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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杯大結局帶來的不僅僅是一個神話,它還讓一個人在心底裡打了個寒戰,這個人就是斯科拉裡。2002年靠著華麗的進攻打法這個巴西老頭讓世界拜倒在腳下,但2年後當他企圖將另一支崇拜進攻的球隊帶向歐洲之顛時,卻發現一片可怕的龜甲橫亙在前永難逾越。
這片龜甲就是希臘人構築的可怕防線,斯科拉裡兩次對它下嘴結果崩掉了兩顆牙。菲戈、羅納爾多等人犀利的突破在希臘人的整體屏障前就像是蜻蜓撼柱,過了一個還有兩個在前面等著;單前鋒無論是保萊塔還是換成戈麥斯,結果都是被身邊高大後衛們灑下的汗水淹死;甚至當葡萄牙的兩個邊後衛按捺不住憤怒殺上前線時,居然也驚訝的發現希臘的前鋒如影隨形一路回撤,像瘟神一樣跟在身邊。
所有人都在防守,全國人民團結起來和你死磕。這就像二戰時蘇聯乾掉德國侵略者一樣,你能長驅直入挺進我的後場,但如果想越禁區雷池一步,就會像癡心妄想攻克斯大林格勒一樣被貼身巷戰捂在廢墟之中。蘇聯的雪凍死了鋒芒畢露但卻耗不起的德國人,希臘的龜甲也以同樣的方式耐心的和對手磨著,讓法國、捷克、葡萄牙等進攻高手激情耗盡後,在乏味的半場攻防中被一一『悶死』。
斯科拉裡在打了一個寒戰之後說出了一番令其他人也不寒而栗的話。『希臘向歐洲的進攻型打法提出了一個挑戰,他們擁有一套完美的防守系統,他們比賽的方式就是等待對手的錯誤,我不認為這是足球的一種倒退,但更具進攻性的球隊要想贏球,必須先找到打敗這種系統的方法。』
斯科拉裡的話讓人意識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顛覆正在到來,一支球隊不需要齊達內、菲戈、羅納爾多也能成為王者,它成功的前提只是擁有這樣一套系統。當博爾頓的半主力詹納科普羅斯和不萊梅的替補查理斯特亞斯聯起手來導演了一出大腕的葬禮後,你只能驚嘆這個世界真是翻了天。
歐洲杯上的希臘神話顯然沒有遠古時代奧林匹斯山上的故事那樣浪漫,相反,它是浪漫的反面,靠著一種刻板甚至機械化的方式來扼死一切浪漫和華麗,用整體的壁壘森嚴對抗所謂的球星和他們的個人傳奇。此時此刻也許有人會想起馬拉多納,86年比拉爾多圍繞他一個人制訂的球星戰術打遍天下,但如今,已經胖的不成樣子的球王卻只能看著他的後輩們把足球踢得越來越不像他理解中的足球。
想像力豐富的人勾畫出了類似終結者、黑客帝國中機器統治人類未來的可怕畫面,歐洲杯上的希臘神話在足球領域為這種可怕的幻想提供了實證。10年後也許世界足壇會成為『希臘隊』的天下,11個默默無聞的機器戰士將教練的意圖執行的嚴絲合縫,在一種程序化的足球中人們再也看不到馬拉多納式的浪漫主義英雄。
整體足球時代的到來在2004年7月4日加快了步伐,希臘人將一個巨大無比的難題擺在了世界面前,對於那些難忘英雄輩出時代的觀賞者來說,他們能做的只剩下祈禱,但願偉大卻該死的奧托-雷哈格爾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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