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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是從一片廢墟之中艱難地爬出——今天,中國國家隊將在廣東清遠清新名將訓練基地又一次悄然『復活』;作為中國隊新一任主教練的朱廣滬,也將以躊躇滿志的神態完成自己新角色第一次亮相示眾。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莫泊桑說過:人生的兩個悲哀,一是萬念俱灰,一是躊躇滿志。
這顯然是一種為樂觀主義者不齒的悲觀主義論調,但不得不說,中國足球曾經的歷史足以充分表明這一論調的適用性——無論是10年前的戚務生,還是5年前的沈祥福,上任伊始的時候無不是躊躇滿志,而最終的結局又無不是萬念俱灰。
即使在當今眾多土產教練中能夠贏得最多信任的惟有朱廣滬,但至少在目前,人們尚且無法尋找到更為有力的理由用以堅信這位荷蘭人阿裡·漢的接任者,若乾年後可以擁有一種有別於戚務生、有別於沈祥福的不同命運。
通常在談論中國教練問題的時候,我們習慣於直觀比較教練之間的執教水平;實際上,這樣的比較本身沒有更大的實際意義。比如,若以卡佩羅的水平作為衡量標准,那麼所有的中國教練都只是同處於一條很低很低的水平線上。
執教水平之外,朱廣滬無疑是兢兢業業的,但不見得比沈祥福更勤勤懇懇;朱廣滬是具有人格魅力的,但也不見得比戚務生更德高望重。當然,朱廣滬很善於學習——向切爾西的莫裡尼奧學習如何構建防守體系,甚至向中國女排的陳忠和學習如何有效調整時差等等,但我以為對於朱廣滬而言,與補充新知同等重要的還有吸取教訓;我的意思是,朱廣滬需要最大限度地避免重蹈之前幾位同胞同行的覆轍。
關鍵時刻猶猶豫豫,患得患失,尤其對上級領導言聽計從最終迷失自我……這是歷任中國隊土產教練可謂代代相傳的『傳染病』——在巨大的壓力面前,每個人都無力擺脫糾纏,無法保持冷靜,稀裡糊涂、渾渾噩噩之中便接受了慘敗的結局。
朱廣滬的性格如何是值得關注的一點,一名教練的性格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一支球隊的性格;以中國隊為例,除了米盧時代,幾乎屆屆隊伍都屬於一種缺乏足夠鮮明的風格和打法的形態,這顯然與主教練自身性格的模棱兩可、模糊不清有著很直接的關系。那麼,朱廣滬又將用怎樣的性格體現,來為中國隊樹立全新的性格、進而形成一種特有的風格呢?
功夫在詩外。朱廣滬在協調與中國足協關系的問題上,需要開動腦筋,想出辦法;『堅持種妥協,妥協中堅持』,是米盧執教中國隊時處理與足協矛盾問題上的成功經驗,當可借鑒;而在如何與國腳所在的各地方俱樂部保持良好合作關系的問題上,朱廣滬同樣需要實施一番情感投入,以免使自己淪為孤家寡人,不得相助。
看上去朱廣滬很善於和媒體打成一片,贏得了媒體的好感就幾乎等同於贏得了球迷的擁戴,其這方面應該不存在太大的問題;剩下的也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謀求如何與球員實現和平共處。應當說,有了上賽季在深圳健力寶艱難困苦中依然備受球員擁戴的經歷,朱廣滬也當有能力在國家隊中樹立自己『嚴師慈父』的形象,得以讓手下球員『寧為知己者戰』。
對於朱廣滬而言,有一點可能是一個潛在的危險,即在重用自己的『健力寶嫡系部隊』的問題上,如果處理不好隨時將遭受各方指摘;朱廣滬乃情義之人不假,但理智應當始終不能丟棄。
幾個月前的世界杯預選賽,阿裡·漢執教的中國隊正是從廣州出發踏上通往科威特的不歸之路;今天,朱廣滬統領的新一屆中國隊也將在廣州首次昇帳。
我們可以樂觀地形容:這是中國隊『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同時我們也要客觀地提醒:『爬起來』與『走得遠』之間,尚且隔著『幾百萬的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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