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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小羅這麼久了,我總懷疑他的腳底下長著像貓一樣的肉墊,要不然,一個身高1.82米的人是不可能這樣蹦蹦跳跳的,而且步伐這麼快。問他為什麼總是這樣走路,小羅一聽就樂了:『我沒覺得啊,我覺得我走路很正常。至於走得快,這是我從小的習慣,因為我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走路上面。如果你平常走路不快,那麼當你拿到皮球時,你自然也跑不快。』
原來走路都與足球有關,小羅的一席話讓我目瞪口呆。事實上,小羅從來都沒有把足球和生活分離開來,他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帶著足球的痕跡。就好像他穿衣服,小羅跟我說,他從來不穿耐克以外的任何衣服,這話或許帶著強烈的商業暗示,但他一向都只穿運動裝卻是公認的事實。巴薩俱樂部集體聚餐,其他球員都是西裝革履,只有小羅一個人穿著寬松的運動服。
至今為止,我記得的小羅穿正裝出場只有一次,那是在半個多月前國際足聯2004年度世界足球先生的頒獎典禮上。小羅的那身黑色西裝做工非常考究,但是巴西人只是穿著他在臺上站了一會,和謝甫琴科、亨利站在一起的小羅極顯拘束和別扭,頒獎典禮一結束,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脫下西裝,換上運動裝。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我不想自己的身體被這種緊身的衣服束縛住。』
因為有了小羅,人們第一次如此鮮明地將足球與藝術聯系在了一起。齊達內曾經是一個公認的足球藝術家,但小羅與齊達內顯然屬於不同的風格。如果說齊達內是一板一眼的歐洲古典交響樂,那麼小羅就是充滿異域風情的南美拉丁。事實上,這也正是巴西人的最愛,小羅說:『音樂給我踢球的靈感,在球場上,一旦我抓住了音樂的節奏,我就會感覺自己的腳步特別輕盈。』
在問到除了踢球業餘時間主要乾些什麼時,小羅毫不猶豫地回答說:『音樂!』小羅擁有各種各樣播放音樂的設備,從苹果的iPOD播放機到價值上萬歐元的高級音響,應有盡有,就連他手上時時拿著的那塊諾基亞6610手機也是加裝了大容量的存儲卡,卡片裡面存放的全都是拉丁和桑巴風格的MP3。一位在俱樂部服務的工作人員告訴我,他們印象中小羅的經典姿勢是兩手插著口袋,然後耳朵裡插著耳機,半閉著眼睛在那裡聽音樂,那種極度享受的樣子,儼然比進了球還要陶醉。
小羅不僅欣賞音樂,而且本身就是一個不錯的音樂人。『在巴西我有一幫朋友,我們經常聚在一起自娛自樂,我們就是一個小樂隊。』在小羅提到的這個樂隊中,他是鼓手。因為喜歡敲鼓,小羅養成了收集各種敲擊鼓的習慣。在他位於快樂港的家中,至今存放著大量各式各樣的鼓。聖誕節衣錦還鄉,在聖保羅受到熱情歡迎的同時,小羅也不忘重溫舊愛,敲了一回。可惜在轉會巴薩之後,小羅已經很少有機會再與昔日的朋友一起敲鼓,他在快樂港的私人收藏很多也因為體積過於龐大而無法搬運到西班牙。盡管這樣,巴西人在閑暇的時候還是會自己一個人敲著鼓,回憶當年在巴西時的快樂時光。『現在我幾乎每天都要訓練和踢球,敲鼓的機會已經越來越少了。』
沒有夜生活,只有音樂;沒有緋聞,只有足球,這就是一個異常簡單和純粹的小羅,這也許就是他能夠在足球場上屢屢創造奇跡的關鍵所在。『在巴西,有很多天賦極高的年輕足球運動員,但是他們中間的大多數最後都消逝了,即使那些最後成名的球員,也因為不注意保養而很快隕落。我不希望成為一顆流星,而要做一顆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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