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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工,在很多人,或者說大多數人的理解裡,將會是一場災難。經過了近5年的拼命努力,NBA聯盟纔把觀眾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了職業籃球的球場上,可是,似乎,十幾天之後,這麼多年來的努力,將再一次受到打擊。
可是,在那些可以控制罷工發生的人的眼裡,『災難』這個詞只不過是媒體們虛張聲勢創造出來的,罷工也只不過是一種杠杆,一種博弈的手法,逼使對方接受自己條件的手段。可是,他們絲毫不介意媒體使用更加誇張的詞匯,即使是批評聲,也算是宣傳了。
連續兩場總決賽,都出現了大衛·斯特恩的身影。在聖安東尼奧,他召開了一個漫長的新聞發布會,來闡述自己的讓步和強硬的態度。在底特律的第三場比賽,他再次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了NBA聯盟在歐洲的新的發展計劃。這兩次亮相既擺出了態度,也是一種示威,他要讓談判桌子那頭的人知道,聯盟在已有的體系內,是不斷前進的,而且這種健康應該繼續維持。
他在努力證明著這種蓬勃向上:『我們很高興看到,在我們同電視網的共同努力下,我們的收視率在今年又有上昇。同時,我們在全球市場上的努力仍在不斷進行。例如馬刺這支球隊,看起來就像是聯合國一樣。有的報道是這麼寫的,說我們對出現在總決賽的兩支球隊並不滿意,因為他們的打法並不是球迷們喜歡看的那種。可是事實恰恰相反,我們很高興能在最後的時候,看到這兩支隊伍。』
斯特恩接著說:『首先,能看到去年的冠軍,就很不錯。他們能夠衛冕是一個懸念。再就是馬刺隊,這是一支聯合國一樣的球隊,球隊裡還有鄧肯這樣的球員。鄧肯恐怕不僅僅是現在聯盟裡最好的球員之一,他應該還會成為NBA歷史上一個偉大的人。再加上來自法國的帕克,還有阿根廷的吉諾比利,我已經覺得這次的總決賽很成功了。』
顯然,在斯特恩的話中,我們聽到的全部,當你們把注意力放在球場上的爭奪時,別忘了,這些產品是按照他們的體系生產出來的。可是,斯特恩在總決賽時做的不僅僅是這些。在他的話裡有另外的一層意思:或許你們會不喜歡現在的總決賽,可是聊勝於無,防守充斥的總決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7月1日,是底線。在時間一點點逼近這一天的時候,卻看不到談判桌子上有任何松動的跡象。甚至,我們連談判桌的影子都已經看不到了。斯特恩表示,從現在開始到7月1日,並沒有一個確定的談判日期,也沒有人知道會不會有這個日期。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很確定:『如果在7月1日之前,雙方沒有達成共識,那7月1日的罷工一定會開始。』
沒人知道,罷工會持續多久,只是從現在看來,罷工幾乎已經開始了。收入,奢侈稅,年齡限制,藥檢……有太多的條款擺在談判雙方面前。
斯特恩說自己已經做出了讓步,『在我們的努力下,球隊的老板已經同意把球員的收入從55%調整到57%,可是球員工會和我們還沒有能夠達成共識。我想說的是,這已經是老板們能給出的極限了。而他們最初的想法,是想把這個數字調整到53%。如果現在的報價沒有被接受,我不敢保證,當談判再次開始的時候,我們還能給出同樣的條件。』
按照斯特恩的說法,他現在等著的就是來自對方的消息了。可這絕對不是真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斯特恩就不必在聖安東尼奧和底特律之間晃來晃去了。
如果罷工再次降臨NBA,那這就是斯特恩任期內的第二次。無論他說多少話證明自己已經努力過,結果都已經擺在面前,這個產業遭到了兩次同樣的破壞,他是掌門人,他責無旁貸。如果罷工再次發生,等待斯特恩的將是下課。
其實,在所有被列出的談判細則裡,並不存在一個所謂無法逾越的鴻溝,數字的百分比是代表了很多錢,可和產業停擺失去的錢相比,這不過是個小數字。
斗爭的雙方都在等待,心急火燎地等待。球員的經紀人一直在開會,斯特恩則在電視前不斷出現。他們在試圖把壓力轉嫁到對方上去,等著他們讓步。
比利·亨特也是一樣。球員的經紀人們需要他繼續保持沈默和穩重。他也必須做到這個,因為即使罷工他也不一定會失去自己的工作,可是一旦自己的僱主們不滿意了,他必定得不到下一份合同。
談判永遠是這樣,開始於刀光劍影,結束於鮮花香檳。
7月1日,已經很近很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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