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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終於來了!在火箭總經理道森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張火箭今年比賽的日程表,11月13日的位置上醒目地劃著一個紅圈,這是老友魯迪·湯姆賈諾維奇回家的日子。道森說他等這天已經等了快兩年,從魯迪2003年3月離開火箭開始。
不變的魯迪
在火箭與湖人交手前的一個晚上,休斯敦受寒流影響氣溫驟降,但這並沒有影響到等待魯迪回家的球迷。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個小時,豐田中心外的球迷就排起了長隊,等待入場。而在另一端的球員進口處,無數媒體記者聚集在一起。
晚上6時整,載著全體湖人球員的大巴緩緩駛入了豐田中心,隨即引起記者們一陣騷動,喀嚓喀嚓的照相機聲絡繹不絕,大家都把焦點投向了魯迪。魯迪依然是坐在巴士第二排靠右的位置上,這一喜好從他12年前開始執教後從不改變,現在他把這一習慣從火箭帶到了湖人。一件白色的襯衣,搭配著一條深色的領帶,魯迪走下大巴。他的步伐矯健有力,眼神充滿著快樂和自信,很難想象眼前的魯迪是一個已經和癌癥斗爭了將近一年半的中年人。
一個女球迷看見魯迪到來,上前向他提出了一個幾乎是有點非分的要求——希望魯迪能在她的座駕上簽上大名。魯迪聽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位球迷的要求,在她的車門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在我三十幾年住在休斯敦的時間裡,每一天當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會向我問好,這讓我非常感動,我熱愛這裡的一切,尤其是這裡的人。』魯迪說他把休斯敦的每一個人都看做是自己的朋友,對於他們的要求從不會說一個『不』字。
舊地重游
比起原先的康柏中心來,豐田中心對於魯迪而言顯得陌生而新鮮。『我對這裡的一切一無所知,如果今天的比賽是在康柏中心的話,或許我會更加瘋狂。』魯迪說他尤其喜歡康柏中心那條狹長的球員通道。從火箭休息室出來,向右,再向左轉經過觀眾看臺的底層,就可以走進球場。這條路魯迪走了有將近20年的時間,從球員一直走到了教練,帶給了他兩次NBA總冠軍獎杯。比起豐田中心的豪華氣派,康柏中心或許顯得有些寒酸,但在魯迪心中,那裡纔是值得他驕傲和回憶的地方。
比賽之前,魯迪就像一個不安分的小孩在豐田中心裡到處亂躥,從球員休息室,到媒體工作室,再到火箭俱樂部的辦公室,到處可以看見魯迪與人擁抱,握手。他說他想去看望每一個火箭的老友,因為他太想念大家了。
『孤單』范甘迪
和魯迪受到熱情禮遇相比,火箭的新主教練范甘迪則顯得有些冷清。開賽前的一個半小時,范甘迪依舊和往常一樣站在火箭的更衣室外,接受記者的賽前采訪。通常應該是一大群人圍著他,現在卻變成了只有兩三個記者在向他發問,絕大部分記者都去了新聞發布廳,因為在那裡魯迪將進行一個賽前新聞發布會。客隊的主教練享受這樣的待遇,或許在火箭的歷史上絕無僅有。
『這個夜晚應該是屬於魯迪的,他是一名我非常敬重的教練,他應該可以進入NBA的教練名人堂,他為休斯敦作了自己的一切,今天我們大家都應該起立為他歡呼,為他鼓掌。』范甘迪並不介意魯迪反客為主。
范甘迪說得沒錯,開賽前的十分鍾他就用自己的行動表達了對魯迪的敬仰和尊重。豐田中心的中央屏幕上播放著魯迪的紀錄片,從影片播放的一開始,范甘迪就雙眼注視著銀幕,拍手歡呼。和范甘迪一樣的還包括姚明,包括科比,更包括全場18000多名火箭忠實球迷。
這是火箭俱樂部專門為魯迪回家准備的一個歡迎儀式。魯迪的名字被全場球迷呼喊著,此時此景讓他激動萬分,『我知道是你們的愛,是你們的祈禱纔讓我擊敗了病魔的折磨,在我的心裡我永遠愛你們。』說這話的時候,魯迪的聲音有些顫抖。
帶走勝利
這樣的夜晚注定是屬於魯迪,除了儀式同樣還有比賽。
48分鍾後,魯迪帶著5分的勝利離開了豐田中心,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殘酷。『這是比賽,我是湖人的教練,去贏得比賽是我惟一的目標,或許這樣的結果對於我來說在感情上是很難接受的,但這就是生活。』
2004年11月13日的夜晚,魯迪帶著勝利,同樣也帶著所有球迷的歡呼和祝福離開了休斯敦,如同那面高掛在豐田中心上空的魯迪球衣一樣,魯迪的一聲『我愛你,休斯敦』也將永遠蕩漾在豐田中心的上空,烙在球迷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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