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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芙蓉姐姐和『超級女聲』大行其道的時代,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娛樂的。娛樂是人民的權利,但人民要娛樂,不要愚樂。
所以,當『皇馬巨星初夜權五千以上』這樣的標題出現在《法制晚報》這樣嚴肅的報名下時,你只能感到愚樂而不是娛樂,當然錯不在報紙,而在於事情本身。事情的本身是什麼?就是我們無法從那塊菜地一樣的球場上找到快樂後,就只能從貝帥曾經住過的那張五千二百元的床上找到快樂了,睡畢,小心翼翼的把他遺落在床上的某根卷發拿回家供著。這樣一個『蝗螞中國行』與足球無關,與娛樂無關,只與鬧劇有關。真的,皇馬二度中國行只能讓人想起那句名言:『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一次是喜劇,第二次是鬧劇』,拜托千萬別來第三次了,因為『第三次是悲劇』。
我們都在愚樂,皇馬走了,曼聯來了,謝聯擊敗湖南明星隊了,王俊生因承辦『三國賽』虧損一千五百萬腸子都悔青了------這樣一個曾被我們飢不擇食稱為『豪門黃金周』的時段,最後成為『豪門搶錢周』,關鍵是『搶錢』還可以制造點波瀾壯闊的效果,而這一周來除了在工體那塊菜地上被路姜制造了六分鍾懸念外,一切都像空氣中的泡泡,連薩爾加多都看不下去說:『贏得了金錢,輸的是體育』。
只有愚樂沒有娛樂,那個房地產老板曾經因為皇馬巨星的爽約面仰天長嘆:『天災人禍啊』,那個服裝贊助商曾經因為苦盼七匹『狼』的身影牙齒都要咬碎,那個著名體育品牌也曾因為合作不順而四處找場如喪栲妣------對比最為慘烈的一組照片是:皇馬在美國之行時可以擺開桌子一字排開,畢恭畢敬地為美國小男生小女生們簽名,笑容可掬。但這樣的照片在中國沒有,因為皇馬群星們沒有為中國的孩子們做過這樣的服務,或者說沒有為中國那些個砸錢的大爺們履行合約——我向編輯建議,真的該在報紙頭版刊登兩張照片,一張是皇馬美國行的,一張是皇馬中國行的,後一張就選登那兩個追星族高舉被保安抓得淤青的小粉臂,可能這種對比式鏡頭纔是最直觀最准確最有衝擊力的球評。
我不同意高德公司以及某贊助商那句『我們要堅決打擊西班牙經濟侵略者』,一方面這樣的事情真是『願打願挨』,另一方面是民族主義的口號於事無補,在歷經17天,3。4萬公裡,卷走三千萬後,西班牙人照樣愛誰誰,留下我們在媒體炒作的泡沫中癡癡地想:『他們什麼時候把傳說中的兩億人民幣打進帳來?』所以事情的關鍵是,我們為什麼要被愚樂,我們為什麼會在一個毫無基礎的婚姻中高唱《癡心絕對》——因為我們自已的愚蠢。
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用錯誤的方式,辦了錯誤的比賽——比賽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所以即使曼聯比皇馬更嚴謹更守諾,這並改變不了事情的本質,之於中國足球的要命問題是,在現有市場環境下我們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商業比賽,或者根本不需要商業比賽——只去看徐明那幾場毫無懸念的關聯戰斗?
中國足球最大的悲哀不是李毅大帝這樣的娛樂,而是皇馬中國行這樣的愚樂,從十年前那種大勝桑普多利亞、阿森納一直愚樂到現在,它不知道別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已是誰,所以導致下面這個故事的發生:
前兩天,由王俊生先生領銜的『中體競賽集團』在南京搞了一個『三國邀請賽』,據宣傳是為了締造一個『中國的豐田杯』,但投入了一千五百萬後,看臺上清冷得麻雀都可以駐窩了------為了營造球市刺激票房,經理們提出一個促銷手段,『誰買一張四百元檔次以上的球票,誰就可以被贈送一本前中國足協常務副主席王俊生的專著——《我所知道的中國足球》』不幸的是,不僅那本官樣文章很濃的『自傳』沒送出去,據說總共票房收入還不到一百萬,場地廣告賣不出去就只能掛自家公司的招牌充門面。
中國人真的還不懂什麼是娛樂,所以就只能愚樂。我認為王俊生先生在足球業務能力上似乎好過閻世鐸,但他仍然不知道什麼是市場和娛樂,不過經此慘敗後,他終於可以寫出一部發自心聲的『我所知道的中國足球』了。很想問一下那位花了五千二百無拍下貝克漢姆房間『初夜權』的仁兄或仁妹,『床鋪上尚有貝帥的狐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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