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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查裡斯特亞斯那句『希臘打進決賽我就退役』的玩笑,歐洲杯決賽英雄在杯賽後卻在俱樂部繼續失落。
查裡斯特亞斯的失寵並不是偶然現象——歐洲杯最佳球員希臘隊隊長薩格拉基斯前往意大利時顯得雄心勃勃,但他在亞平寧卻根本找不到感覺,《米蘭體育報》甚至用『本年度最讓人失望的頭銜』來評價薩格拉基斯的歐洲杯最佳榮譽。為希臘隊在歐洲杯上打進首球的卡拉古尼斯盡管傳出過佛羅倫薩等球隊要來搶人的消息,但最終結果還是在國際米蘭當替補——在幾次上場中,希臘人的表現只能用糟糕來形容。另一名曾威風八面的中後衛德拉斯在歐洲杯後一直傷病不斷,賽季前跟隨羅馬隊去美國和日本熱身時表現平平,風頭完全被梅克斯搶走。在歐洲杯上讓人聞風膽寒的兩個邊後衛現在也是在平凡中度日:歐洲杯半決賽上雷哈格爾用右後衛西塔裡迪斯成功地凍結了4場已有5球進賬的捷克人巴羅什,歐洲杯後西塔裡迪斯以300萬歐元的身價來到後防線遭到瓦解的波爾圖卻表現平平,惟一拿得出手的成績只有作為主力隨隊捧走了末代豐田杯。左後衛菲薩斯來到本菲卡後同樣是銷聲匿跡。
之所以把希臘隊奪取歐洲杯稱為冷門,就是因為這樣的結果非常不符合常規。足球場上有一句話叫做『足球是圓的』,但更具有真理性的話應該是『更多的比賽還是要靠實力說話』。所以,可能再打上100屆歐洲杯,這支在世界杯和歐洲杯上從來都沒有從小組上出線過的球隊,或許考慮的都不應該是冠軍而應該是從小組出線。賽後對於希臘隊太多的贊揚聲掩蓋了希臘隊奪冠的偶然性,很多分析家更是過分地看重了希臘人的整體打法。試想只要在希臘隊前進的過程中,法國、捷克、葡萄牙隊只要能夠抓住浪費的一次機會,靠抓對方失誤晉級的希臘隊很有可能就止步,希臘球員也就不會被無限地神化。
不應該過於強調希臘隊的整體作戰能力並不是說應該完全拋棄,相反,希臘隊的整體性確實在比賽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雷哈格爾在歐洲杯後非常冷靜地說:『如果把我們的球隊分解到其他球隊中,他們不可能能夠打出現在的水平。』雷哈格爾之所以能夠帶領凱澤和希臘接連創造奇跡,就是他可以在最大限度上鼓動起球員的士氣。薩格拉基斯曾經說過:『在雷哈格爾的球隊中,我可能會在拼殺中不知道自己的腿已經斷了。』這個誇張的說法轉化為現實就是,希臘隊是歐洲杯上拼搶最多的球隊,他們平均每場比賽就有48次鏟斷,而很多球隊連40次都不到。換句話說,正是希臘隊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們笑到了最後。
其次希臘隊的球員身體條件非常不錯,身高馬大的他們經常被歐洲媒體開玩笑說『換套衣服馬上就可以參加籃球比賽』,難得的是希臘球員由於在青少年足球上花的精力很大,所以球員的技術非常好。這樣的球員在一起往往能夠激發出最大的戰斗力,能夠成為一架配合嚴密的『機器』。但希臘隊的球員在靈性和想像力上卻無法和足球強國相比,這些東西很多都是天生的,所以你不可能要求希臘球員像小羅納爾多那樣盤帶,像亨利那樣過人,像齊達內那樣轉身過人——甚至你不能要求希臘人像布蘭科那樣蛙跳。正是在足球意識和理念上的缺陷,讓他們只能成為工匠而無法成為大師,從而無法成為個人能力突出且能夠在球隊中起到核心作用並且非常搶眼的球星。
另外,希臘球員在歐洲杯後的失敗還和他們的性格甚至民族特性有關。前往雅典采訪過奧運會的記者肯定知道,希臘是一個非常會享受生活的民族,安逸的日子會抹殺他們的創造力和戰斗力。在希臘國內,雖然俱樂部經濟能力一般,但希臘球員並不需要付出更多就可以過上富足的生活。五大聯賽提供的合同也足以保證他們過上優越的生活,但小富即安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讓希臘人喪失了更多動力。同時希臘人在海外的適應能力始終受到人們的懷疑,他們總是無法迅速地融入大俱樂部中去,這也大大影響了他們的發揮。
葡萄牙歐洲杯將成為希臘球員職業生涯的頂點,而高潮過後往往就是低潮。希臘球員在五大聯賽中的失敗可以預見,無論是俱樂部、當地的球迷、媒體還是球員本人,都會因為歐洲冠軍的光環高估自己,卻沒有對會遇到的困難做好足夠的准備。
其實,頂級的希臘球員的水平在五大聯賽也就是中流,無法准確定位會讓他們過早地被人淘汰。或許不久以後,薩格拉基斯、德拉斯們就要在更年輕的球迷們『他是誰』的詢問中來到中小聯賽安度晚年。查裡斯特亞斯的選擇應該是理智的,在荷蘭他或許可以成為又一個伊布拉西莫維奇,從而再次得到五大聯賽包括德甲冠軍的青睞。不過至少從現在看來,盡管希臘球員頂著歐洲冠軍的光環,但五大聯賽還是不會屬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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