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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陶璐娜約定采訪,是在她隨上海奧運軍團返滬時的虹橋機場。於是,六天後在上海射擊運動訓練中心,記者完成了與這位『失意英雄』面對面的訪談。
有失敗也有收獲
程:你在雅典馬可波羅射擊場,面對自己的慘敗傷心地流下了眼淚,大家都在電視熒幕上看到了這一幕。你對去雅典參加奧運會感到後悔嗎?
陶:當時我哭了,是因為自己沒能發揮出水平,而且被對手拉開這麼大的差距,感覺很難過。但我對去雅典參賽並不感到遺憾,更不會後悔。從1997年開始,我的競技狀態一直不錯,直到去年6月還在慕尼黑拿了世界杯賽的冠軍。雖然近一年來的成績不好,但我還是通過國內選拔賽取得了奧運會參賽資格。我很清楚奧運衛冕的艱難。迄今為止,能夠蟬聯奧運冠軍的射擊選手只有三人,一個是楊凌,一個是德國選手,一個是澳大利亞選手。我認為,在雅典有失敗,但也有收獲。在射完第一輪10發子彈的時候,我已經很清楚,94環的糟糕成績,基本上失去了取得好名次的可能。我不斷穩定自己的情緒,仍然努力去打後面30發子彈。能夠這樣堅持,就是一種收獲。從悉尼奪金到雅典慘敗,猶如從天堂跌到地獄,經歷了這樣的磨礪,我會更加堅強。
失利原因在自身
程:在你『兵敗雅典』之後,關於失利原因的分析眾說紛紜。你自己的看法如何?
陶:自己的成績之所以下降,的確有著多方面的原因。其中有自己的,也有外界的,但我只想從自身找毛病。我承認這段時間心理上存在著一些問題,由於平時看人、看事過於理想化,一旦在生活、訓練中碰到不如意的事情,就會感到非常失望,這多少影響了心理狀態。另外,四年前在悉尼奧運會奪金後,紛至沓來的榮譽、贊美,也讓我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參加比賽時的心理壓力比過去增大了。這可能是我不能很快從低潮中恢復狀態的主要原因。至於技術和體能上,我覺得問題並不明顯,但也值得好好總結。
愛情並非絆腳石
程:一些媒體都提到你的個人生活,譬如認為你狀態差是『為情所困』。你認同這種說法嗎?
陶:回國後,我從網上看到了不少這方面的報道。應當澄清的是,有許多說法是失實的。譬如,說我每天學古箏、練瑜珈,這是沒有的事;說我每天只想帶好兒子,其實至今我還沒有孩子。至於情感問題,我的確在經歷了一場感情風波之後,找到了新的戀人,他是我的中學同學。現在我倆的感情很好,但愛情絕不是事業的絆腳石。我的戀人叫黃亦斌,從事IT業,他非常支持我搞射擊,一直鼓勵我向新的目標努力。在我的成績陷入低潮後,他專門向我講述了臺球老牌世界冠軍戴維斯頑強奮斗、長葆運動青春的故事,我聽了十分感動,並將它記錄在自己的訓練筆記上。從此,每當在比賽中落後,我就會想起戴維斯,當然也會想起戀人的激勵。這次我從雅典回來,黃亦斌專程趕到北京去接機,他一再鼓勵我不要氣餒,使我很感動。
絕不會就此掛槍
程:許海峰教練在雅典接受記者采訪時說,如果陶璐娜還想繼續打下去,恢復到以往的水平甚至更好,那麼最好兩年不去碰槍。你接受這個建議嗎?
陶:我理解許教練的意思,是要我徹底擺脫雅典失利的陰影,調整好心態,重新崛起。我不隱瞞自己的想法,首先,肯定不會考慮退役,就此掛槍。要是想退役,何不在四年前從悉尼奧運會回來時見好就收,急流勇退?既然早就有了接受失敗的心理准備,而且相信自己還有潛力,我絕不會在失敗面前當一個懦夫。我愛射擊運動,只要條件許可,我願意在射擊場上乾到50歲。其次,我從雅典回來後,也許會休息兩三個月,然後再恢復訓練,但不可能兩年不去碰槍,因為明年十運會的任務在等著我。我相信自己走出低潮,並不一定需要兩年時間。我還想告訴大家的是,我和黃亦斌可能不久就會去領取結婚證書,但婚禮一定要放到十運會之後再辦,這是我倆共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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