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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香港同胞,他們已經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全體中國人演繹了一幕什麼是『血濃與水』;
不要怪馬來西亞人,他們即使什麼也不圖,也沒有任何必要在一場事不關己的比賽中死拼到底;
不要怪科威特人,他們做的沒有什麼錯,至少和中國隊做的沒有什麼本質不同,只不過更高明些罷了;
不要怪鄭智,也許香港球員太過明顯的故意手球,讓他在主罰點球的一刻想到了『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
這是一個充滿詭異色彩的夜晚,雖然有著一個看似不經意的開始,但即便你預料到了最後的結局,也無法預料到一個五光十色的過程。有人不是常說:過程重於結果嗎?
世界上最具有想象力的小說家,恐怕也很難寫出如此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誰說足球很簡單來著?兩場比賽幾乎將足球所能夠擁有的復雜性全部展示出來,讓所有在足球面前自以為是的人瞬間都變成了絕頂白癡。
還有討論技術和戰術的必要嗎?比如為什麼不上李小鵬、為什麼不早換下閻嵩?真的沒有必要了,不論中國隊排出什麼陣型、用什麼人首發、換什麼人;也不論中國隊最終是7:0還是17:0獲勝,上帝早已經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下了這樣的一個不可更改的結局:中國隊——死!
還在為中國隊最後時刻沒有再進一球而後悔嗎?也許當時那是萬眾一心的期盼,但想象假如中國隊真的將補時進球進行到底,中國隊也將永遠擺脫不了世界上『最恥辱的出線者』的定義;
中國足球死過很多次了,這一次的死還是有著非同凡響的特性:一種有苦難言的死,與死得其所相差十萬八千裡,一份死有餘辜的樣子。
第一次覺得中國足球其實一點也不『可悲』,而只有『可憐』;以『黑吃黑』的面目出現,最後人家吃到的是勝果,自己吃到的卻是『黃連』。
19年前,中國隊以1:2的失敗鑄成了著名的『5·19』;19年後,中國隊用7:0的狂勝鑄成了『11·17』——一個比『5·19』更難以讓人釋懷的日子;1985-2004,中國隊VS中國香港,改變的是從1:2到7:0,不變的是從一個失敗走向下一個失敗。
漢家軍用兩年歷史上的比分在最大的一場勝利,完成了自己最後一次的謝幕演出,說著『再見,2006世界杯』的臺詞。
比賽結束的時候,科威特城的夜幕剛剛降臨,科威特人剛好可以充分地享受一夜歡歌;
比賽結束的時候,中國大地已時近午夜,中國人只能各自散去捱過又一個漫長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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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