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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您也曾在韓國K聯賽中長期執教,我曾經采訪過全北現代隊的主教練,他告訴我他就是您的弟子,他給了您很高的評價。您能否談一下中國聯賽和日韓的差別?
涅波:說實話,我認為中國聯賽趕不上日本、韓國。我想有三點可以談的,一是中國職業聯賽起步比較晚,因為起步比日韓晚,所以水平相對落後一些;二是球員的職業態度不同,日韓的職業水平更高;三是我必須強調的,其實我認為,很多專業人士也認為,中國 球員的先天身體條件,就是踢足球的天分,要比日本、韓國球員更高更好,只不過說到職業化,中國球員的紀律觀念跟不上。
記者:根據您在山東隊時的情況,我發現您特別不喜歡那些不職業的球員。
涅波:對,你說得一點沒錯,我確實很不喜歡不職業的球員。如果一個球員沒有職業態度,那麼等於在反對我,反對效力的俱樂部,其實就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很遺憾,無論我在哪裡執教,都會遇到一些很有天分、但是卻沒有百分百投入職業足球的球員。我一直全心全意地去發現這樣有天分的球員,並盡我全力去培養。這樣的球員不能懈怠,因為職業球員的職業生涯是很短暫的。但是當我通過各種努力還不能幫助到他時,我想這不是球員的悲劇,而是我這個教練的失敗。我沒有能力找到開啟讓他努力的那把鎖。對這種球員最重的懲罰,我一直認為就是進不了比賽陣容。但是當不讓他比賽時,這種球員不會反省自己,而會認為是教練不對,教練沒長眼睛。過了一段時間當我們再見面的時候,這種球員往往會對我說:教練,當時是我太傻了,沒聽你的話,你當時為什麼不打我、不罵我。但是我沒有資格沒有權利動手打人罵人,這也不是好的辦法,不是好的教育工作者。
希望球員自律
記者:如果在申花遇到這樣的球員,您會采取很嚴厲的措施嗎?
涅波:到時再說吧,我知道這樣的球員到處都有,無論是在日本、韓國,還是在俄羅斯。在我們俄羅斯,有一句話叫做紀律分兩種,一種是棍棒底下的紀律,一種是自覺的紀律。我可以說,在韓國,就是棍棒底下的紀律;在日本,就是自覺的紀律。當然最近我在和日韓的一些足球界朋友交流,他們也說在韓國這種情況正在轉變。我可以舉一些例子,當時我在韓國執教,韓國的足球運動員一年到頭是沒有休息日、沒有假期的,全都關在基地裡。我剛到那兒,訓練一段時間後意識到應該給隊員們放一天假了,結果我的韓國助理教練就嚇壞了,連說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放假的。結果兩天假放下來,果然就有四個隊員沒有回來報到。助理教練建議我重罰他們,我卻說不罰,因為不能怪他們,他們踢足球從小到大,就根本沒有放過一天假,自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過假期了。
我希望在上海,在申花,能夠采取自覺的紀律方式。球員和普通人一樣,應該享受同樣的權利。但是球員必須知道,他們踢一場球可能有幾百萬人在觀看,他們的生活是暴露在社會面前的,所以他們在酒吧喝酒或者做別的,就會被人認出來。同時這也是涉及到他們足球生涯的問題,必須對假期如何放松調整有高度的自覺性。職業球員如果對這個問題頭腦不清楚,那麼就相當於自殺。最後要說的,其實這個問題不應該在職業球隊裡解決,這種職業觀念應該從小培養,從小就把職業化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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