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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維沙在寫給張海的信中規勸他不要做賭球、操縱球市的話事經媒體報道後,在足球圈中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有人說雖然不知道張海是否操縱過比賽,但目前國內足壇的確出現了民營資本控股球隊後操縱比賽的不好苗頭。
狂輸80萬,誰操縱遼深之戰
一年多之前,當遼足入駐位於三水的健力寶山莊集訓時,無論是深圳隊員還是遼寧隊員,都已經知道了各自的關系,就是在那時候,一位深圳隊員就知道了遼寧隊內部開會時的口風:今年與深圳隊的兩場球肯定都得放了,老板(張海)讓咋打就咋打。於是,健力寶隊與遼寧隊中的大部人都在期待著雙方在聯賽中碰面的那一天早日到來。
當兩支球隊第二輪比賽在深圳體育場遭遇時,很多不知情的局外人還對中譽隊抱以非常大的期望。澳彩起初為這場比賽開出的盤口也是小心翼翼,考慮到深圳隊主場作戰,但中譽隊有挾4比0大勝實德的餘威,盤口在賽前一天一直在主隊讓平半和讓半球之間震蕩,但就在比賽開打前的第二天上午,盤口突然急劇變化,迅速變為深圳隊讓一球、一球半、兩球,這表明有人瘋狂地下注深圳健力寶一邊,而到比賽開打前一小時左右,盤口已經變為深圳隊讓兩球半,這意味著深圳隊必須在比賽中至少淨勝遼寧隊三球以上,從盤口看,這場比賽根本就是兩支不在同一檔次球隊間的比賽。
但比賽開始後,所有人都傻了,深圳隊迅速打開了局面連進兩球,如果不是楊晨、李毅兩人錯過兩次必進的絕殺機會,上半時比分至少是4比0,而最後3比0的比分也讓押上盤的人全部安全地贏錢了。賽後有消息傳出,健力寶隊與中譽隊兩方都有大量內部人士押上盤,結果自然全都大獲全勝,其中一名俱樂部官員一夜過後賬面便多了100萬,但比起雙方的老板來,這點彩頭僅僅是十分之一。
兩家在撫順再戰之前,由於賽前質疑之聲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加上中譽隊的確有些輸不起這場球,於是傳出的風聲是雙方商量好此役打平,當時的地下盤開出的盤口也恰恰是平手。比賽開始後,兩支球隊都如同夢游,根本沒有有威脅的進攻,但不料遼寧隊的外援不識趣地打入一球,而肇俊哲和幾名隊友頑強的防守也讓深圳隊一時間很難有機會破門,如果1比0的比分保持到終場,那麼下注的人將一賠到底,在這種情況下,遼寧隊恰好丟了一球。但正是這粒失球,直接導致遼寧隊隊長肇俊哲怒火衝冠地摔掉隊長袖標意欲退場,突來的形勢一下子使場上的氣氛失衡,遼寧隊一名隊員甚至被罰掉,深圳隊竟然再次打入一球,比分便為1比2了,這個比分讓兩支球隊下注的人全部傻了眼。賽後據知情人士透露,這場比賽導致不少隊員血本無歸,其中有一人直接損失了80萬元之巨。
傳言中的東南亞賭家迷霧
為什麼商量好的平局變成了深圳隊2比1取勝呢?江湖流傳的說法有兩個版本:一是說深圳隊中有人最後關頭壞了規矩,他太想拿到這3分了,於是在遼足球員在比賽場上發生內亂之際突然加強進攻,但這個趁火打劫的3分卻讓一大批下注者幾乎瘋掉;另一種說法是,有人操縱了比賽,首戰時先讓兩隊隊員賺得盆滿缽滿,當作是派發獎金,而次戰時操縱者便收緊了自己的口袋。
由於這是傳言中張海系的兩支球隊之間的比賽,外界很自然地將懷疑對象指向了張海,認為是他在幕後操縱比賽。
雖然局外人無從考證傳言的真假度,但據說張海在賭球話題面前曾遭到兩次電話威脅。一次是本報曾在去年11月12日報道過的。據說,在同年11月9日G7革命派的長隆會議上,革命派掌握了某些球隊和一些球員參與賭球的錄音帶,並指深圳健力寶與天津泰隊的一場中超杯比賽和一場聯賽是假球。事後,有地下賭球莊家懷疑是張海『舉報』的,便在11月11日中午打電話警告張海不要亂說話,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會對他不利。另一個沒有公開報道的電話威脅則是張海的重要商業伙伴與他決裂後向外界透露的。
張海的這名伙伴z君是一家在香港創業板上市的公司老板,在張海收購健力寶股權中提供過資金支持。據他出事前透露,他不但知道張海利用手裡掌握著的三支國內球隊進行操縱比賽,而且知道他還曾與東南亞、日本的某些賭球勢力合作贏了很多錢,但也因此壞了很多地下賭球莊家的好事,有一次他便接到一個地下莊家的威脅電話,警告他不能『獨吃』,要照顧『同行』的飯碗,否則他的人頭隨時不保。於是這名伙伴勸告張海要做正行,賭球操縱比賽的事會招來殺身之禍。
民營資本介入足球的暗流
張海是否涉嫌操縱比賽繼而參與賭球目前尚不得而知,但有一個不得不引起有關方面警惕的新苗頭是,有些民營資本介入國內職業足球聯賽的不良動機值得懷疑。
大家都在喊中國職業足球聯賽既燒錢,又是『假、黑、丑』,但隨著國有資本的退卻,民營資本卻一直不乏接盤的衝動,為什麼?
當然,有些民營資本介入足球是可以用『足球搭臺、經濟唱戲』來描述他們投資足球的目的,比如太陽神隊、松日隊,就是想借足球的影響力推銷太陽神品牌的保健口服液和松日電器,其中的代表人物應該是徐明。徐明靠大連隊把實德建材推向了全國,隊中的當紅球星也成為其產品代言人,後來瞄准西部大開發的商機,通過收購四川隊而在西南安營紮寨。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如李書福投資廣州足球是想攜吉利汽車躋身廣州出租車市場,當發現目的達不到後馬上撤離;百龍集團老板孫寅貴在收購湖南湘軍時說過,他是一名商人,不是慈善家,投資足球是要追求收益的——事後有人透露,他其實是瞄上了長沙的一塊地皮,想進軍長沙房產市場纔收購湘軍的。
這種操作手法的前提或特征是,旗下必須有推向全國的產品作支橕,比如電器、藥品(保健品)、建材等,而投資於足球俱樂部的錢基本是集團或母公司的『廣告費』,比如林樂豐曾算過一筆賬,他表示實德集團每年給俱樂部6000萬元,俱樂部一年的經營收入為4000萬元,支出是7000-8000萬元,俱樂部每年還有一定的盈利。
但是,有一些民營老板的公司並沒有推向全國市場的空間,甚至是根本沒有產品可推,他憑什麼還向足球『燒錢』呢?陝西國力的興盛期正是國內職業足球的紅火期,一個主場經營下來便可賺個百把萬的,而隨著國內球市的下滑,國力隊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欠賬不斷的同時,最近又從內部爆出了打『關系球』的內幕。
在有些時候,『關系球』就可能意味著經濟收益。風傳2004賽季的一場中甲聯賽事關某隊的衝超大業,比賽的另一方是既不衝超又無降級壓力的『著名窮隊』,窮隊向衝超球隊索要30萬『過路費』得手後,『承包』球隊經營創收的老總自己拿了25萬,給了領隊5萬,球隊一分未得。
2004年有兩支中甲的變動在圈內人中引起過懷疑。一支是原西北球隊,二股東不惜冒犯大股東把球隊拉到自己老家作為主場比賽;另一支是一個不具備投資職業足球的民營老板利用政策之空幾乎沒花一分錢取得球隊控股權。對這兩支球隊的變動,當地的圈內人猜測,這些民營老板都可能想利用掌控球隊之便打『關系球』賺錢,這些猜測者都對國內足壇新出現的這股不良風氣懮心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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