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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於卡薩諾,死於特拉帕!
1982年7月12日,意大利得到上天的兩件禮物:一個是世界杯,一個是卡薩諾。選擇卡薩諾與勝利同生,是因為上天要這個南部巴厘小子成為意大利的『破夢人』,擊破這個頂級強隊24年來無法奪冠的噩夢。
但是一個生於1939年3月17日的65歲老頭,卻違背了天意,把錐子般的卡薩諾拿下,順手也把皮耶羅、加圖索拿下,一顆裝滿上世紀骨灰的防守頭顱,讓這支在前70分鍾幾乎已很『歐洲杯冠軍』的球隊,在後20分鍾卻夢靨重返。
一場分裂的比賽——我們看到了最好的意大利和最壞的意大利,因『口水門』而被迫革命的特拉帕托尼幾乎創造了他個人最經典的戰術課,『3』——加圖索、佩羅塔、皮爾洛;『2』——皮耶羅、卡薩諾;『1』——維耶裡,加圖索和佩羅塔形成中場最強的鐵盾,皮爾洛指引出進攻的靈感,在維耶裡與梅爾貝裡、雅各布松的身位消耗中,卡薩諾、皮耶羅貪婪地尋找著下刀方向。還有什麼比這支意大利更完美的球隊呢?只要意大利人被從戰術中解放了,他們會延著革命的方向摧毀一切。4321——這時候我們看到多麼壯麗的一幅開闊畫卷。
但『生於卡薩諾,死於特拉帕『——一個似乎從出生之日就喜歡穿著正經西裝的保守老人,永遠不解風情,當他決定一直抵在瑞典人喉部的卡薩諾換下時,就在開始謀殺意大利。1:0害了意大利,1:0害了特拉帕托尼,一個鏈式思想的遺老遺少最大的悲劇不在於革命,而在於初得革命果實,1:0讓他滿足了,准確說是讓他害怕了——於是我們看到革命的意大利人在退守,在退守,我甚至懷疑他們想退守到門將布馮的身後,紛紛抱住腦袋說:『讓比賽快結束吧』。
最好成為最壞,死亡成為必然。特拉帕導演了人生最墮落的一課。
法瓦利換下了加圖索,菲奧雷換下了卡薩諾,卡莫拉內西換下了皮耶羅——一個很冠軍的圖騰被65歲的保守黨人破壞得體無完膚,竟至442,竟至4411,竟至451了,當維耶裡笨重、孤獨地尋找虛空的落點時,當全場都可以嗅到瑞典人瘋狂的汗臭時,一個悲劇誕生——非常符合意大利命運邏輯。
向易布拉西莫維奇致敬!他那長腿一撩遠遠超越了糟老頭子的想像空間,有力地擊中保守的命根,這樣純種海盜的作派,是對『小富即安』最好的殺戮,這情形仿佛當年北部歐洲人對南部歐洲人所作的一切。
一個朝陽般的意大利被特拉帕長滿老年斑的手牽著,走向死寂;一個自古以來就固守在聯邦城堡裡的民族,很難真正革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完全可以理解意大利為什麼做了24年噩夢了,『保守』已像病毒一樣深入他們的骨頭,『鏈式』已像枷鎖綁住他們的情欲,上一次這樣失敗,這一次還會這樣失敗,或者永遠會這樣失敗。
注意托蒂看臺上破碎的眼神,他幾乎看到一支歐洲冠軍的出現,但70分鍾後,歐洲冠軍死了,被特拉帕托尼自恃穩重永遠解不開的那根領帶勒死了。
意大利把自已的命運交給海盜,讓維京和高特人的打劫部隊分佔更光明的前程,除非意大利人能粉碎65歲老人的固執思想,重塑4321,重用卡薩諾,在下一場3球大勝保加利亞。
生於卡薩諾,死於特拉帕——否則意大利噩夢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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