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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敏從加拿大回北京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她還沒有完全適應從加拿大那個500多平米的別墅到北京那個240多平米公寓房子的過渡,但讓她高興的是,在北京家裡的電視和她在加拿大時看的電視一樣大——高敏在北京的新家最顯眼的就是那個半人高的大電視,她說,『我最愛看電視了,一個人看上一天還津津有味!』
在加拿大埃德蒙頓的家裡,高敏一共有四個電視,『有兩部跟現在這個一般大,』高敏指著客廳裡的大電視說。
很難想像當年創造了世界跳水奇跡的這個女子,生活得如此小資慵懶。『我在加拿大當跳水教練的時候,每天工作2小時45分鍾,就這樣我還覺得太多了,老想請假!』
勸隊員別搞跳水
把高敏列入海外軍團挑戰中國隊,的確很冤枉。她從來沒有指望自己隊員能成為世界冠軍。『我告訴他們,誰有理想當世界冠軍,千萬別找我,我還勸他們,讀完大學別當教練,沒有前途。』高敏在埃德蒙頓一共帶過11個隊員,孩子們找她練跳水目的很簡單,把跳水當成業餘愛好,同時,用比賽成績去爭取大學的獎學金。到目前為止,一共有10人拿到了美國大學的全額獎學金,他們中間,有醫生,工程師,企業老板,還有人即將成為律師或者政治家,但是沒有一個人以跳水為生。
在加拿大,孩子們練跳水可是一項奢侈的愛好。『一個孩子,我們一年要收近十萬人民幣的訓練費,來我這裡訓練的,家長可都是有錢人。』高敏自然也成了埃德蒙頓的名人,家長們都對她非常信任和尊敬。
平時訓練之餘,高敏跟他們一起逛街,買衣服,還一塊泡酒吧。即使她回到中國,還不時通過電話和MSN跟孩子們交流。她愛看電視,但是純國外的電視看得很少,隊員們訓練後,經常給高敏講電視裡的故事,高敏回到家,也滔滔不絕地講給老公聽。她的隊員裡,除了一個是文萊的移民,別的都是當地的白人孩子,他們對這位來自中國的跳水名將非常崇拜,也在高敏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每個家長都很感激我,因為我不但讓他們的孩子掌握了跳水技術,而且教會他們如何做人,不撒謊,尊重他人,熱愛學習等等,他們都做得特別好,我的隊員離開我之後,無論從技能和人品上都是一流的,也被別的教練,還有大學搶著要,因為他們都沒有任何壞毛病,我不能容忍我教出的學生在人品上有任何問題。』
如果在水裡認識,我不會選他
高敏的丈夫為加拿大聯邦政府工作,帶著近10億的資金來華幫助中國農民適應WTO後的社會環境,高敏這個陳太太的生活過得充實寫意。不過3500美金的月租公寓,240平方米還是讓高敏覺得有些遺憾。她在埃德蒙頓的房子有500多平方米,前後兩個大院子可以滿足她侍花弄草的愛好。『北京現在這個住的地方太小了,安排不開,而且,我還是希望有個院子可以打理一下花草。』
來到北京一個月了,高敏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花在布置家居上。所有的家具都是她自己買的,大電視不用說,還有一個碩大的水族箱,落地窗前大大小小的花盆足可以開一個花店。送家具的工人剛走,又來了一批裝修工人,叮叮當當裝上了一個壁櫥,『的確不夠方便,很多衣服沒有地方放,』高敏一邊給工人付錢,一邊自言自語。
高敏也考慮過在北京買個類似加拿大那樣的房子,但是丈夫在北京的居期難定,『北京的房子也太貴了!』另外,回加拿大後如何處理國內的財產也是很大的問題。她也不願去想現在添置的這麼多家具走的時候如何辦。埃德蒙頓的房子很快就賣出去了,那裡的房地產市場很活躍,北京也很活躍,但性質不同。『那邊是有真需要房子的人,而我看北京好多房子買了都沒有人住。我現在住的這單元,有個溫州人一下買了三套,好像都空著,我們要是買了房子,到時候如何處理呢,還真是問題。』
丈夫陳先生從來不跟高敏談自己的工作,『說實話,我至今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什麼,我回家愛談工作,你猜我先生怎麼說?如果大家都把工作帶到家裡,這日子就沒法兒過了!』
陳先生的低調在高敏回國的頭幾天表現得更加突出。北京的一家周刊刊登了高敏一家的照片,溫馨得讓人羡慕。『我先生無意中看到這個報道,非常生氣,他說,你憑什麼把我和孩子的照片發表出去?再這樣,我把你送回加拿大!』高敏說起老公這個很不講情面的故事,卻是笑臉盈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高敏在新居裡已經遍布上全家在世界各地出差旅游的合影,幸福得一塌糊涂。
經濟學博士陳先生其實也會游泳。但是用高敏的話講,水平太差了,『如果當年我們是在水裡認識的話,估計就談不成戀愛了!』
高敏的兩個寶貝兒子,一個10歲,一個8歲,中文說得賊溜,但是書寫卻是很大的問題。為了讓孩子們不忘本,在加拿大的時候,每周他們都要到中文學校上課,這次回京,也成了他們了解祖國文化最好的機會。
兩個小家伙在北京的國際學校上課之餘,媽媽也把他們送到北京跳水隊『玩玩』,據悉,小兒子頗有天賦,『希望他能靠跳水拿到大學的全額獎學金,這樣我們也省心了。』但是,高敏表示,絕對沒有讓孩子成為世界冠軍的想法。
絕不攙和中國跳水
很多人認為高敏回國,順理成章地要為中國跳水做點什麼事情。但是高敏表示,她目前跟中國跳水界人士,能少接觸就少接觸。『我已經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了,而且大家的想法分歧很大,走不到一起。』其實高敏回過國家隊看了一些朋友,但都是私下的聚會。
所謂志不同,道也不會合。高敏現在對拿世界冠軍,奧運冠軍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一點欲望都沒有。拼搏這個詞兒現在覺得好陌生。』問她目前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高敏咯咯地笑,『就是玩,痛快地玩兒,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高敏深深感受過競技體育的殘酷。『除了極個別的人,絕大部分從事體育的人都成了犧牲品。當你人生最有活力的時候,你卻把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乾一件事(拿世界冠軍,奧運冠軍),人生是不會完整的。』高敏表示,她有可能去北京隊或者清華給小孩們講講要領,但絕對不會再做專職教練。她目前的『事業』除了推廣新書,就是重溫跟一些體育界老友們多年的友情。跳水界她能找到的朋友已經不多了,『我們同一批的,大部分都不知道乾什麼去了!』高敏掰著指頭數起她的朋友們來,王濤,楊文意,錢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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