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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搔首弄姿的皇馬中國行,我寧肯把它當成一場娛樂而不是朝聖;對於『皇馬+國安』的合作計劃,我寧肯把它當成一場殘酷的生意,而不願意當成一次西班牙足球對中國足球的人道援助。這更靠近事情的實質。
弗洛倫蒂諾是個商人,是個政治家,是個野心家,與這樣只用一個標准生活的人打交道要小心,他的標准是『利益』。當他對李士林說:『我們要讓國安成為亞洲最好的球隊
,我們要贏得中國球迷的心』時,讓人想起威尼斯商人,讓人想起莎士比亞的臺詞:『他借錢給你,原本是想挖去你的心』。
作為歐洲第二大的建築商,他突然對遠東這個充滿文物古跡城市的俱樂部——一個永遠被迫『爭』第一,屢屢在最後一分鍾丟球的俱樂部產生興趣只可能有兩種原因:一、他想瞻仰東方的建築藝術;二、他根本就是想做城市建設的生意。我想,西班牙商人不可能有那麼多藝術情懷的,他更不可能對北京國安俱樂部本身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國安的後臺背景——中信集團,一個擁有5000億人民幣資產並有更雄厚的政治實力的超大國有企業。
弗洛倫蒂諾商人的生意與中信集團驚人地『專業對口』,這使之前的漫天傳言變得有趣。試想,一個昨天下午還花三個小時了解中國聯賽體制的人,怎麼可能在今天就與國安簽約呢?一個並不了解中國聯賽的人還要和中國俱樂部談婚論嫁——因為他根本看中的不是新娘,而是老丈人,是老丈人給的嫁妝。5000億哪,拔根毛來就可以又買一打貝克漢姆。
也許事情沒那麼恐怖,我對這件事情的定位是:一場短兵相接的國際貿易談判。就像奧迪和一汽的合作,就像寶馬和華晨的合作,如果你聲情並茂地謳歌皇馬的偉大情操那就錯了,汽車商看中的是中國汽車市場,城建商就可以看中國的城建市場;但我對看中『足球市場』一說持謹慎態度,中國哪有什麼足球市場?有,也是深夜守看歐洲聯賽的市場而不是現場觀看中超的市場。而且我對存於理論中的『北京皇馬國安』俱樂部能否激發中國觀眾的熱情很狐疑,因為不可能把菲戈弄來當老隊員兼助教,不可能把齊達內弄來做為中前場靈魂,等他們退役後再來,那與加斯科因當年在甘肅天馬的淪落故事有什麼區別?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AA制就不錯了,所以這兩天佩雷斯老大和李士林老大的談判很細節化,如果用一本書名來形容就是《細節決定成敗》,這是一場生意,而不是足球;這是關於某個排污工程的談判前奏,而不是俱樂部股份制改建。
傳說中的國安與皇馬簽約發布會告吹了,但以浩浩蕩蕩的『天下第一城』下榻記,以兩位『老大』親密的接觸態勢,更以——西班牙商人對『中信』這個闊得不行的老丈人的垂涎,這場合作肯定要繼續下去,但最後方式是什麼不得而知?要說合作,曾經青島頤中還和國際米蘭是正式掛牌的『友好俱樂部』呢,何況西班牙商人還想多接幾單中國城建工程。
我支持中國俱樂部引進國外選進管理模式、資金的行動,這是一個出路,或者說是出路之一,都WTO了,難道中國足球還要一直WC下去嗎?但我不認為歐元能拯救中國足球,也不認為幾個年老色衰的昨日巨星能把工體上座率提高N倍。在中國足球的大環境下,如果佩雷斯只是看中老丈人的嫁妝,遲早『北京皇馬』也會弄成『北京皇驢』的。
天文學家鄭重通知:21日晚將有2005年最大最圓最亮的月亮。這弄得好多中國人趴在窗臺上去看月亮,後來纔知道,這所謂最大最圓最亮的月亮在中國廣大地區根本看不到。很巧合,在21日這天中國人還有一個月亮沒有看到——皇馬承諾央視將出動三名巨星做個電視秀,但億萬群眾在電視前左等右等卻等來了一個皇馬的廚子,氣得張斌在主持臺上忿忿說:『這是在欺騙中國球迷的感情』。皇馬確實是月亮,但這個月亮不是中國人能輕易看到的。
皇馬二度中國行已弄得非常混亂,『皇馬+國安』這個碩大的月亮理論上存在,但我們未必能親眼得見。天下沒有免費午餐,如果西班牙商人得不到來自『中信』的好處,得不到諸如城市排污工程,基建工程、通訊這樣的『花頭』,他會跑得比卡洛斯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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