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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下午,一個陌生人敲開了在西安采訪國力事件的記者的房門。見到記者,這個人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足球》報記者吧?我叫趙啟斌,我來向你反映王珀的事情的,他把我害慘了……』這是繼江洪等『討債幫』之後又一個矛頭直指王珀的人物,他的到來讓記者感覺相當怪異,他是怎麼一下子如此准確地找到記者的呢?
在落座後這名男子解決了記者的疑問,原來他是從西安當地媒體那裡知道記者的行蹤。這個43歲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老得多,他告訴記者他曾經向《西安晚報》的記者講述過他與王珀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今年3月7日,《西安晚報》刊登了相關報道,與此同時還登了王珀《這純粹是造謠,欠錢與我無關》的回應,之後一切不了了之,他沒有像期待的那樣找到王珀,要回他的錢。現在雖然知道王珀經常出現在哈爾濱,但找了王珀九年的他已經再也沒有財力去追尋王珀了,只能求助於媒體。在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一大堆材料之後,這個叫趙啟斌的男人開始講起了他與王珀之間的往事。(以下為趙啟斌口述)
我曾經起訴王珀
我是1993年認識王珀的,當時他是本溪大正木業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他手下的總經理叫做孫天福,是王珀的舅舅。我在這個公司乾的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維修工程,前後乾了幾年,到1996年為止,王珀一共應該向我支付169.7萬元人民幣工程款,扣除在整個工程的進行過程中公司陸續付給我的67萬元,到1996年,還欠我102萬元左右。就在我繼續向該公司追討剩餘款項的過程中,總經理孫天福突然被王珀「開除」了,孫天福的離去讓我的欠款追討成為了懸案。後來經過多方打聽,我纔知道其實孫天福根本就沒有被開除,他實際上是回到了大連的中海直酒店擔任酒店的總經理去了。萬般無奈之下,我向當時的本溪縣經濟法院二庭對王珀提出了起訴,要求法院就拖欠的工程款對我進行財產保全。當時法院受理了這個案件,扣了王珀四輛車,兩輛沙漠風暴,一輛奔馳和一輛子彈頭。
在我向法院起訴之後,本溪工商銀行國際部經理侯×、本溪工商銀行城市信用部主任張××,以及辦公室主任孟××,先後找到了我,他們替王珀帶話給我,說我這樣向法院起訴他對他的聲譽有不好的影響,希望我能夠撤訴,只要我撤訴,他會在一個月以內付給我錢。我本來就只想要回我應得的錢,並不想因此把事情鬧大,所以我就聽從他們的勸告撤訴了,但是撤訴之後王珀就沒影了,從此以後我開始了到處找他的生涯。
我相信王珀,他卻說讓我『出不了大連』
乾了這麼多年的工程,能讓人在工程結束的時候拖欠這麼多錢的原因就是因為我開始的時候相信王珀。我為什麼會那麼相信王珀呢?理由很單純,那時候王珀到處說他是中央領導××的孫子,中信海直老總××的兒子,是海軍大校。而且我至少能找出一百個人來證明王珀那時候成天穿著一身大校軍服的樣子。1995年,王珀受聘為當時的本溪縣高中的名譽校長,當時他就是穿著一身大校的軍服出席那個大會的,現場還錄了像,我可以拿出當時的錄像資料來。我就是覺得這樣一個高乾子弟不可能賴我這麼點錢,但是後來纔知道自己錯了。
在我發現自己信錯人、又撤訴之後,我開始找他追債。王珀是大連人,他的那個公司在大連也有辦事處,所以我在失去了他的消息之後就開始到大連去找他。前前後後,我上大連找王珀找了十幾次。在找不到王珀的時候,我到中海直酒店找了當時的總經理孫天福,1997年孫天福給了我證明,證實工程確實存在,由於工程的決算和預算之間會有一些差距,後來雙方協商那些沒有預算的部分就以決算為准,算出了我的工程總值是169萬元。1998年,我聽到消息說王珀在大連的開發區,後來我去了那裡,也找到了王珀。見到我,王珀對我說:「你找我乾嗎?你要再來找我,我讓你出不了大連!」後來我不甘心又到酒店去找他,他讓保安把我攆了出去,說我要再來就要打我。這之後我前前後後到大連找了他十多次,但是他從來不見我。
在我向媒體投訴了他欠錢的事情之後,他在報紙上說他當時是中海直公司的總經理,根本就沒有介入大正公司,他怎麼可能個人欠我的錢呢。但是事實上賣大正公司的時候就是他簽的字,在本溪縣林業局那裡你們可以找到證明材料。當時賣公司的錢大約有450萬左右,錢都轉到大連市工商銀行中山支行王珀的個人賬戶去了,大正公司就是王珀的,我不管他要錢管誰要錢?
在賣公司的時候他也給了我20萬元,還給了價值十多萬元的一些桌椅板凳,當時欠款總額是102萬元,扣除了這些之後實際還欠我67萬元。面對我在媒體上將這個事情曝光,王珀的解釋十分牽強,他開始的時候說沒欠我的錢,後來又說是自己忘了,說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他想不起來了,他可以想不起來。我不能想不起來,因為我欠了一屁股債,在外面東躲西藏了九年,而且這九年我光是找他的費用就花了十多萬元。
王珀害得我妻離子散
王珀欠了我的錢,而我又欠了別人的錢,別人也因為我欠了他們的錢起訴我,法院已經沒收了我的房子,這九年來我都不敢回家。所以我只能到處追尋王珀,希望能把錢追回來。我離開家以後,天天債主上門要債,孩子纔17個月的時候妻子就跟我離婚了,現在我的孩子已經11歲了,由於房子被沒收了,孩子只能住在我父母那裡。我因為躲債,已經四年沒有回去過春節了。這些年王珀把我害苦了,以前我190多斤,現在只有150斤了,而且落下了一身的病。
為了追債,我一邊到處打工一邊四處打聽王珀的消息,為了生活我跟著人家出海打魚,乾小工,什麼都乾過,每個月就只有幾百塊錢的收入。原來他說自己是中信的,我為此專門到北京找了他一年,到中信去查,人家說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後來王珀的消息越來越少,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哪兒了。我聽說他在浙江出現過,我又到浙江去找他,在浙江我看到了一份別人帶來的《華商報》,在那上面有他和李志民的照片,這樣我纔知道王珀到了陝西,於是我又趕來陝西,在向媒體申訴的時候我也要到了他的電話,但是打電話他從來不接。我現在就希望你們媒體能為我主持公道,讓王珀還錢!我看到王珀動不動就給什麼籃球隊捐幾十萬,怎麼能欠我這麼點錢。我也從報紙上知道了江洪他們正在向王珀要錢的事情,我想跟他們一起向王珀討債。
後記:在趙啟斌離開之後不久,記者接到了一個神秘電話。電話那端一個男人的聲音問記者:『你是誰?』『你又是誰?』記者反問,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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