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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恩臨行前說,北京的冬天實在太冷了。其實,北京一點都不冷。他的冷意,來自心底。
日前,在建國門附近的某咖啡廳,被孫繼海認為是『歐洲紳士』的哈恩,卻有點像祥林嫂,『很遺憾,這樣的結果真的很遺憾,我該負主要責任。』這句話被他說了好幾遍。
也許,在不少人看來,哈恩是一個失敗者。但他自己評判自己的標准是『勝負率』:『我帶中國隊打了30場國際比賽,只輸了兩場。』不過,一提到『11·17』,哈恩的目光便黯淡了許多:『我知道這場球賽我們必須贏。科威特隊和馬來西亞隊開始打成1比1,但最後打入了許多球,而我們浪費了很多機會。』
翻譯董錚記得,17日比賽結束後,哈恩進入休息室裡再也控制不住,流著淚說:『大家都盡力了。不要因為沒出線就喪失信心,中國足球今後會更好。』
哈恩說,人都會犯錯誤。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將如何去做?沒想到,哈恩說他要學中文。『我兩年前就該學中文,如果當時知道在未來兩年會遇到這麼多問題的話。中國人和你談話的時候,經常是先來一番表揚,隨後就來一個「但是」。其實他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但是」後面的東西。這是我兩年後體會出來的。所以,如果我懂得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很多過去兩年中出現的問題也許根本就不會是問題。所以,我也希望今後執教中國隊的外籍教練要會說中文。』
哈恩作為球員所取得的成就,遠勝於他當教練所取得的成績。他說,當年他在荷蘭國家隊是絕對主力,兩次取得世界杯亞軍。在1978年世界杯上,當時作為後衛的他對陣意大利隊,以40米開外的遠射打入經典一球。說這些話時,他也許不知道中國有句老話『好漢不提當年勇』。開始回憶,說明哈恩老了。
以敗軍之將的身份告別中國,有何面目回家?哈恩笑了:『家人永遠是最支持我的,雖然我還沒想好怎麼對他們說。』也許,只有回家,哈恩纔能找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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