋骨,爺爺冠心病住院在記者尋訪的過程中,並沒看到尹良毅的爸爸尹忠誠,這是因為他病剛好以後就又出去開大貨車了。晚上八點的時候尹父纔回來,身上還是一臉風霜。這個高高大大的東北漢子一見到記者相當激動,還沒等到記者問候,先把一雙大手伸了過來,之後爽朗地說:『小毅這孩子前一段因為這事都嚇怕了,有一些不負責任的記者也不采訪就亂寫報道,這次你過來采訪之前他還很有心理負擔呢。』之後尹父把記者拉到一邊坐下,講述變故之後家裡的慘狀:『小毅剛出了那事之後,就回到家裡來了,當時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我們家裡人也跟著愁壞了,我大姐和二姐她們經常過來,也都覺得有些丟人,我看到這個樣子,壓力非常大,心情也是郁悶得很,我們家一家人都是老實巴交的,以前哪出過這個事情啊!我那天出車時精力就有些不集中,結果就在開車時被另外一個中巴刮了,當時也是命大,但肋骨還是斷了,後來住院,休養,快兩個月纔逐漸好轉,但就這件事之後,我還是受到了很大刺激。我也不停地勸他:「不管怎麼說,這事都是你們不對,球員哪能和俱樂部鬧呢?如果不是俱樂部培養你們,你們又怎麼能打上中超比賽?」』由於出了一天車,非常疲憊的尹父已經是滿臉憔悴的樣子,接著他又談起了他80多歲的老父親。 『小毅他爺爺身體不算太好,冠心病、糖尿病、高血壓等毛病都纏上了他,小毅出了那事之後,他就被刺激得受不了,當時冠心病就犯了,送到醫院去搶救,你說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怎麼辦啊?』
據尹父介紹,尹良毅的爺爺原來在法院工作,現在是離休乾部,在那些孫子和孫女裡,最喜歡尹良毅,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也就是能看到他能在球場上出息。在出事之後,老人也給俱樂部的老總何兵打過電話,何兵當時的回答是『只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事情過一段就會解決的』,這段時間老人甚至想到沈陽去找俱樂部領導說說看,但身體確實不行了,折騰不動,家裡人怕出事,不敢讓他去。
一篇長達5000字的懺悔錄 在記者采訪結束要離開之前,在尹良毅的房間裡,記者發現了一摞厚厚的稿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看到記者好奇的目光,尹良毅開始還有一些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同意讓記者翻看。原來那是他給金德俱樂部寫的一份長達10多頁、大約有5000字的檢討書,也可以稱得上是他的懺悔錄了。一個文化程度並不是很高的球員,能寫出這樣一份類似於長篇大論似的檢查,這裡面有多少的悔恨,又有多少的驚恐啊!『這段時間裡我偷偷地哭過好幾回,真的非常恨自己,真的是太愚蠢了,在球隊最困難的時候卻幫不上忙,我還有什麼臉活著?我做出這種事,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罪有應得……當時頭腦一發熱,衝動的結局只能是後悔,這段時間裡,家裡人為我操碎了心,尤其是爺爺,已經是80多歲的老人了,我做出這樣的事後,氣得他好長時間都沒有理我,在幾次勸說我要向俱樂部好好承認錯誤時,他甚至流下了眼淚……這些天何總讓我在家裡好好反省,說實話,我已經犯下這樣大的錯誤了,領導還能給我一個反省的機會,這本身對我就是一種恩德了……而張總對我更是照顧有加,在非典的時候,張總知道我們在足校生涯太單調,還帶我們去超市買生活用品和書籍……這次與俱樂部作對的行為,最根本的錯誤就是破壞了金德隊的團結,我給這個集體抹了黑,俱樂部為了我們這些年輕球員的成長做出了相當大的犧牲,而我們卻沒有用自己的表現為俱樂部爭得榮譽,還給球隊帶來了負面的影響,這實在是太對不起老板和其他隊友,在這裡我發自肺腑地和你們說一句:對不起……』重復的、甚至有些語無倫次沒有原則的懺悔,讓記者重新審視著眼前的尹良毅,也許他錯了,他違反了職業化時代的就業原則,但即便是職業化時代,球員們就真的沒有資格爭取和維護自己的利益嗎?
范志毅 弄堂裡的五種假設
上海市中心南昌路的一個高檔社區就是如今范志毅的棲身之處。離開上海中邦、又無法去香港,現在的范大將軍正在逐漸適應歸隱。 他的早晨大多從中午開始。小區門口的星巴克就是老范的早點店,一杯咖啡,幾塊蛋糕,他像個閑人一樣慢慢地進餐。不想走遠,偶爾他也會步行幾百米到陝西南路的一家本邦菜館點上幾個小菜。陝西南路熙熙攘攘,人流如織,他高聳的肩膀經常會被人一眼認出。『范志毅哦』,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但沒人打擾他——上海人能認出他來的,就知道他在迷失中,而且這是個健忘的城市,范志毅已經成為或者正在成為舊時尚的符號,上海人如今追姚明和劉翔。
從弄堂走上神壇,范志毅用了十年,從神壇回歸弄堂,范志毅只用了短短的幾個月。在赴港發展計劃擱淺之後,當下的范志毅真正處於一種無所事事的狀態。因為與中邦俱樂部高層之間的關系已經基本鬧僵,范志毅作為球員身份轉會香港澎馬流浪隊的可能已經非常小。按照中邦方面的說法,除非他通過正規途徑作出深刻的道歉。而對於一向性格強硬的范志毅而言,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消磨時光,等到3個月之後,與中邦的工作合同到期,以教練員的身份繼續『流浪』。關於未來,范志毅曾經在一次短短的談話中給出了5種假設,其中最有戲劇性的一種則是在申花結束職業生涯。范志毅有些偏執地認為,這個美好的設想並非是天方夜譚。
他不相信命運,所以他一直在以自己的性格單槍匹馬地與命運搏斗。他同時又有些宿命,他神秘地告訴記者,一個高人說過,今後兩年自己不應該在上海發展。只是沒有人知道范志毅的下一站在哪裡,相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剛剛與中邦鬧崩的時候,范志毅說:『要是十年前,請我來我也不會來中邦』;在7月31日從中邦基地搬離時,某中邦高層說:『要是在十年前,就算申花也不敢這樣處理他。』范志毅經常會談起英格蘭國家隊隊長亞當斯最終離開阿森納的悲劇,『人都會老的』,他說,但是至今,他並沒有完全體會其間的人生道理。
『一代梟雄倒下了』,一名上海足壇的『老法師』唏噓不已……一個月,足球和妻子都棄他而去 8月1日晚,伊利耶一個人悄悄地從長春飛到了北京,在距離機場最近的國都飯店住下來後,他突然歸心似箭,好在2日早晨他就能搭乘飛機回到布加勒斯特,這一去,他很難再有機會回中國……
『離婚』,伊利耶用這個詞來概括他在長春最後的日子:7月31日回到長春後,當晚他就跟教練組和俱樂部進行了溝通,雙方好離好散,達成了提前結束合約回國的協議,在向薩比奇一家告別後,在委托薩比奇替他給那個每天接送他訓練的出租司機7月份的車錢後,在把房間的鑰匙交回俱樂部後,他知道他和長春隊的這場婚姻就此結束。現在他要回家,另一樁離婚案在等著他處理,他和一起生活了六年、育有兩個孩子的妻子協議離婚了,比和長春的婚姻復雜的是,財產和兩個孩子都在等待分割。
這一走,音訊皆無,引得猜測無數,直到13天後……13天後,在第17輪中甲聯賽戰罷,長春亞泰主場2比1以微弱優勢艱難戰勝了到訪的上海九城隊後,伊利耶悄悄地給中國的經紀人打了一個電話,急切地問了亞泰的戰績;13天後,在他布加勒斯特的家裡,他接了記者的電話,說起了他蹊蹺的失蹤。
觀念分歧 斷送足球婚姻
事情要從中甲第二階段開始後說起。7月2日對長波,7月9日對南京比賽伊利耶都沒有參加,沒有他在的比賽,亞泰隊取得了兩勝,但贏長波隊的艱難讓俱樂部在7月16日打廈門前非常希望伊利耶能夠挺身而出,幫助亞泰在領頭羊身上拿分。但關鍵時刻讓俱樂部吃驚的是,他以腿傷沒有完全恢復為理由拒絕了!
伊利耶是在聯賽第一階段結束後6月23日長春亞泰與沈陽金德的熱身賽上受的傷,右腿大腿內側韌帶拉傷。受傷之初隊醫給他做過檢查,認為傷勢並不像他想象得那麼嚴重,打封閉可以上場。中國球員韌帶受傷後都是這麼治療的,可是不管隊醫和教練組怎麼做思想工作,伊利耶就是不同意打封閉,他甚至不同意隊裡給他制定的治療計劃。『我們哪個球員受這樣的傷不是這樣治的,怎麼就他特殊!』伊利耶的執拗當時就讓教練組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異議。而受傷後的伊利耶也發生了巨大變化:觸球動作老是比隊友慢半拍兒,跑在最後面還要被落下一段兒距離,訓練裡也很沈默,甚至連起碼的呼喊接應也省略了。一次主教練陳金剛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些生氣,順口說了一句:『你要是跑不動就別跑了。』翻譯告訴伊利耶以後,他真的就停在那裡不跑了。這種明顯帶有『對抗』性質的做法讓本來在之前就已經對他的執拗撓頭的教練組很失望,亞泰年輕人居多,像他這樣難以管理的給教練組帶來了很大麻煩。『他怎麼能這樣?還把不把主教練放在眼裡?』『如果不管好他,以後還怎麼管別的隊員?』意見越來越多、冷戰持續越來越久。
伊利耶說沒人能理解他那時的恐慌。賽季初的那種如魚得水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擔心自己再度陷入傷病的陷阱——他的職業生涯就是被無休止的傷病給毀了,只要受傷,就注定要休息一段時間,要換一家俱樂部。而那段時間教練組對他的態度讓他感覺他正在遠離這個集體。也正是在這樣的冷戰中,中甲第二階段的比賽開始了。
打長波和有有的比賽他沒有參加,他說傷雖然好了,但是還需要進一步按摩治療,要徹底恢復了,纔能上場。他試著在訓練中加大運動量,結果傷口又疼了起來,甚至疼得他半夜都要起來坐著。可隊醫的檢查結果卻是伊利耶完全健康,只有他自己說不是。矛盾終於爆發是在客戰廈門之前,教練組認為反正裡面的韌帶組織已經恢復了,可以給他打一針封閉上場,但伊利耶還是拒絕,『我已經30歲了,任何醫療事故都可能毀掉我今後的足球生涯』,他堅持不上。結果長春亞泰以0比1輸給了領頭羊廈門藍獅隊。那場比賽輸得很可惜,因為亞泰隊對廈門隊的大門威脅不大前場沒有給對手足夠大的壓力纔讓對手可以大膽進攻的,要是伊利耶在場,就可以稍微扭轉一下後衛線的劣勢用進攻緩解一下亞泰後防線的壓力。從廈門回到長春後,伊利耶被教練組叫去談話,教練組不理解他為什麼傷好了也不肯為球隊拼一下,伊利耶反駁道:『如果可以上場,誰願意坐在冷板凳上,我的傷沒有你們想得那麼容易好,怎麼也得三個月。既然不相信我的話,那我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離開算了。』之後伊利耶要求回羅馬尼亞治療,因為聯賽已經停了,俱樂部同意了他的要求。
從7月16日離開到7月31日歸來,半個月的時間讓俱樂部開始失去了耐心,伊利耶回歸後會恢復之前的狀態嗎?他不同於另一個外援薩比奇的個性讓教練組有些為難,從治傷和傷好後的恢復手段他的想法都跟傳統的中國治療方法有著比較大的差異,時間越長可能差距就越大恢復起來就更難。終於,在伊利耶回到長春的當晚,教練組和俱樂部加上伊利耶三方經過一次懇談會,沒有太多爭執、沒有激烈爭吵,大家決定和平分手。伊利耶的合同到年底到期,但是雙方都覺得繼續合作下去都不太愉快,就都不算違約,像協議離婚一樣,不要什麼違約金和官司了,自己就把事情解決了。就這樣,有著瘋狂開始的小兔子的中甲之行就這樣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家庭破裂讓他放棄最後掙紮
在與亞泰隊『離婚』的同時,伊利耶自己的家庭也破裂了。『小兔子』離婚,這在羅馬尼亞當地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新聞。伊利耶家族在羅馬尼亞也算是一個名門望族,除了他哥哥『眼鏡蛇』薩賓·伊利耶的因素外,他的叔叔是羅馬尼亞最著名的足球裁判,他父親是大學隊的足球教練,在足球圈內也有一定威望。而伊利耶的老婆漂亮能乾,第一個把『GUESS』品牌(時裝)引進羅馬尼亞,在全國有幾十家店鋪,現在在東歐地區也是該品牌最大的代理商之一。
伊利耶當時跟老婆結婚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父母喜歡她,這個羅馬尼亞大學的高材生,主修經濟學,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出身很好,年輕時候的她雖然談不上是天姿國色但也楚楚動人,而且很懂得人情世故的她老是能夠猜出伊利耶的心思,不用他開口就能夠把事情辦好。在認識伊利耶之初就很迅速地博得了老人的喜歡,伊利耶的父母認為這個女孩可以代替父母約束伊利耶。這樣的婚姻讓伊利耶成了工資全部上交、很少參加社交活動的居家好男人。可隨著妻子事業越做越大,而伊利耶在事業上始終不見太多起色,兩人之間的裂痕逐漸加深,最終到不可收拾離婚的地步。伊利耶和妻子有一兒一女,女兒五歲,兒子四歲,在2005年3月,妻子和孩子曾經來過一次,妻子只待了一個星期就帶著女兒走了,把兒子放在伊利耶長春的家裡三個月。伊利耶在孩子來的那幾天裡是最開心的,他這次之所以離開亞泰要回國也是想回去跟妻子解決好孩子撫養權的問題,同時安慰好孩子幼小的心靈,他不想讓孩子受到任何傷害,在親情面前,足球和事業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所以在7月31日的懇談會上,他沒有做更多的挽救和掙紮。
離開了中國的伊利耶跟妻子結束了六年的婚姻,家裡人都擔心他一個人太痛苦,父母要他回家鄉薩拉約瓦住一段時間,但是伊利耶說回不去,因為他還要找俱樂部踢球,回到國內一天都沒能休息就加緊訓練恢復狀態。伊利耶的哥哥心疼弟弟,邀請弟弟去自己剛剛收購的一個俱樂部踢球,『眼鏡蛇』伊利耶現在是老板了,他買了一支羅馬尼亞乙級聯賽的球隊,現在排在聯賽第二名,下個賽季就將進入甲級隊了。『我考慮一下還是沒去,一是哥哥平時對我管教很嚴格,二是哥哥是老板我平時對自己也得有很多約束不給哥哥丟臉,所以我覺得還是不去比較好。』現在已經有四個球隊向伊利耶發出邀請,分別是基輔隊、民族隊、快船隊和新隊,這四支球隊也是羅馬尼亞最好的四支球隊,總是佔據聯賽排名的前四位。 『我再踢三年是沒有問題的,我剛剛30歲,我覺得還是在家鄉踢球更適合我。』
采訪要結束的時候,伊利耶說:『也許我真的不適合在國外踢球,我知道自己的臭脾氣,得罪了人都不知道,知道了語言不通的話也會留下誤會,我更適合在家鄉找個球隊,或者等到我心情好些了,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我會再回來的。在中國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難忘的,我預祝他們衝超成功!』
孫壽博 野球場上的後衛
從在中超杯上被『三停』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半月了,孤獨的孫壽博一直在孤獨地訓練。七十多個日日夜夜裡,先前對『特赦』的夢寐慢慢變淡,這種孤獨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低調——他希望被人遺忘,不敢面對媒體、不管開腔;他又希望誰能想起他,實德…… 『剛被「三停」後還有些接受不了,可現在自己的心態已經變得平和了許多,不管怎麼講,那場比賽自己的表現太低級了,這種事情還是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吧。現在想一想,我都不能原諒自己,這個教訓太深刻了。』由於離開了球隊,孫壽博待在家裡只好自己堅持訓練了,更多的時候是跑步練練體能,偶爾也會跟一些朋友去踢野球。『三停』後他守門的時候反而少了,更多的時候他『什麼都乾』,主要還是為了練練體能。由於守門員位置的特殊性,孫壽博自己訓練難度較大,『守門員的訓練是要有人來配合的,比如要有人來傳球、射門等。可不管怎麼樣,再難我也要堅持,因為我還年輕,我的足球道路還長著哪。』這句話之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東亞四強賽之前,曾有傳聞說國家隊某教練要來大連就孫壽博的復出問題要與實德俱樂部進行溝通。對此,孫壽博已經不敢相信,實德俱樂部的有關官員也認為這個傳聞的真實性不大,因為中國足協以及國家隊沒有任何人就此事與實德方面打過招呼。這意味著,訓練場那個孤獨的長跑者無法停止自己的腳步。
閆相闖 混亂中的第二天
在京城上上下下被楊祖武下課的消息包圍的時候,剛剛因為生活作風散漫問題被下放到二隊的閆相闖好像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野,高層的更替顯然要比這樣一個小隊員的去留重要得多,在這樣的時候,沒人有心思回過頭來看看在二隊的閆相闖。
下放到二隊兩天了,閆相闖除了每天吃飯的時候偶爾能跟一隊的隊友打個照面兒外,其餘的時間都跟二隊的球員們在一起。因為沒有比賽,所以二隊的訓練比一隊的訓練量要大,閆相闖全都一絲不苟地堅持了下來,而且動作總是做得很到位很漂亮,一下子就跟其他球員的水平拉開了一個檔次。作為十運會的主力隊員,北京現代隊一隊的主力替補,閆相闖曾一度非常受教練的器重,但平時大大咧咧的他卻總是在一些生活很訓練細節上不太注意。說起這次被下放一隊,閆相闖後悔不已,『現在俱樂部本來就缺人手,我原本應該好好在一隊跟大伙兒一起為球隊在下半年聯賽拿個好成績而努力,可是我卻……』 二隊並不是閆相闖的天空,盡管他在這個地方會給人一種恍惚的優越感,盡管他和這些一起打十運會的二隊隊友並不陌生。但站在這裡,每一次射門,每一次跑圈,都會讓他想起另一塊草地上沈導的叫喊和隊友的嬉戲。教練說讓他離開一隊是為了更好磨煉,但盡快地回歸卻是這個還沒滿19歲的小將如今最迫切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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