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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明是用『殘酷』這個詞來形容他得知弗朗西斯被交易後的感受。或許只有在姚明身邊的人纔能懂得這個詞的真正含義——當得知火箭將要去中國打季前賽後,姚明就會經常在想,到了北京、上海後怎樣纔能為自己的隊友、為弗朗西斯帶來驚喜?烤鴨、大閘蟹或者去衡山路酒吧坐坐,這些東西都曾在姚明的腦海中形成清單,但是這一切隨著火箭與魔術的交易合同生效而變得似乎遙遙無期。
『老大是個好人,我能去火箭完全是他的功勞,我去火箭報到的第一天就是弗朗西斯帶我去逛整個休斯敦的,我同樣也渴望著有一天弗朗西斯能來到中國……』姚明這樣說。
終於相聚北京
弗朗西斯注定是個與中國有緣的人。因為要參加一個商業活動,他還是來到了中國。24日下午,一下飛機的弗朗西斯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撥打姚明的手機,這是他來之前和姚明約定好的。而此時的姚明正在天壇公寓裡消磨時間,從訓練結束回來,他已經第N次看手機了。在等到了『老大』的電話後?姚明就立即與體能教練法爾松趕赴弗朗西斯的住地,一個美國式的大擁抱,是兩個人見面的開場白。
弗朗西斯剛參加完MTV的頒獎晚會,他和姚明在嘉裡中心的酒店大堂輕松的聊天。偶爾穿過大廳的人會詫異的看到『巨大的姚明』坐在沙發上興奮地比劃,卻很少有人會將注意力投向他對面的那個人。
兩人輕松地在沙發上交談。剛剛到達北京幾個小時,『老大』的手表上還是美國時間。老大揚起手腕給姚明看,窗外雖已漸入深夜,地球的那邊還正值天明。姚明也給弗朗西斯看他的手腕,腕上除了『紅繩』外什麼都沒有,姚明說我已經習慣了忘記時區,永遠只面對白天,或者黑夜。
對於已經不是隊友了這件事,這次短暫的相聚中,姚明和弗朗西斯似乎都在有意地回避。他們聊時差、但沒有聽到他們談論下一個賽季的兵戈相向。他們聊天氣,但說到五大洲四大洋卻總是聊不到奧蘭多和休斯敦的天氣差異;他們聊北京的大雨、聊國家隊,甚至聊到了弗朗西斯曾經聽到過的胡衛東,但是他們始終在回避麥蒂『獨具魅力的睡眼』……『每當我想到眼前的弗朗西斯已經不再屬於火箭更衣室裡的老大時,我很傷感,不過我始終把這傷感壓抑在內心裡,同樣在我們的交談中我也能感受到他的一絲無奈,很奇怪大家對於這次交易的事情都避而不談。』姚明說。
在嘉裡中心的大堂姚明還叮囑記者,『他今晚可能就會去我的官方網站看看,那些麥蒂的照片先去掉吧,我不想讓他看了很傷心。』
一切仿似往昔
25日上午在體育總局的籃球訓練館裡,弗朗西斯堅持不穿魔術的隊服,而是穿上已經有些破舊的小背心,隨行的人遞隊服給他,他堅持說:『算了吧,現在不是賽季。』當在場的人看到姚明、弗朗西斯、法爾松在場地邊做舒展運動准備投球訓練的時候,無不感覺到時光仿佛倒流。這些情景似乎是在豐田中心、似乎是在衝刺季後賽的緊張時刻、似乎是在『老大』被交易之前。姚明和弗朗西斯在場邊『騎自行車』時,法爾松會和以前一樣,為兩人檢查腳蹬、調節力度;在兩人在場上練習投球的時候,法爾松會在場邊喊弗朗西斯,讓他初來乍練別太猛了,小心受傷;在場上訓練的姚明和弗朗西斯更是讓人有恍若隔世之感,姚明默契地傳球、老大漂亮地灌籃、進球後揚臂慶祝的動作以及少年霸氣的神態,一如在豐田中心的球館。『我喜歡他給我傳球,喜歡他的突破,更欣賞他的灌籃,兩個多月沒練,狀態還是那樣的好,真是佩服。』姚明看著自己往日的『老大』說。
告別即是懷念
午飯的時候,姚明在王府井有名的全聚德烤鴨店宴請弗朗西斯。包房是姚明提前就預訂好的,雖然弗朗西斯臨時說不能吃鴨子,但地點也很難改變了。在古香古色的包房中,老大像所有初來中國的外國人一樣,饒有興致地把玩手中的筷子,姚明稱贊他筷子用得不錯,還開玩笑,抓筷子抓得越靠根的孩子,長大後就會離家越遠。由於弗朗西斯不能品嘗美味的北京烤鴨,姚明多少感到有些遺憾。於是他為『老大』專門點了松鼠鱖魚、炸蝦球等菜,一邊開老大挑食的玩笑,一邊看他津津有味地享受面前的特權菜。『
對於這一天我等了好長時間,一個不夠的話來兩個,如果可以我還准備帶幾個回去,這次一定要讓姚明多付點。』弗朗西斯邊樂邊說。記者最終還是開口問了弗朗西斯:『下個賽季你遇到姚明會怎麼打?』他說:『我不是很擔心這個,因為姚明和我統制空間並不重疊,』不過隨後他緩緩地說,『職業球員都會為自己的球隊盡力。』話語背後,依稀見到無奈的刺刀。
享受完了烤鴨,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只是普通的幾句寒暄、禮節性地握手,他們以一種很平常的方式告別,或許這就是一種最男人的告別方式。
就在他們離別後的2小時,姚明以17萬張的選票當之無愧的評為了中國籃球陣容的最佳中鋒,姚明以最快的速度向弗朗西斯傳報了喜訊——朋友就是應該這樣,一起分享彼此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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