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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冰淇淋,一個民族的特性可以從他們對冰淇淋的態度上反映出來,一個民族的發展程度也跟他們的冰淇淋產品豐富程度相關。』
———哈裡斯
第一次考問沒有答案
5月26日,哈裡斯在溫州召開了他成為中國隊主教練的第一次媒體見面會。面對中國記者的熱情,哈裡斯也表現了同樣的熱情。只是因為初來乍到,對所有的提問,他的回答都顯得有些泛泛:不預測中國隊的奧運成績,也不告訴你中國隊的陣容將會是怎樣的。
Q在來中國之前是不是看過中國小伙子們的錄像帶?來了以後看到這些隊員的情況,覺得哪方面最滿意,哪方面最不滿意?
A光看錄像很難說好與不好。我第一次看到的錄像是在外教沒有到隊前的錄像,對球隊還是比較擔懮的。
Q您預計中國男籃在今年雅典奧運會上會取得怎樣的成績?
A很遺憾我現在不知道,我只是教練,而不是一個算命的。首先現在奧運會這些對手都是很強的,像塞黑他們是有能力衝擊金牌的,巴西、意大利、西班牙也是很有實力的,還有新西蘭隊,我們隊目前還沒有他們最新的錄像帶,當然我們一直在准備,不管在哪個組的比賽都是比較困難的。
Q姚明現在是隊裡的絕對核心,請您談談對他的使用。
A他是NBA的主力球隊,他和其他的球員暫時是有一定的區別,但是剛纔我們也講過了,如果不斷地喊姚明、姚明、姚明、姚明……,請你別忘了我們只有一個姚明,我們必須把姚明和其他的四個人放在一起我們纔能獲得比賽的勝利。偉大的球員會讓他身邊的其他球員變得更好,他到來之後,他的出現能讓他周圍的球員也變得更好。
Q姚明在媒體見面會上說過到奧運會的名單,他曾經點名巴特爾和范斌去奧運會,決定這個名單的時候,是否會考慮到姚明的意見呢?
A最終還是要由教練組來決定。當然我們在作最後決定的時候,會征求一些球員,包括像姚明,或者其他隊員的意見,因為球員是打球的,他不會在場上執教,我們是負責執教的,負責選球員。
Q中國男籃在國內受到廣泛關注,您會不會感到特別大的壓力?
A別忘了我執教過湖人隊,他們有250臺攝像機對著我,我還帶過其他的大學隊,如果比賽打不贏的話,他們是一晚上都不讓我睡覺的,這個東西我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些甜點可真棒,雖然沒有冰淇淋,但是這頓午餐已經很好了!』哈裡斯咂咂嘴巴,一副吃得心滿意足的樣子,一頭銀發的老人對魚肉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胃口,但是卻像孩子一樣地貪戀甜品。他把五顏六色的布丁盛了一盤子,一口一口吃得香甜盡興。
其實布丁並不是他的最愛,午飯之後他最想念的是冰淇淋,在他所學的幾百個中文單詞裡,他牢牢記住了冰淇淋的中文發音,他甚至會說,『我最愛吃香草冰淇淋!』
他跟朋友兼翻譯夏松開玩笑:『不要小看冰淇淋,一個民族的特性可以從他們對冰淇淋的態度上反映出來,一個民族的發展程度也跟他們的冰淇淋產品豐富程度相關。』
從福建晉江轉戰浙江溫州時,在機場夏松給他買了『伊利』的香草冰淇淋,哈裡斯吃得很開心,有人為晉江機場沒有『哈根達斯』而遺憾,他說:『來中國,當然應該吃中國的冰淇淋嘛!這個很好!』
他對中國的探究和了解也包含了這第一口伊利冰淇淋的滋味,嘗試和包容正是他的『冰淇淋哲學』的核心。他坦言當初答應中國籃協出任中國男籃主帥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希望能和太太一起周游世界,而中國正是神秘而多彩的一個驛站。
在他的『冰淇淋哲學』裡,了解與學習是一種更為積極的接受,而這正是他對待中文的態度。他的書包裡裝了《牛津中英詞典》、《中文初級語法》等一大堆學習中文的工具書,他笑呵呵地為記者一一展示,『瞧,我的書包就是一個中文圖書館!』
來中國之前,他做了大量的案頭工作,他給每個隊員都做了一張卡片,上面有照片,有個人資料,甚至還有他們的綽號:『郭士強,「鍋巴」』,說完,哈裡斯有點得意;而他自己的中文簽名———如果你用火柴棒拼出『哈裡斯』三個字,你就知道他的簽名是什麼樣的———除了筆順有點不對,單從字形上看已經絕對算得上是方方正正了。
初到北京,面對記者的包圍,他只說了一句中文,『我說得不好!』而事實上,他的中文單詞量是讓人驚訝的,除了已經背下來的300個跟籃球有關的專業用語,日常生活中他也常有驚人之語。吃飯的時候,他會冷不丁地用中文念叨,『刀子』、『叉子』,溫州的媒體見面會上,他提醒工作人員把話筒遞給後排舉手提問的記者,『麥克風』三個字一出口,立即引來一片贊嘆。
5月29日,他將正式開始帶領中國男籃。不過他在中國的生活並不僅僅只有工作,在6月中旬回到達拉斯之前,他想去一趟長城,還想去故宮。夏松告訴他在長城腳下就有一個高爾夫球場,爬過長城之後,還可以去那裡打球,他很開心地點點頭。對他而言,在這個第一次到訪的國度裡,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是充滿期待和發現的。
贏球有時候比輸了更煩
『今晚的比賽贏了,但是我並不高興,因為為了贏球,我不得不放棄使用一些年輕人。』5月26日執行教練尤納斯終於完成了主教練哈裡斯的指令,率部以75比65拿下了首輪巡回熱身賽最後一站的勝利。
這是一場被中國隊『預約』的勝利。晉江之戰,籃管中心主任李元偉和主帥哈裡斯坐在主席臺上目睹中國男籃潰不成軍,盡管中國隊方面一再強調熱身賽勝負並無太大意義,但是恰如哈裡斯所言,作為一支國家隊,『讓一個快四十歲的老家伙(指澳大利亞聯隊隊長蓋茨)在你們面前耍威風,還奢談什麼奧運目標呢?』
為了贏得最後一戰的勝利,尤納斯放棄了全面考察隊員的設想,開場便派出巴特爾、莫克、李楠、朱芳雨、劉煒這一最強組合,盡管他一再強調自己心中並無主力陣容,但事實上他自己賽後也承認在姚明回來之前,他們其實就是中國隊的首發五虎。
之所以在獲勝後仍然感到遺憾,與首發五虎狀態不佳不無關系,盡管開局中國隊掀動11比3的得分旋風,但是失誤和混亂在場上隨處可見。
首發五虎沒有絕對領先實力之外,尤納斯更為隊員戰斗情緒的前緊後松郁悶。海爾明星隊完全以觀光客的身份出現在溫州,連賽前訓練都放棄了,上半場中國隊輕松以44比25領先。休息室裡尤納斯提醒隊員,『比賽還沒有結束,千萬不要因為上半場我們領先而放棄戰斗!』
遺憾的是這樣的告誡沒有起到警醒的作用,下半場海爾明星隊開始瘋狂追分,19分的分差轉眼間縮小到只有8分。涉險取勝之後,尤納斯無奈搖頭,『這場比賽本來應該贏20分的,但是最後我們卻只贏了10分!盡管我一再提醒他們要戰斗到底,但是很遺憾,在有些人心裡,比賽在中場休息時就已經結束了。』
無論是這場贏得不夠痛快的戰斗,還是熱身賽5戰3負的戰績,都在提醒著他中國隊隊員在訓練場和比賽場上的差距,兩個月的艱苦訓練尤納斯主抓了體能和技術細節,但是這些中國男籃都沒有在熱身賽上給出讓人驚喜的答案。
仿佛是為了安慰新聞發布室裡滿座的記者,也仿佛是在給自己打氣,尤納斯最後說道:『對於立陶宛隊來說,有薩博尼斯和沒有薩博尼斯是兩樣的,對於中國隊來說也是這樣,等姚明歸隊,一切應該會更好,一個偉大的球員可以讓身邊的人更出色,我期待姚明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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