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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是中國足協幾大業務部門昇天或者下地獄的一年,國家隊、國奧隊、國青隊、國少隊和國家女足都有重要賽事,並都制定了相關的目標,分屬於國管部、青少部和女子部管轄。在這三大業務部門中,只有青少部立下了軍令狀,完不成任務,正、副主任都將辭職。結果,青少部的任務完成得最好:國青隊獲得亞青賽亞軍,國少隊獲得亞少賽冠軍。
年初,關於國家隊衝擊德國世界杯、國奧隊征戰雅典奧運會預選賽、國家女足參加雅典奧運會,以及國青隊和國少隊參加亞洲幾項賽事,足協都制定了比較明確的目標:國家隊先進入8強賽,然後進入德國世界杯;國奧隊力爭進入雅典奧運會;國家女足在雅典奧運會進入前四並爭取獎牌;國青隊和國少隊分別進入世青賽和世少賽。但是,無論是國管部還是女子部在關於指標的問題上,都沒有在問責制的約束下挺身而出立下軍令狀。一位足協的官員告訴記者:『關於軍令狀的事情在足協影響很大,因為國家隊、國奧隊和國家女足都慘敗而歸,但由於沒有軍令狀的約束,現在也沒有把具體責任落到哪名官員身上。你們可能不知道,馮劍明和郭輝反而都立下了軍令狀,完不成任務他們都會辭職。』
這是一個遲到的『秘密』,因為在國青隊和國少隊征戰亞青賽和亞少賽時,沒有任何人提到過這件事情。一位知情人士說:『在國奧隊兵敗雅典之路,9月8日中國隊和馬來西亞的比賽讓人膽戰心驚的時候,閻世鐸和楊一民都對國青隊和國少隊寄予了厚望,希望這兩支年輕的隊伍能給足協帶來一些政治上的資本。後來,青少部主任馮劍明和副主任郭輝一起立下軍令狀:馮劍明督戰國青隊進入亞青賽,郭輝督戰國少隊進入世少賽,誰完不成任務,誰就辭職。』此後,馮劍明和郭輝都下到球隊之中了解情況,並在征戰過程中表示出了對進軍世青賽和世少賽的強烈渴望。
一個很突出的細節表明馮劍明在吉隆坡面臨的巨大壓力。在和東道主馬來西亞的四分之一決賽前夜,馮劍明整整一夜沒有合眼,而且牙床在一夜之間就腫脹得連吃飯都成了問題。當時紅著眼睛的馮劍明說:『東道主有一定的優勢,我一夜都在琢磨還有哪些沒有想到的細節,畢竟這場比賽只有天堂和地獄之分,完不成任務就得滾蛋。』現在想來馮劍明的話裡含有深意,即完不成任務,他將按照自己立下的軍令狀辭職。而率隊在日本征戰亞少賽的郭輝在和伊朗隊的比賽前也輾轉反側,只要戰勝伊朗進入決賽就等於完成任務,否則就還要跟另一支球隊去爭奪第三名。順利進入決賽之後,郭輝還在訓練中對來自北京國安俱樂部的祝一帆大發雷霆,認為他的訓練態度存在問題。一位熟知內情的人說:『馮劍明和郭輝當時背負的壓力很大,難免會有失眠或者發火的時候,不過他們的這一做法在足協內部震動很大,畢竟國家隊、國奧隊和女足的慘敗時,沒有看到任何人有此勇氣和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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