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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一場勝利能衝淡多少深圳『大佬』身上背負的滾滾惡名。
我不知道一場勝利能緩解多少兩派勢力劍拔弩張的冰火關系。
我不知道一場勝利是否真的能成為『正義VS邪惡』激戰的道德分水嶺。
我甚至不知道這樣一場糾纏於是非的勝利是否能夠一舉打破中國足球『恐韓癥』……
我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了!因為——在勝利面前,一切都會顯得渺小,包括那新造生動詞匯『球霸』,包括那『60萬賄賂裁判』的傳聞,包括楊塞新那句猥瑣背叛自已的『李瑋鋒讓我很感動』,對於這座城市、對於這支球隊、對於這場幾近道德運動的風波,勝利是最好,也是最後的解藥。
前夜,李瑋峰的眼神在深圳的夜幕中透出某種殘忍決絕的光芒——『我沒有別的,我就是命硬』,在一場足球的勝利面前,我們必須從足球的意義來理解這句話,李瑋峰命硬,命硬李瑋峰!出身於長春某窮人家庭的李瑋峰在27歲生涯中經歷了無數關隘,經歷了無數勝利——但這一夜的關隘,這一夜的勝利,是無論如何必須去拿下的——為救贖自己身上的罵名,也為救贖這座城市糾纏不清的事非。
否則,一切將難以修補,一切將覆水難收,一切將繼續高舉著高尚的標杆無恥地奔跑。
所以,當左中衛的李瑋峰居然長途跋涉跑到右路去突破,所以,當右腿肌肉撕裂的李瑋峰居然用這條惹出事端的傷腿傳中助攻,所以當『球霸』李瑋峰卻被熱湧上來的球迷從地獄拋上天空,你只能在3個月的齷齪是非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在足球場上,只有足球的勝利纔具備唯一的主流話語權,否則,一切為什麼就這樣電光火石間改變?
我的意思是,我們沒有必要去回避中國球員身上的痼疾,我們更沒有必要因為這場勝利就由『保遲』而卑劣地去『倒遲』——如果還要提『邪惡』,這樣借勝利而反攻倒算的行動纔是真正的『邪惡』。無論大遲還是楊塞新,無論李瑋峰還是李毅,繼續堅持你們想堅持的,繼續恩怨你們江湖中想恩怨的,但請僅限於江湖、僅限於私人,因為中國足球、深圳足球再也經不起折騰。
一場勝利不可能改變一切,但一場勝利卻可以讓歷史翻頁——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在楊塞新面謁南勇力訴衷腸並悔過自新後,在楊猛大叫一聲『贏球纔是硬道理』後,在這座城市的球場裡又聚集了數萬人並熱淚滿面後,你會知道,總有一種東西纔能讓人們感覺到幸福——那就是足球在勝利,而不是足球在攻訐、在仇殺、在一地雞毛、在是是非非中走向死亡,我的朋友劉建宏現場解說時說了一句很牛逼的話,『中國足球需要勝利,不需要是非』,我認為,這是對這場勝利最到位的球評。
在勝利面前,一切都很渺小——最渺小的是人,當所謂『60萬賄賂』鐵證還在楊塞新懷裡體溫尚熱,當揭黑英雄的音容笑貌還在國家通訊社文稿上歷歷在目,當我還企圖用那篇《別讓尾巴縮回去》成為聲援正義的一篇檄文,楊塞新卻放棄了自已的靈魂,卻把那些所謂鐵證當成手紙扔在勝利之夜的夜風中,任遲尚斌、任媒體、任球迷在道德與世故中錯諤,所謂正義與邪惡的標准,在那條傳聞的尾巴靈光一閃中徹底坍塌,中國足球最接近揭開蓋子的一次舉證,就這樣陽痿了。
讓我們放過正義和邪惡,讓我們只去相信勝利——曾經沸反盈天的深圳之亂,楊猛調停不了、李志達調停不了、郎效農調停不了、南勇調停不了、『保遲』或『倒遲』的媒體更調停不了,調停得了的只有一種力量,那就是勝利,所以我甚至宿命地認為,這支屢傳禍端疲態盡露的球隊居然能戰勝強敵水原三星,是一種『天意』,天意必須要讓這座城市在是夜突然從海上襲來的一股涼風中結束禍亂,讓人民得到幸福!
天意如此,否則怎麼會讓李瑋峰受傷的右腿助攻成功呢?否則怎麼會讓每次總能以關鍵球擺平內亂的忻峰進球呢?否則怎麼會讓恩師車范根戰術失誤再次『拯救』李瑋峰呢?天意難違,天意讓深圳隊經歷這場禍亂,天意讓命硬的李瑋峰和他隊內最好的兄弟忻峰聯手攻進這一球結束禍亂!
在勝利面前,一切都很渺小——李瑋鋒說『讓一切都隨風而去吧』,李瑋鋒還說『我想轉會水原三星』,在此,請允許我啟用一句絕無任何惡意的話獻給這座勝利後的城市,『天亮了!』——之前,遲尚斌說過這句話,李毅也說過這句話,但所有的是非恩怨、江湖斗爭都不能使這座城市天亮,讓它天亮的,唯有勝利!
在勝利面前,一切都很渺小,我們根本管不了那麼多道義,我們根本無法得知更多的真相,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生活回到正軌,請打開窗戶,迎接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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