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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的概率跟扔硬幣得到正面的概率差不多。2003年3月17日,醫生對魯迪·湯姆賈諾維奇扔下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當時的湯姆賈諾維奇是一位膀胱癌患者,『他只有50%的存活機會,他的病情比人們想象中要嚴重得多。』醫生裡查德·高德法博回憶道,『幸好,他的治療很及時,恢復得也還不錯。』
還不錯的恢復意味著,湯姆賈諾維奇出現在斯坦普中心,接替傑克遜擔任湖人隊的主教練。上周日,湯姆賈諾維奇成為了湖人新任主帥,在戰勝了癌癥之後,他再次面臨挑戰。
硬幣翻了個面,癌癥病人贏得了戰爭
湯姆賈諾維奇從來都不懼怕挑戰,他有很多頭銜,如全明星球員、總冠軍主帥、效力火箭超過30年的老忠臣等,但最光榮的肯定是『癌癥康復者』,他擊敗了死神。
癌癥迫使老湯姆先暫時離開火箭主帥崗位,然後正式辭職;癌癥迫使他戒掉多年的煙癮,然後遠離酷愛的自家飯菜和原來的生活方式;癌癥也使得他用整個賽季的時間遠離賽場,回想自己的前半生。
如果不是成功戰勝癌癥,湯姆賈諾維奇不可能成為湖人新主帥,雖然這是一條漫長的道路。『我是個常人,遇到倒霉事時會沮喪,』湯姆賈諾維奇不好意思地笑了,『但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從未覺得生病很糟糕,我很感激能有這個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機會。』仿佛是硬幣翻了個面,癌癥終結了火箭生涯,卻開啟了他在洛杉磯的新生活。16個月前的病人湯姆賈諾維奇將在體育界最具話題的球隊擔任主帥,『他還很年輕,』火箭隊籃球事務主管林德森說,『他很健康,充滿活力,渾身都帶著主帥勁頭呢。』
關於湯姆賈諾維奇戰勝癌癥最有力的評價來自老朋友、火箭總經理道森,『他們說魯迪得花一年來康復,但他只用了六個月。這家伙是個斗士。』事實上,湯姆賈諾維奇並沒有真正遠離病魔。雖然成為癌癥康復者,但他的餘生中都免不了接受定期檢查和藥物治療。湯姆賈諾維奇將與癌癥進行一場『腳踏實地』的戰斗。作為NBA主帥,他每天的工作時間是從上午十點到深夜的馬拉松;作為病人,他在了解診斷結果的當天就開始戒煙,雖然以往的他每場比賽結束後就立刻躲到一邊去吸上兩口。他還更改了菜譜,雖然『吃起來有些像馬食』,但這是為了讓體液呈鹼性,癌細胞無法生存,甜菜泥和胡蘿卜成為了老湯姆的主食。『有次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道森開起了玩笑,『結果他只帶了這種東西,我想,我寧願得癌癥也不能吃這玩意兒。』
從休斯頓到洛杉磯,他有信心贏得這場冒險
在遠離籃球的賽季裡,『魯迪轉換了角色,開始保持中立,而且沒把籃球放得太重』,火箭隊員這樣形容這位前任主帥。湯姆賈諾維奇成了道森的助手,他輾轉在大學和各種訓練營中,扮演球探,還去了兩趟歐洲,他甚至還回了趟故鄉克羅地亞。湯姆賈諾維奇偶爾會回到自己在豐田中心的辦公室,但他從未在現場看球。他白天跟著教練打高爾夫,晚上關注著NBA比賽。令他最享受的是,他終於可以遠離聚光燈,拋開名人身份,好好陪陪妻子索菲亞和三個孩子。『魯迪對球員懷著很強的責任心,他一直為了火箭和休斯頓不懈奮斗,』林德森說,『當退後一步時,你會覺得整座城市壓在你肩頭的擔子卸下來了。』
在傑克遜離開湖人後,湯姆賈諾維奇和庫普切克開始接觸。這是一份很難拒絕的工作,但湯姆賈諾維奇難以抉擇,他在火箭效力了30多個賽季,他的退役球衣懸掛在豐田中心,他就是休斯頓籃球的象征。現在,他居然要轉投湖人?但道森安慰他,說這沒什麼,這就像他在火箭執教,但在加爾維斯頓擁有海灘,在密歇根安家一樣,去湖人執教也很正常。
曾為湯姆賈諾維奇擔任助教的博依恩現在是金塊助教,他對老湯姆的執教水平非常欽佩。『他被稱為「球員的教練」,他曾幫助山姆·馬克——一個曾效力過5支CBA球隊的球員在加盟火箭兩個月後拿下職業生涯單場最高的38分。』博依恩努力勸說湯姆賈諾維奇接受這份新工作,『他能看出你辦得到什麼,辦不到什麼,他能讓球員盡量發揮潛能,他為什麼不繼續執教呢?』
在正式加盟湖人前,湯姆賈諾維奇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准備,他說自己覺得很樂觀,雖然說服奧尼爾或科比留隊都不是容易事,但與癌癥斗爭的經驗將讓他在球場上觀察得更透徹。
一年前預言湯姆賈諾維奇只有50%存活率的醫生高德法博則有另外的算盤。他希望成為湖人主帥的湯姆賈諾維奇能更好地宣傳宣傳抽煙對膀胱癌的危害,比如參加CNN的拉裡·金的節目就是個好主意;他們還決定,要等到那張癌癥診斷書出來兩周年時,再看看湯姆賈諾維奇能不能繼續執教。『這是一場冒險,』高德法博笑了,這是自信的微笑,『但我和魯迪都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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