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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義缺席的時候,正義纔會如此彌足珍貴。
在邪惡當道的圈子,邪惡纔會如此橫行欺市。
你甚至可以堂皇激越地說出『正義是正義者的墓志銘,邪惡是邪惡者的通行證』般悲愴的詩句,但拜托了!我們不是收看大片《魔戒》的續集,不是評比中土阿貢和魔域撒羅門的道德系數,中國足球早就這麼完蛋操了,中國足球的人事紛爭誰又說得清真相——所以在『深圳門』或者『正義門』以遲尚斌下課告一段落之時,我並不准備用邪惡戰勝了正義,黑暗籠罩了大地這樣的道德字眼來評判,它只是江湖中一朵巨大的浪花,今天是A派戰勝了B派,明天也許就是C派戰勝了A派,還有D、E、F派,輪番出場,王旗變幻如此而已……你太認真,就變成了一塊滋味可疑的『苹果派』,吃多了,一定拉稀。
遲尚斌之所以被當成『正義』的化身,是因為中國足球太需要正義,但這並不說明遲尚斌本身就完全『正義』,對於患了『正義飢渴癥』的中國球迷而言,遲尚斌適時出場正適時傾泄了對中國足球的痛恨。『大佬』們之所以被當成『邪惡』,是因為中國足球邪氣太盛,但這並不證明在這場事端中球員們就完全代表『邪惡』,喝酒、嫖娼、賭球,『深圳門』似乎成為一場對整個中國足球歪風邪氣的討伐戰場。
事情的真相被媒體或當事人因個人目的轉移呼叫到一個並不准確的地方,它原本不是正義VS邪惡,它原本只是一次江湖角力,但當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時倒是江湖一大幸事——因為中國足球太需要正義,太需要有一個『正義』的標准來向邪惡開戰!很像《紐約時報》一句社評:『對不起,我本想開槍打你的胃,想不到你卻捂住了心髒,謝謝。』
我對那個以大遲主觀傾述為依據寫了《大遲向大頭開炮》的同行說『這不是新聞,這是是非,能不能不趟這渾水』。我對當事人之一的李偉鋒說『你有委屈,但你也有錯,今後請善待自己』。我還想對另一個當事人遲尚斌說:『你很正義,但能不能不要把任何事情都拿到「正義」層面說事,九連不勝——正倒正義了,但不聰明,而且深圳受傷了。』
誰都不能在一場江湖逐力中做到超然公正,包括我,我的意思是,中國足球其實根本不能叫『足球』。中國足球之所以叫『中國足球』是因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誰都沒有權利敢充『正義』,在整個社會道德水准並不高級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忘掉『正義』在整個社會道德水准並不高級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忘掉『正義』,忘掉『邪惡』,忘掉遲尚斌下課楊塞新辭職——往前看,江湖很寬,往後看,江湖凶險。5月25日的深圳健力寶VS水原三星,纔能看出什麼是『正義』,那可不是一場江湖暗戰了,那是國家之戰!民族之戰!
對一場江湖是非做道德十年制是危險的,而且它本身就不正義,誰能證明大遲說的就是100%真實?誰又能證明『四人幫』可以脫得了乾系?重要的不是像居委會大娘或中世紀道德法庭一樣家長裡短、活活燒死,重要的是意識到深圳這座城市已為此付出太多、受傷太多——這一場戰斗真他媽無趣,這一場道德論爭真他媽虛偽!
我不敢認為大遲就代表著『正義』,但我覺得這場口水有一個收獲——關於中國足球的正義認知誤打誤撞地在廣大范圍內被樹立起來了,這對於猥瑣的中國足球是一次正面出擊。
在這場戰爭的結尾有處情節:當遲尚斌下課的消息下達後,正在訓練的球員們集體鼓起掌來,然後趕來的深圳球迷放起了鞭炮——我在想,這不能說明邪惡戰勝了正義,也不能說明正義戰勝了邪惡,它的出現只是一種情緒的適時體現,是這座城市的一種意志選擇,因為『四人幫』是不可能現場動員大家必須鼓掌的,大佬們也不可能情急之下,掏腰包讓群眾買來鞭炮。
——如果你一定要把這種群眾歡騰的場面當成邪惡戰勝正義,那我們只能說我們歡迎邪惡,因為邪惡給我們帶來了快樂。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讓所有的故事情節像雞毛一樣飛散逝去。往前看,江湖很寬,往前看,江湖險惡。李偉鋒等必須贏得水原三星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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