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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博拉』
『不,不要叫我博拉,應該叫我MR·博拉。』
除了後一個稱呼比前一個更顯得正式之外,我看不出兩者有什麼區別,我甚至覺得第一個稱呼更為親切。但既然博拉這麼堅持,那麼我就叫他『MR·博拉』。
是的,他就是博拉·米盧蒂諾維奇,讓我們習慣點叫他『米盧』,中國國家隊前任主教練,至今國人仍對他念念不忘,他卻在卡塔爾這個西亞國度已瀟灑生活了一年。
當米盧如約來到阿拉比體育場時,中國隊與韓國隊的比賽臨近結束,他只得到中國隊2:3失利的比賽結果,卻沒看到過程,但這並不妨礙活潑的米盧向中國隊領隊及教練組發表他的看法,『輸贏都很正常,還記得嗎?我們追求的是快樂足球。』一席話,逗樂了『大馮』和『鐵蛋』一乾人。
『中國足球,永遠讓我牽掛』
亂蓬蓬的頭發、迷離的眼神、乾瘦的身軀包裹在皮鞋、牛仔褲和黑色風衣裡面,這是個老頭了,但米盧卻是個快樂的老頭,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尋找著快樂。在卡塔爾一年,他又在這裡形成了良好的交際圈,每一個經過的當地人都和他打著招呼,而他也是時不時地伸出手,給對方親昵地來一拳。
他總有辦法使自己成為中心,在米盧坐下看球的過程裡,邊上自然就聚起了數位記者、一些當地球迷,甚至一位烏克蘭隊的工作人員也坐到一旁。米盧拿出攝像機,拍攝著他認為有潛質的隊員畫面,邊上的烏克蘭人喋喋不休地介紹著自己球隊。
聽到場上一名烏克蘭球員發出『嘎嘎嘎』的招呼隊友的聲音,米盧竟像個小孩子一樣學了起來,隨後胡裡奧也跟著模仿,引來周圍一片笑聲。這就是米盧尋找的快樂,並且感染著別人。『足球,本來就應該是快樂的事情,』米盧又一次給記者『補課』,『但你還記得當初中國人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在隨後的交談過程中,快樂的米盧也開始發牢騷了,他一邊回憶著曲波、沈祥福等給他留下深刻記憶的人,一邊抱怨著當初中國媒體是多麼『仇視』他。米盧說:『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們老是說博拉不好,批評我的快樂足球,可是,結果呢?我只問你結果怎麼樣?呵呵,事實證明博拉是正確的。』他的抱怨中帶著驕傲。
『不管怎麼說,我喜歡中國那塊地方,中國足球永遠讓我牽掛,你們要記得給我多打電話啊,』只有這番話,他說得格外動情。
『為什麼要選德國風格』
胡裡奧和米盧向來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披著白色圍巾、身著黑色茄克的他仍顯得瀟灑、自如。事實上,也是他第一眼發現場內有中國記者,然後介紹給米盧的。胡裡奧向記者詳細詢問關於本屆中青隊,以及2008年奧運會球隊的組建情況,然後又炒賣一遍復述給米盧聽。對於目前有支適齡球隊正在德國集訓,米盧感到相當不理解,『這是為什麼?難道中國足球開始學習德國風格了嗎?』
米盧的擔懮有他一定的道理,他說:『球員在18、19歲時,正是定型的年齡段,這個時候讓他們去德國留學,無疑就是學習德國足球風格,並使這種風格在他們身上根深蒂固,以後他們再回到國內,和其他球員組建成一支球隊,恐怕很難融合到一塊,屆時這個球隊的風格該怎麼界定,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米盧聽說這支球隊的教練人選也非常『難產』,覺得很好理解,『這可不是個輕松的工作,就我上面提到的問題,就要好好調整一段時間的了。』
在即將離開球場的時候,米盧看到正在觀戰的中國隊教練組,馬上上前打招呼,他安慰說:『在足球世界裡,輸贏都很正常,這就是生活,你們要想開些。』馮劍明回應說:『是的,我們把這次比賽當作一次鍛煉的機會。』米盧翹起大拇指說:『對,就該這樣,你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多打比賽,多積累一點經驗。』他把手放在眼前做成望遠鏡的樣子,然後一邊推遠一邊擴大,告訴『大馮』意思是只有多打比賽,年輕隊員的眼界纔會得到提高。
『我在這裡非常快樂』
『你的球隊怎麼樣?』記者顯然提到了一個米盧並不願觸及的話題,他打著哈哈說:『當然好啊,非常好。』事實上記者知道,在剛結束的卡塔爾聯賽中,米盧所在阿爾·薩德隊成績很一般,最後只名列第六位。在之前長達三個月的時間裡,該隊在11輪聯賽中只勝過一場,薩德隊曾兩獲卡塔爾聯賽冠軍,這樣的成績顯然無法讓俱樂部老板及球迷滿意,當地媒體甚至傳出了米盧下課的消息。
看來,米盧在這裡過得並不好,但他天生樂觀的態度感染了記者,『沒問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在這裡非常快樂,這就足夠了。』米盧甚至願意一表東道主之誼,主動邀請前來采訪的中國記者第二天吃頓午飯,說實話,所有記者加起來也就四個人。不過米盧的熱情還是很讓我們幾個感動。
『你在卡塔爾是不是淘到了很多鈔票?』記者逗他。
而米盧絲毫不以為怵,笑著說:『那是當然,但再多也不會分給你。』
國內有消息稱,中國足協有考慮,重新返聘米盧擔任國家隊的技術顧問,向他求證這一消息,他和以往一樣打著哈哈,『啊,是嗎?!當然有這可能,當然也可能不是。』米盧的反應完全在記者意料之中,因為這幾年來他根本就沒變,從外貌到性格,一點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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