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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河基地的伙食是相當好的,這一點,無論是在這裡集訓的球隊,還是開會的與會者,都對這裡的口味表示了贊揚。每次到這裡來,幾乎每次吃飯都有加餐的欲望,唯獨這一次,真正體會到了食不甘味。
23日的深夜,當日的報道工作順利完成,同屋的足協同事也對報道效率和質量表示了贊賞,拉上窗簾的時候,還能夠看到基地外面地平線上零星的煙花,但心情並不怎麼愉快,因為一邊寫東西,一邊聽到的是更多的嘆息聲。
來香河的路上,俱樂部的聲音很清晰,態度也很堅決:如果聯賽能延期,俱樂部一方能夠有足夠時間斡旋商務開發的問題。但事實上,如郎效農所說,如果一個聯賽如此朝令夕改,還有什麼信譽可言?俱樂部始終把自身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如此下去最終的結果便是飲鴆止渴,受到損失最大的還是中超聯賽自身,俱樂部將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中超常委會大概是在10點左右開完的,基地樓道裡響起一乾腳步聲,門一響,老郎推門進屋,手裡夾著一支抽了一半的萬寶路,眉頭擰得更緊了。青島中能的副總張洛迪遞進來一份關於中超聯賽的建議書,內容不錯,但老郎沒有心情立刻看,他滿腦子都是如何保證比賽如何按計劃順利開始。踱了幾分鍾步,勸他回屋子直會兒腰,他嘟嘟囔囔:『我去睡會兒。』
12點,活計已經結束,同屋的同事也回來了,正扯幾句淡話,老郎又出現了,他說自己躺了幾分鍾,還是沒踏實,聽說俱樂部又在商量書面提議延期的事情,老郎更是焦躁不安。整個中超構架是他將近整整兩年的心血結晶,他整個人都快被榨乾了,但如今在這些俱樂部的隨意之下,第二屆中超聯賽眼見又將支離破碎,連旁觀者都為之心痛。
坐臥不寧的老郎按捺不住,撥通了楊一民屋子的電話,為了說服領導,老郎的這個電話打了足足半個小時。當撂下聽筒的時候,屋裡的氣氛非常壓抑,甚至電視裡嘈雜的瘦身減肥廣告頻頻的驚喜尖叫也無法打破。老郎嘆了口氣,走到電腦前,打開2005年全年聯賽規劃,開始商量一旦真的延期,將如何安排本已經密不透風的賽程。
老郎走的時候,已經將近一點了,同屋的同事已經要睡下了,沈吟半晌,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明天早上收拾東西回去,不作這種眼見不平卻又乏力相助的無奈者,既而對自己苦笑:旁觀者尚且如此難耐,何況當事者老郎呢。關燈,輾轉反側,倒不是因為這裡收不到凌晨直播的冠軍聯賽,依稀仿佛聽到頂頭東牆那邊老郎的嘆息聲。
7點半,同屋的同事先醒了,睡得很輕,所以也一翻身爬了起來,稍作洗漱,8點多來到餐廳。扇形的餐廳在扇弧處有六張10人坐的大圓桌,東北角起的兩張沒人坐,第三張開始的另四張或密或稀地被佔據,其中,謝亞龍面朝東窗,和楊一民、郎效農基本各呈120度角坐,董罡和基地負責人劉殿秋也在同桌之列。謝亞龍吃得很少,說得也很少,這一桌人的聲音都比較厚重,隔桌相坐也聽不很清晰。
基地的早餐仍然很可口,但從大多數人的臉色來看,似乎都沒睡好,吃的氣氛也不怎麼濃厚熱烈,大家都是簡單幾口了事,不少人燃起了香煙,餐廳的服務員機械地給食客們換著餐具。
8點半預備會議召開,外面的太陽逐漸熱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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