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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脂肪含量多少?』大姚問。
『9.5%,過了10%就必須去蹬自行車了。你多少?』『我最多時12%,後來猛練了一段時間,也9.5了。奧尼爾平時練得苦嗎?是不是隨便偷懶也沒人敢管呀?哦,對,我忘了,他不用練投籃,比賽時直接扣進去就行了。』這是整晚姚明惟一一次提到奧尼爾——在這個所謂『姚鯊對決』的前夜。
大郅告訴他其實奧胖子平時練得也挺苦,基本也不偷懶。姚明聽了還不信:『他不是架子很大嗎?我本來以為艾弗森的汽車最多呢,原來奧尼爾比他還多……』
東聊西扯了一會後又說起一些國家隊的事,『當年吳慶龍教我練習瘋狂投籃……』『當年鄭武在打奧運會時抓人家河邊的野鴨子吃……』
看大家樂得還不夠歡,姚明瞇著眼睛一笑:『我再給你們講個逗的吧。當年我有一朋友,有一天晚上在一脫衣舞夜總會上遇到了弗朗西斯,當時他喝得已經半醉,拿著一摞錢在那亂撒,後來我朋友抓了一把一看,都是一塊一張的,也就斷定他還沒失去理智,於是看他走進了VIP包間也沒理他就走了。第二天,我這個朋友去球場做賽前技術統計,依次數著每個人的數據時都是健康狀況良好,可以上場。就到了弗朗西斯這一看——六個大字:不能上場,腰傷……』
『哈哈……』一陣爆笑弄得大姚挺得意,『那我再講一個吧?穆托姆博年齡的故事你們沒聽過吧?』『這個當然聽過了,不就是他自己當年在非洲每到一歲就在樹上砍一道,結果後來也不知是哪年,樹被吹跑了嗎……哈哈,麻婆豆腐不錯吧,再來一盤!』
酒足飯飽大郅搶著結了賬,姚明問他現在去哪?『去星巴克吧,現在星巴克在北京不是特別火嗎?咱也喝一杯去。』開上車覺得如果整個晚上都在咖啡店裡坐著實在無聊,我就打電話過去建議他倆去我家玩玩。
這一開就是半個小時,路上姚明還從後面打來電話問:『你們沒迷路吧?這路怎麼越走越黑呀?』『剛從城裡搬家到郊區,你們就跟著我們吧,快了。』
進了門後對這間我住的屋子大褒大貶一通後,姚明問現在乾點什麼。我拿出來『大富翁』,大郅張口就來:『你都幾歲了,還玩這個?』——被否了。又拿出來一副撲克,大姚說:『我除了21點和爭上游,不會玩別的。』大郅說:『我除了昇級,也不會別的了。爭上游又太沒勁。』——又被否了。再拿出一堆卡拉OK盤,這次倆人一齊說:『不唱!』——再次被否。
最後翻出來那盤國內寄過來的《天下無賊》,沒等兩位說話,直接放進DVD機:『得,就看這個吧。』
剛開始放片子大姚就說渴了。『有可樂嗎,來個罐——不要可口可樂,只喝百事哦。』可惜我可口和百事都沒有,就給他倆拿了一罐『Mountain Dew』(一種檸檬汽水)。電影放到傻根出場了,兩人也開始笑了起來。『你們說這樣的群眾演員是哪兒找的呀,』姚明對著屏幕邊樂邊問,『這樣的傻孩子估計演完這個也不會演別的了,可你說人家怎麼演得這麼好呀!』
一會兒葛優在電影裡說:『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呀!』這次輪到大郅質疑:『呵呵,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呀?我怎麼記得當年在國家隊時就有人這麼說過……』大姚瞇著眼看著他笑了一下,沒說話。
范偉演的傻土匪出來了,葛優的一句『就煩你們這幫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把倆大個兒逗得前仰後合,姚明乾脆躺在沙發上笑,『不錯了,能在打客場時看上中國最火的電影,收獲不小了。』
指針到了快十點電影還沒放完,姚明跟大郅低語一句:『我該走了,不能回去太晚,真希望明天是晚上打呀。』大郅從沙發上起來,臨出門時又進我房間擺弄著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問:『今天沒比賽你還得寫?不是寫明天的預測吧?』
姚明已穿好那碩大無比的球鞋,走在月色下顯得精神很好。『明天打完就走了,不能再吃你們倆一頓了,哈哈。』大郅接著逗:『下次我去了你請我吃啥?這裡沒烤鴨,就來只烤鴨吧?』
『沒問題,休斯頓的全聚德雖然關門了,但我換個地方保證帶你吃到正宗的北京烤鴨!』倆大個兒邊調侃著邊上了車,出了大門一路向Downtown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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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華的地址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