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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當中國足球翻開漫長的27年的『恐韓』歷史第一頁,29歲的朱廣滬正在從八一隊一名普通隊員向上海少年隊教練過渡,他肯定沒有想到,所謂『抗韓』將是27年後自已的使命。
1999年,當李瑋鋒在悶熱越南和李東國拳腳相加展開與韓國人的粱子,他也沒有想到將與2003年的安貞煥,2005年的金漢潤有著了了無期的惡性身體衝突。
『恐韓』是一枚烙在中國足球臂膊上的刺青,它以27年的長度散發著殘忍的瓦藍,直到昨天晚上——由10打11,由9打11,由8打11,一場從開場4分鍾就無比絕望的比賽卻恍然逆轉著『恐韓』歷史。我們當然不能為這樣一屆雞毛般的東亞四強賽的抗韓平局而歡欣鼓舞——但以8打11卻迸發出這樣的斗志卻是中國國家足球隊在27年抗韓史上前所未有的。經此一戰,連鄭夢准、連韓國記者撫額喟嘆:『你們沒有恐韓』。
可能是賽前播放的中青隊11枚入球激發了『大佬』的士氣,可能是第3分鍾郜林被『狸貓換太子』錯罰下場刺激了同仇敵愷的神經,也可能是朱廣滬更衣室裡一聲怒吼:『恐韓?跑!搶!拼!一個人給我當成兩個人用!』讓刺青處隱隱發痛,甚至讓李彥這樣一個上海男人都殺紅了眼,讓孫祥這樣一個高燒38度的左邊衛都能飛刀一樣抵在曾無數次見證過中國失利的李雲在的喉嚨。
這樣一場充斥了三紅五黃的戰斗說明:『恐韓』,有一種仇恨,了結起來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真正願意去了結。我的意思是,中國足球只有在這樣一場被裁判魚肉的比賽中纔瞬間明白了男人的尊嚴,纔知道27年一直被人大耳括子猛扇的日子沒法過了,中國足球『恐韓』已經結束,但『勝韓』還未開始——它迄今為止是精神上的勝利,還不是足球上的轉機,否則,我只有玩笑式的說一句:『以後逢韓,是不是要每次先自宮三人?』
感謝日本人西村雄一那雙手,那只卑賤的手散發撲克牌般散發了三紅五黃,謝亞龍高呼的『你們要在精神上不恐韓』沒能激發中國隊,但這樣一種刀子般割裂尊嚴的行為卻激發了中國隊。『中國不勝韓』的問題在於中國足球自已,在於朱廣滬說的『沒有人能打敗你們,打敗你們的只有你自已』。
從來沒有把『東亞四強』這種無厘頭比賽當成中國足球的轉機,就像根本不可能由一場1比1昇發出崇高意義,作為中國足協『備戰奧運』的第一場正式比賽,它的政治意味大於足球意味,但真的就像那招六脈神劍,這一次它無意間擊中了『恐韓』這個冤魂般的話題,從戚務生,從霍頓,從沈祥福,從阿裡漢,直至這個穿著黑衣嚼著餅乾喜歡講故事的上海男人。也許是時候了,在『恐韓』已經被韓國人收入俚俗語匯的時候,我們可以申請韓國人刪除它了。
現在的問題不是韓國人而是日本人,8月3日,大田,朱廣滬將以16人之殘陣迎戰日本人,西村雄一的陰謀就是讓中國隊在8月3日無力對決日本人,在朝鮮人民民主共和國以1比0乾掉日本人時,留給中國隊的路只有一條,向左走是天堂,向右走是地獄,很想對李大頭說一句:『如果只有一種方式發泄對日本人的不滿,那就是戰勝它!』而不是扯著球衣對裁判說:『SEND OFF ME』(你罰我下場吧)。
因為,如果『恐韓』是27年的歷史,而『抗日』則是幾個世紀的仇恨。等待8月3日,等待大田那場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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