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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一個荷蘭隊,這就是我們所能想象的一個斯科拉裡。
為了破除20年傳說中『魔咒』的一場戰斗,以最命運化的路子給出標准答案——現在必須相信斯科拉裡這個巴西農民了,就像必須不去相信荷蘭能修成正果,以前不能,現在不能,永遠不能。
很難給這場激烈的比賽一個准確定位,貝肯鮑爾說:『荷蘭隊因為突然出現一種有些德國化的防守,所以讓我把它列為奪冠的大熱門』,但皇帝錯了,現在我們纔知道荷蘭隊不是借用所謂務實的打法,它在艾德沃卡特的帶領下成為一支歷史上最不倫不類的荷蘭隊,像一個劇情既定的電影,第25分鍾C•羅納爾多就攻進一球,然後馬尼席又攻進一球,安德拉德的烏龍,不過是為片子加一點懸念——然後東道主進入決賽,打破自1984年來的『魔咒』,一個叫『斯科拉裡』的凶悍農民,敢於把所謂的歐洲正統們唬人的『魔咒』像手紙一樣撕去,2周前,他還撕去了一張『23年不勝西班牙』的『魔咒』
千萬不要相信這是最漂亮打法的兩支球隊的比賽,4年前的2000年歐洲杯,最性感的葡萄牙和最激情的荷蘭為4年後留下一個按揭式的美好承諾,但直到今天凌晨,我們纔發現這兩支據說是最漂亮打法的球隊背叛了他們的承傳,至少沒有傳說中漂亮。
生存比漂亮重要,效率比過程重要。
邊路,雙方都在爭取邊路,但魯本被米格爾用米格殲擊機的方式逼迫了90分鍾,奧維馬斯有一些機會,但在那腳匪夷所思打飛的球浪費後他走完了個人在歐洲杯的歷程,雷齊格與范布隆霍斯特在邊路的作為就是與對手糾纏不清;反倒是小小羅與老菲戈像吃了回春散或大力丸一樣,頻繁在荷蘭隊兩肋插刀,並最終靠小小羅的突破兩次得手。
必須對菲戈致以敬意,像他這樣的老家伙還能重現我們在巴薩時常看到的風彩令人感動,他與科庫兩次賽跑比的不是速度而是誰的血更多,或者說誰對隊伍的責任感更強,菲戈這樣玩命一定是在證明什麼,以至使我們要體諒他與德科、與斯科拉裡的梁子。
結果令人尊重,但回想4年前關於性感足球的美好傳說,只能這樣解釋——『快感』,就是太快了,所以沒感覺!
這是斯科拉裡的葡萄牙隊,也是波爾圖、穆裡尼奧的葡萄牙隊,6名波爾圖出身的首發一如既往的像一枚功利而凶悍的印章,讓葡萄牙人把這場比賽變成了一場冠軍聯賽式的決斗和穆裡尼奧的勝利;這不是荷蘭人的荷蘭隊,甚至也不是艾德沃卡特的荷蘭隊,為了安全感而放棄了美感的荷蘭人到最後纔發現,他們既沒有美感,也沒有安全可言。就像怕違犯交通規則,『飛翔的荷蘭人』把兩個邊路的翅膀乖乖地收起來,最後導致魯本和奧維馬斯像穿了荷蘭木屐一樣在邊路搖擺,傳中球劃破空氣,卻劃不破球門——荷蘭人永遠不能像乖孩子一樣踢球,離開了狂野,他們什麼都不是。
至此,2004歐洲杯已完全揭開主題,斯科拉裡、雷哈格爾、布呂克納3個暴躁的鄉巴佬順利會師,用更具實效更具打擊力的方式趕走所有虛妄的漂亮傳說。他們所制造的顛覆比1992年丹麥還要深遠,因為這不是一只丑小鴨變白天鵝的童話故事,這是歐洲秩序從狐疑而真正成為血淋淋的事實。
歐洲杯給我們帶來了很多的暴力美,歐洲杯卻沒有帶來多少藝術美,甚至葡萄牙和荷蘭也要背叛自己的傳統,當然——作為勝利者的葡萄牙這沒什麼不好,因為他們得到了最想得到的東西;但對於歐洲杯本身,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收獲到一場足以收入教科書的素材。
這麼快,2004歐洲杯就要結束了——太快了,所以沒感覺,這就是充滿暴力充滿顛覆的2004歐洲杯。
關於2004年的美好想象,在今晨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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