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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記者的電話時,安琦的聲音依然保持著清朗。
8月14日21點,安琦從南京飛抵大連。23點多,記者撥通了他大連家中的電話。『別在這裡說吧,等我回房間咱們再聊。』安琦說著。客廳裡似乎有不少人,話筒裡傳出的聲音有些嘈雜。過了5分鍾,安琦在自己房間裡接受了本報的專訪。
TITAN:你還好吧?
安琦:我正和家裡人說起這事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有事情,我現在也不會呆在家裡了,要是有事,我現在還應該在南京的派出所裡。外面炒的什麼強奸等等,都是那女人誣陷。跟你說句老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女的叫什麼名,甚至連長的什麼樣都不記得,我當時喝多了,喝得太多。我都不知道那女人是乾什麼的。
>>你沒有對她施以暴力或者別的嗎?<<怎麼可能,我當時是喝多了,但不至於打她。要是打了她,她肯定是身上有劃痕,而且我這拳頭要是打下去,她也吃不消啊,肯定會腫起來。一看不就知道了嗎?而她一點傷痕都沒有,這點警察也可以作證的。
>>那她為什麼報警?<<我哪知道啊?當晚,我們隊輸了球,我又被人家進了兩個球,心裡不痛快,正好有幾個朋友約我出去坐坐。去那之前,我喝了點酒,隨後就被朋友們拽到了那裡(指夜總會)。我的心情和情緒都不好,朋友見狀就帶著幾個女孩過來和我玩骰子喝酒。我那時已經醉了,隱約記得我好像因為勸酒的事情,和一個女孩有點爭執。
可能是比賽後身體疲勞的緣故,我醉了,吐了兩次,連最後怎麼回的酒店都不太記得。等清醒時,警察已經在敲門,這時我纔發現,我房間床上有個女孩。到了派出所,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後來我給幾個朋友打電話,他們纔告訴我,當時看我醉得厲害,就把夜總會的一個女孩找來照顧我。至於她為什麼打電話報警,我到現在還納悶。
>>網上有很多此事的不同版本。<<啊?這些人簡直是惡毒,怎麼能這樣無中生有?哪有的事啊?什麼1500元和800元,我以自己生命擔保,從來沒有這樣的事。唉,沒想到這件事鬧這麼大。但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這樣寫我,豈不是太冤枉。
>>據說孫日鵬跟你一起?<<跟他沒有關系,因為那幾位朋友特別想見他,我就硬把他拉去了,但這事他和我一樣,也是懵懵懂懂的。
>>聽說警察對你進行了處罰,所以你纔能這麼快被放出來。<<外面的傳說,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大部分是編出來的。警察說,根據國家規定,只要有人撥打110,就必須要走調查核實、錄口供這套程序,讓我去派出所就是這個目的。至於那女孩說我強奸,我和她被隔離開,我不知道這些事情,要是真告我強奸,她為什麼又那麼快反口?我以人格擔保,我和她什麼也沒有。
警察根本沒對我罰款,誰說我被罰款了?一分錢也沒罰過。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罰我?而且我也沒被拘留,要是真被拘留,至少24小時之內我不能離開派出所,這是我們國家法律規定的。這些情況派出所都有記錄,你們可以去查,怎麼能違背事實亂造謠呢?
我是早晨5點多到派出所的,上午派出所事情比較多,所以時間拖得比較長,中午過後,警察就讓我走了。口供已經錄完,事情也核實清楚,的確什麼也沒有。不過我們看到那時派出所外面圍滿了記者,所以就沒有出去。南京警察真的很不錯,他們也試圖幫我找避開記者的其他通道,但沒有找到。沒辦法,我就在派出所裡等,希望外面的人快點散盡。我們隊是坐11點多的飛機從南京飛大連的,我沒趕上,行李都是隊友幫我收拾的。我本想趕下午飛機回大連,但由於一直被記者堵著,直到晚上纔回家。
>>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肯定會產生一定的後果,你想過後果嗎?<<(沈默了一會兒,嘆口氣)說到底,我就不該借酒澆愁。今年到了大連長波後,球隊總是輸球,而我這個位置,肯定是輸球的主要責任位置。作為一個守門員,我難受啊。怪就怪自己借酒澆愁。醉酒了,被人誣陷了都說不清楚。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俱樂部會怎樣?他們會狠狠的處分我嗎?
與安琦的談話在一次比一次更長的沈默和嘆息中結束。從國腳,大連實德隊主力門將的位置跌落到了中甲末流的大連長波,安琦幾乎到了他人生中的最低谷,而這次南京事件又讓他的人生曲線下滑到深淵中。2年前,人生旅程已呈現不如意的他,曾經慨嘆,人生四大悲之首就是少年得志。現在,他再次為世人詮釋著這句話。
8月14日晚,當大連實德客場擊敗上海國際後,在回酒店的大巴車上,隊員們的話題全是安琦。一位小隊員嘆息著,『安琦就是前些年太順了,看來,人不時有點磨難也許是好事。』他的話一出口,大家都變得沈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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