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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天3變,大會照開
周五(22日)開會?周三(26日)開會?然後又是周五開會!一份在『會議紀要』裡確定好的會議日期,卻在48小時之後變了又變,革命總是充滿了微妙的變因,但事情一定要做下去。從19日晚閻世鐸在『會議紀要』簽字畫押承諾『一定要大改、早改、快改』後,一直到22日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
10月20日早上,即經過突破性的『會議紀要』12個小時以後,足球一把手閻世鐸同徐明有個通話,閻世鐸說:『你來趟足協,順便參觀一下辦公樓。』徐明和張海雖然經營足球時間不短,但從來未踏入過位於龍潭路丙三號的那幢小灰樓。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前往這個與自己有千絲萬縷關系又正處關鍵時刻的辦公機構。
『我們兩個足球投資人花了這麼多錢這麼多時間,確實應該去看看了,這也可以叫做——回家吧,哈哈!』在路上,徐明、張海還開起了玩笑。令他們意外的是,中國足協的這幢小樓竟顯得那麼破舊寒酸,這與平日足協主席們給他們的形象多少有些出入。
徐明和張海兩人沿著足協那條幽暗的通道,直接走進閻世鐸的辦公室,一邊客套地表達了『回家』的意思,一邊感嘆『真想不到中國足協的辦公條件是這樣』,後來張海又私下開玩笑說:『就算是不懂風水的人也能看出,這樣的地方怎能成事?所以中國足球……唉!』兩個人很容易就把話題轉到正軌,『閻主席,要是真的把中國足球交給我們這些搞市場的人來做,你們根本不會在這種地方辦公。』然後他們開始談論未來『中超公司』的具體設想。
其實閻世鐸這天叫他們來是有事通知:『能不能把周五「投資人聯席會」挪到下周二?』據透露,為穩妥起見,足協決定於下周一(25日)召開來自各地的中國足協副主席全體會議,廣泛聽取社會各界的聲音,所以閻世鐸想更改已經於前一天確定好的會議時間。
但這個時間變動顯然會引起很微妙的反應。徐明問:『為什麼?』閻世鐸在解釋了相當理由後,徐明、張海決定無論足協是否在22日開會,但既然『會議紀要』已定於這天開會,就不能隨意更改計劃,這不嚴肅。讓他們略有不安的是,足協會不會像外界傳聞的那樣搞『拖延戰術』?無論如何,他們決定本周五將按期開始『投資人聯席會議』,地方仍在香河『天下第一城』,因為之前這個地點也經過了變化,19日晚閻世鐸親口定下的會議地點是『第一城』,但20日他又改口:『香河太遠,不如在城裡找個近點的地方,反正時間也不會太長。』
『革命』隊伍正在壯大
徐明、張海『回家』並沒有收到很好的效果,但他們仍然決定本周五(今天)准時召開『投資人聯席會議』,從下午開始他們就與國安投資人一起分別打電話給已回到各地的老板們,因為3個人各自人緣關系不一,所以有的電話要輪換著人來打,令他們欣喜的是,隊伍正在壯大。
截至到22日晚,除了與足協關系極為親密的董罡之外,11家中超俱樂部都已經聯系上了,之前態度曖昧的天津泰達『允諾』將參加會議,但最終又反悔。被媒體披露與徐明並非一條戰壕的尹明善也『答應』支持,樓世芳表示23日早間纔能最終確定。在經歷了時間、地點的多次變化後,不僅會要召開,而且成員有了較大增加。
晚上,徐、張、羅聚在一起研究各種文件,因為他們不願意讓會議成為一個空談會,『要簽字畫押,要有具體方案,並且弄不出個結果就一直開下去』,這些與會者大多都是商海中的精英,連夜鏖戰談判合同的事情司空見慣。有人半開玩笑:『能全部到齊開會就好,不來的或者來了又不簽字畫押的我們絕不強求,英超開創就只有6家俱樂部,我們這個協議叫「中超公司發起人協議」,過了限期再加入就不是原始發起人了。』
這套文件以『徐13條』為基礎進行了補充修正,在『天下第一城』裡將研究並通過7個專項文件。
主席會有聲音沒結論
21日上午8時30分,閻世鐸與薛立、南勇、張吉龍、楊一民一起召開了『足協主席辦公會』,重點研究了目前的形勢。
主席們並不需要閻世鐸通報情況就了解目前形勢的危急,但是由於各種不確切消息太多,所以閻世鐸把這幾天與各路諸侯的見面情況及最新形勢通報,副主席們各自發表了意見。有聲音認為:中國足球必須改革是大勢所趨、民心所向、與時俱進的體現,今年不改明年也要改,所以應該把這個事件理解為『大家利益一致的行為,應該多溝通多配合』,黨的十六屆四中全會提出了『提高執政能力』,足協的工作也要體現。『關鍵是怎麼改,應廣泛聽取各界意見,現在的足球已不是單純的競技,所以請地方足協主席赴京面談是必要的。』
中國足協流露出這種開明的態度,是因為大勢所趨,更是因為總局希望此事首先在『足協層面』解決。徐明、張海們很快知道了足協主席辦公會議的態度,但他們也清楚,這只是聲音,而非結論。
尹明善從支持到曖昧
徐明3天睡了5個小時,張海3天睡了6個小時,『我們都是打電話聯絡各投資人,如果跟一個人聯絡一個小時,12個人就是12個小時,根本沒時間休息。』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爭取更多的人加入會議。
22日下午,徐明補了一小會兒覺,他太疲倦;而張海發現自己原本1天1支的雪茄量,現在3天就抽了20支雪茄。『我們這幾個人這幾天就忙這一件事,其它再重要的生意談判也推掉了,因為這是燃眉之急。』22日,徐明給尹明善打過去電話,態度很謙虛:『我是小徐啊,以前我小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您多批評啊。』而尹明善也慨然表示:『小徐你盡管往前衝,我站後面給你橕住,你不用聽外面的人怎麼說。』
對於徐明來講,把原來的一個對手變為盟友是一個勝利,不過,這個『盟友』比較多變,他最新的決定是只參加下周二的會議。
國際實德對決之後
22日晚上,徐明的部隊和徐澤憲的部隊在上海對決,上海國際以4比0戰勝了『聯盟』發起人徐明的實德隊,晚飯後,張海聽到這個消息微微一笑,拿起手機不知給誰發了一條短信。
從19日到21日晚,徐明開動他的秘書機器已書寫了近50萬字的文稿,22日晚上,徐明疲倦地對張海說:『張海啊,其實這中國的聯賽也就是你我兩人之間的爭斗,但我們寧在新體制下做降級隊伍,也不做舊體制下的冠軍了——我覺得這樣下去太沒意思了。』張海也疲倦地對徐明說:『你拿了三個冠軍,我一個也沒拿過,我進入足球圈就是拿冠軍,但我現在不想拿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拿沒意思。』
他們倆相視一笑說:『都說我們是革命派,其實我們不是來革命的,而是來求閻主席救我們一命的,真的,投資足球已讓我們活不下去了,現在,真是連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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