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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現代隊杜文輝的頭球就像一根棍,把深足沈郁已久的矛盾捅破了、挑明了。
如果迎來中超聯賽第五個0比0,深足主帥遲尚斌和球員都可以接受(雖然這樣的結果會成為足壇吉尼斯紀錄)。但在昨天主場迎戰北京隊進入補時階段時,李健華的一個失誤在沈悶的深圳之夜讓一場必將到來的風暴提前來臨。
茫然得差點入錯廁
比賽結束時,雨還在下,大遲一臉茫然地站在教練席,他習慣性地點了一支煙,抹了抹臉上的雨水。
走到新聞發布廳前,他沒有進去,情急之下卻差點進了女廁。很顯然,他是想安頓一下後再接受記者炮轟。賽後新聞發布會上的炮轟是難免的,回答也很程式化,任何新聞在這裡都無法找到。
一種直接的表達式
比賽還沒有開始就有球迷喊出『遲尚斌下課』的口號。『下課』聲在比賽過程中比球員在場上的對抗還激蕩。當他走上大巴時,一個還盛著飲料的紙杯襲來,大遲只是呆呆地看了一眼看臺,得到的是『滾出深圳『的怒吼。
有球迷封住出口,大巴無法前行。大遲、守門員教練走下大巴,任細雨滴在臉龐。
當大巴來到筆架山的球隊宿捨時,約有50餘名球迷上前圍住,他們的口號只有一個———『遲尚斌,還我深圳足球!』已有幾十名球迷衝進球隊樓道,擊打著遲尚斌的房門。
除了鬧聲,信筆涂鴉成了他們最直接的表達方式。球隊的公告欄和牆上寫有『遲尚斌,傻×』!五年前,朱廣滬也曾得到過這樣的『禮遇』,但牆上還沒有這種『表達式』。
錄像機在大遲房間叫停
大遲的房門一直緊鎖著。22時整,他終於打開房門,除了本報記者、一名電視臺記者外,還有大遲、守門員教練李華東、體能教練奧馬和新來的教練孫賢祿。
大遲讓電視臺記者把錄像機關上:『今天我們不接受采訪,只聊聊天,時機成熟了,我會主動到你們臺做一個節目。』
奧馬主動讓座。李華東一臉不解:『遲導多好的人,他也是我的教練,我了解他。』孫賢祿坐在沙發上情緒十分激動。
大遲說,這是大環境,『其他的我不說了,連奧馬作為一名外籍教練都對我說「球員的表演他看不懂」。』他時不時起身,舉著杯子,『我有一顆赤子之心呀,說實在的,我有為中國足球作貢獻的愛國情,但我們的球員呢?!』他一時語塞。
和他近一個半小時的聊天,談起了球隊很多不為人知的內幕,但有約在先,只能按下不表。
大遲認為有個套讓他鑽
『一個圈,是有人設的,想套我。』他直言不諱。這時,手機響了。『楊總呀(楊猛),現在我在與羊城晚報和電視臺的記者在聊天呢!沒事,我拒絕采訪,嗯,現在我還頂得住。謝謝!你都看了比賽,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接完電話後,他說:『楊總也看出了,只要懂球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這樣的『圈』,大遲如何對待?『我說過,在成績和鐵軍兩者無法同時選擇時,我只選擇鐵軍。』
警察的黑色幽默
此時,門響了。『遲尚斌同志在嗎?』一位警察進來了,『你是遲尚斌同志嗎?下面有球迷在鬧,說是要請你簽一個名。』顯然這位警察對深圳足球沒有任何興趣。
『我是遲尚斌,深圳足球隊的主教練。今天我們輸球了,球迷不滿,麻煩你了,沒事的。』遲尚斌就這樣打發了這位全不知情的警察。
23時,外面的球迷漸漸散去,奧馬也告退了。遲尚斌的弟弟遲尚國過來了。
半小時後,煙缸裡有了八個煙蒂。
正義讓夜色變得無奈
在門口,大遲對記者說:『老哥,客場時,歡迎你們跟一下隊。你把錄像機架上,從早餐到賽前,全錄下,就知道現在中國俱樂部隊是什麼樣子了。如果這樣的情況不改變,整風仍要進行。我不怕,我是站在正義一方的。』
整個私人聊天中,大遲的教練團一直強調,他們代表的是正義,做的是正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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