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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2005賽季被稱為CBA的過渡賽季,這個賽季首度取消了昇降級。闖蕩CBA的洋面孔們料不到,在他們離開中國後短短半年裡,各家俱樂部竟在籃管中心的組織之下,結成堅固的限薪同盟,把大刀直接砍向他們的錢袋。
封頂最高不過兩萬美金
限薪、倒摘牌統一選外援,這個設想早在今年四月聯賽總結會上就有人提出,得到與會俱樂部負責人的一致贊同,6月份在籃管中心的組織下,各俱樂部負責人又在北京舉行秘密峰會,主題正是取消昇降級後的聯賽賽程及外援挑選辦法。
9月10日,一個包括籃管中心官員、12家俱樂部負責人或教練員(除了八一不能用外援外,河南仁和俱樂部因沒辦下相關手續而委托美國籃球學院代為挑選外援)組成的23人選秀團飛赴美國,他們的目的地是位於俄勒岡州的美國籃球學院,在那裡從將近500名報名選手中粗選出的77名球員正等候他們的挑選。9月15日的《紐約時報》刊登了一篇題為『中國尋覓美國籃球人纔』的文章,文中這樣寫到:『美國職業籃球運動員和24位中國籃球官員隔著木質場地互相看著。他們努力消除語言和文化障礙,滿腹狐疑地猜測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77名外援中許多是CBA的舊臣,打量中國人的時候,他們感受到某種不同以往的氣息。這個來自中國的選援團隊空前團結:『所有外援無論水平多高,月工資最高只能給到2萬5千美金,各俱樂部之間不得互相拆臺競價!』
抵達美國籃球學院之後,工作組又臨時召開會議,將封頂工資再度下調到兩萬。
競價蓋茨曾經叫到7萬
CBA引進外援9年來,外援工資從最初的月薪500美金,飆昇至3.8萬。拿到這個驚人數目的正是效力陝西東盛的蓋茨,該俱樂部負責人坦言這個價錢是炒出來的,『這錢你沒辦法不出,去年幾家俱樂部爭他,最高叫價月薪7萬美金!』
前國手王立彬本賽季出任陝西隊新帥,他給蓋茨的估價是:『只值一萬七八!』限薪令讓他底氣十足,最終以2萬美金與蓋茨續約。
離開中國沒幾個月,月薪就少了1.8萬美金,蓋茨自然不樂意。但是他沒有想到中國人這次如此強硬,其他俱樂部也沒人來挖他。陝西隊和蓋茨敲定合同的場面很壯觀,郝國華、美國籃球學院院長布魯斯·奧尼爾,王立彬以及翻譯,四個人將蓋茨團團圍住,郝國華告訴他:『按去年效力俱樂部優先的原則,陝西隊希望跟你續約,如果你不去陝西,就等於放棄了來CBA的機會,因為其他俱樂部都沒有權利再要你!』蓋茨沒想到中國人來這一手,沈吟許久還是接受了月薪2萬的價錢,他沒忘了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哦,我還是挺喜歡中國,挺喜歡西安這個城市的……』
上賽季效力於吉林的羅德·格裡格爾似乎有些不相信這次中國人會玩真的,仗著CBA打磨多年的那點老面子悄悄找到郝國華:『吉林俱樂部出不起兩萬,但別的俱樂部也許可以給我這個錢,我可不可以去其他俱樂部?』郝國華正色道,『誰都不能違反限薪規定,你如果今年拒簽,就永遠都不可能再來中國了!』
算賬兩萬多塊買了倆
返回中國的路上,各俱樂部都在暗自盤算這一趟的收獲,外援質量和倒摘牌制度大家各有看法,但是在工資方面個個都美滋滋的。
山東隊主教練鞏曉彬樂顛顛地對中心官員說:『兩萬多塊簽了兩個外援,值!』剛衝上CBA的雲南紅河俱樂部負責人也很開心,為了從CBL衝到CBA,他們曾經以2.2萬月薪請過一名後衛,這次他們又挑了一個後衛,比上次請的那個水平還要高一些,月薪卻是上次的一半。
運動隊管理部給大家算了總賬:所有俱樂部草簽外援的工資總額600萬左右,再加上大家均攤的外援食宿和組織管理費,總支出不到700萬人民幣。而上個賽季各俱樂部花在外援工資及試訓等各項費用總計1600多萬,再加上由中國籃協代收的國際籃聯及亞籃聯注冊費802萬,總開支高達1739萬人民幣。
9月20日郝國華等三位中心官員在返回北京的當天即召開媒體通氣會,說到限薪時難掩豪情,竟激動地站了起來:『在外援限薪上,我們這一次算是打了一個大勝仗!』坐在一旁的辦公室主任李金生妙語點評:『批發總是比零售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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