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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來,從未有過一個夜晚的名字叫做『抗日』。8月3日,大田——女足16:20分,男足19:20分,男足『抗日』,女足『抗日』,中國足球在同一塊場地被迫全面抗日!整個夜幕都會被情緒灼傷。
直到現在纔明白這樣一個平庸的『東亞四強賽』必然會凸現如此尖銳的主題,當然我們無法引用紮著紅纓的長槍,無法引吭高亢的黃河歌子,足球就是足球,但即使僅僅足球,我們也不能容忍下面的災難出現——女足敗於日本,男足敗於日本。如那樣,一個夜晚就將毀了中國足球,至少在品格上。
昨天,大田暴雨,全州暴雨。暴雨肆虐著一支僅存十七人的部隊,和另一支在身體和精神上都抽筋的部隊,以至於鼻粘膜居然被雨幕刺激出硝煙的熾熱味道,這一刻,無論我們如何討厭中國足球,無論我們如何鄙薄中國足球隊,但請把斗志借給它,請把尊嚴借給它,讓它能夠在一個絕不可以全軍覆沒的夜晚保存一絲血脈。
玫瑰不再鏗鏘,昔日玫瑰已成一把乾枯的塑料花,中國女足的任務不是像前天比賽那樣化著濃妝打著睫毛膏上去裝嫩扮羞,而是像當年劉愛玲大姐那樣跑到最後滴汗拼到最後一滴血。在全面落後於世界時,你不能把自已當聖女貞德,當白雪公主,當貞節牌坊,你得把自已當成村裡那個柴禾妞,為了生計為了前途為了不至於走到大街上無人問津而打拼。
當曾經可以輸中國女足一打球的日本短腿日本女人現在也可以用更嫻熟的腳法戲弄我們時,謝亞龍應該有這樣的勇氣面對現實,他是為自已及前任還債的,而不是來收受勝利果實的。但女足的債太沈重了,它是五年、八年甚至十年的按揭,『抗日』,只是一個最低點的開始,也是一個最必須的開始。
一直卑微地作為女足反面榜樣的中國男足,在這個夜晚卻承擔著更絕決的責任,如女足失利,三個小時後它就將成為最後一把大刀,不,最後一把登山鉤,抓住中國足球保留全屍的希望。所以我們只能用這樣簡單的方法勵志,『三天前,你可以用8條好漢抵住太極虎,三天後,你必須用血液裡所有的TNT炸出活著的尊嚴』。
離上一次戰勝日本人已經七年了------七年前,黎兵用奔雷般的頭球轟破了對手的大門,七年後,謝暉可不可以展現一下他在三十歲時的爆發力;七年前,霍頓締造了一個很好的開局,七年後,朱廣滬可不可以讓人領略一個黑衣男子的真正實力;七年前,郜林、趙旭日還在足校擠著惱人的青春痘,七年後,中青小將能不能比小日本發育得更壯碩的骨骼衝垮對手的鎖骨。
七年了,沒有退路!中國男足能為中國女足殿後是一種悲哀,也是一種榮耀,大田消息:濟科將換下大部分主力迎戰中國隊,據說日本人放言『用替補也能戰勝中國人』。我不知道這樣的話語是否能激發中國男足的三岔神經,是否能感到跟腱的緊繃,但請把它當成一根拉環,拉響憤怒的手雷,毛主席說:『當今世界誰怕誰』,他說了,而且做了,所以他是偉人,帶領我們打贏了一場持久的戰爭。
如果毛主席太遠,朝鮮兄弟已經在三天前給中國男足趟了路,記住,朝鮮兄弟們一年的收入還當不了你們一個星期的零花錢,『窮了骨頭富了肉』,這樣的比賽已不是技戰術層面的對決,而在於你有沒有血,有沒有血為自已奪一條活路。在『儒城』酒店,中國男足沒有人提『抗日』,中國男足團部甚至允許隊員們集體打撲克斗地主以示放松,但不提『抗日』不等於不抗日,為了以下歷史,中國男足也要反噬宿敵:
七年前,中國男足最後一次戰勝日本隊;一年前,中國男足在亞洲杯決賽上被那個中田那個卑鄙的手球拿走冠軍;三天前,西村雄一連發三紅五黃把中國男足逼上梁山。所以平反昭雪的郜林應該爆發,應該用一粒清晰的進球告訴那個日本人:請不要再把我看錯。
七年了,不管是七年之癢還是七年之痛,為了中國足球最底線的尊嚴,不要讓『逢日不勝』從七年累積成『逢韓不勝』的二十七年。
這樣一次戰斗,與謝亞龍的口號無關,與『區域性比賽』的名次無關,只與中國足球的尊嚴有關,活著的時候,一定要有尊嚴,抗戰纔用了八年,而中國男足不勝日本已經七年,在這樣一個『8.3抗戰日』如果中國的男足女足都輸給了同一個對手,而且是喜歡篡改歷史的對手,這樣的足球,踢來可用?!
60年以前的那股硝煙向今夜漫卷而來,清晰可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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