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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日,如唐-吉珂德般挑風車的遲尚斌『下課』了。當晚,已從筆架山基地搬到深圳市某酒店居住的遲尚斌接受了本報記者的專訪。從語氣中看,他不像一個剛剛被免職的主教練,不僅沒有郁悶與低沈,聲音反倒更鏗鏘有力。采訪結束時,遲尚斌表示要關閉手機,他說:『我必須好好大睡一覺,明天纔會有更充沛的精力去工作。』看來,唐-吉珂德和風車的戰斗只是暫時中斷,憨厚的大遲還要繼續下去。
TITAN:您是什麼時候知道『下課』的?
遲尚斌:今天(17日)。楊猛與我們教練組的4個人談話,跟我們說了這件事。
>>您是否接受俱樂部的這個決定?<<在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否合理、合法的情況下,我目前還不能接受這個決定。因為我當初上任時,合同書上是董事長葉紅漢和代理董事長楊塞新和我簽訂的合同,現在在沒有這兩位俱樂部最高層領導授權的情況下,由楊猛直接宣布我被免職,我當然心存疑慮。
>>那您為何離開了筆架山?沒有就此與楊猛交流過?<<我問過他,但楊猛支支吾吾並沒有明確的回答。但畢竟在沒有別的人到場的情況下,他代表的就是匯中天恆。
>>免職的決定下達得非常突然,您有心理准備嗎?<<有,也沒有。要說有,我一個月前就對今天的結局有了判斷。那時,我認為只有首先整頓隊伍纔能促使球隊健康發展,所以提出了管理條例。由於遭到了抵制,尤其是招致一些大牌球員的不滿,當時我就感到了這種對立的結果極有可能是我離開隊伍。
>>為什麼老早就覺得這種對立的結果極有可能是您下課?<<在世界范圍內,許多知名的教練員一旦與大牌球員發生衝突,最後結果處在不利一邊的往往都是教練,拉涅利、卡馬喬、帕薩雷拉這些世界著名教頭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們最終也都是在對抗中離開了帥位。但是,我要說明一個問題,下課並不意味著失敗。就像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或者說真理也需要用時間去檢驗一樣。
>>既然預料到這樣的結局,您為什麼還要堅持與球員對立下去呢?其實,您並不是沒有時間去改變自己的做法,比如和隊員打成一片,像朋友哥們似的相處。<<(笑)打成一片?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就要縱容隊伍無限度地放縱肆虐下去?我今年56歲了,比許多球員的父母年紀還大,我心疼他們呀!如果我選擇松散的管理,隨便他們怎麼玩,那是我的人生准則所不允許的,我甚至會覺得我是在犯罪!
>>但是,畢竟是您下課了,如果用結果去驗證您所提出的這種管理要求,那麼證明這種管理要求也是失敗的。<<我給你看過深圳隊的管理制度,我只是按著中國足協有關文件的要求制定的職業球員應該遵守的最基本的行為規范,哪一條殘酷了?我也曾經想過采用NBA球隊對違紀罰款1美分之類的體面處罰方式,但在中國哪裡行得通呀!如果說要求按時睡覺、按時起床都被視為異端的話,我推行的規范是失敗的,也許就應該讓足球界重新制定職業球員的規范,依照深圳隊的模式塑造職業球員框架。
>>那您說的對下課感到突然是什麼意思?<<因為俱樂部高層領導,比如代理董事長楊塞新一直在支持我的工作。我也在積極准備著下一場比賽,准備著如何讓隊內氣氛逐漸好轉起來。突然來了這樣的一個決定,我當然感到突然。
>>據說您與楊猛交流時並不同意主動辭職?<<我曾在與越南隊的比賽後提出過辭職,但被高層否決了,我收回了辭呈。但這個時候突然讓我離開主教練位置,而且只是由楊猛來通知我,我當然不能接受。你可以罷免我,但我不會主動辭職,因為辭職是我對自己的否定。所謂引咎辭職,那是證明自己錯了,而我並沒認為自己做錯了。
>>您覺得是否因為星期天接受體壇的專訪,炮轟李瑋峰的稿件見報後,加快了俱樂部對您免職的決定?<<直到現在,我也說不清楚有些人突然把我免職到底包含著哪些層面的具體原因。也許也存在你說的這方面的因素吧。不過,我並不會對接受采訪時所爆出的深圳隊某些黑幕而感到後悔,我既然敢說,就敢於承擔。
>>未來幾天,您怎麼安排?<<一個是善後,一個是總結。離開深圳隊的不僅僅是我,還有我們教練組的其他3個教練,有很多工作都要處理。另外,在深圳的這3個月我還需要好好總結,其中的成敗教訓,我需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來總結。我想這次總結,不僅對我,對中國足球未來的發展也一定會產生影響。
>>郭瑞龍領銜的教練組已接手了您的工作,您對此後深圳隊的走勢怎麼看?<<說實話,我真心的希望深圳隊能夠走好,在聯賽和即將到來的亞冠賽場上都取得好成績。但同時,我也想提出一句忠告,在中國足壇乃至世界范圍內,成績固然都是球隊第一位的需要,但被成績掩蓋的背後,也許潛伏著罪惡與毒瘤,長期得不到解決的這些毒瘤,足以把一支隊伍的未來乃至中國足球的未來給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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