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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武漢體育中心返回下榻的酒店,國奧隊員一路無語。1比1的結果讓每一個隊員都低下了頭,也讓幾乎每一個人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等著挨罵吧!』一位國奧隊員在接到記者的電話時說了這麼一句話。果然,一個隊員們可能誰都不希望召開的會議在晚上11點鍾的時候如期而至。負責主持這次會議的是楊一民,觀看了當晚比賽的閻世鐸和南勇並沒有出現在這次會議上。
『希望和大家作一個溝通……接下來還有4場比賽』
會議開始,楊一民的表情和教練組的每位成員一樣,是異常嚴肅的,而他說話的語氣,也同樣是流露著一種威嚴。開場白過後,楊一民開宗明義:召開這次會議,是希望和大家做一個溝通,那就是雖然我們沒能拿下今天的比賽,形勢變得更加嚴峻,但是,接下來還有4場比賽,因此,希望大家能夠既正視出現的問題,又滿懷信心地打好下面的比賽,因為畢竟出線的希望還沒有最後破滅。
楊一民沒有一上來便責怪,這讓很多隊員感到很意外,因為在上周四晚上的會議上,他不僅對隊員提出了必須打好接下來比賽的要求,而且還特別強調:『對於那些不好好比賽的隊員,中國足協一定嚴厲懲處!』雖然在隊員們的記憶中這已經不是楊一民第一次如此『發狠』,早在去年底國奧隊於毛家灣開始集訓的時候,他在代表中國足協向隊員作集訓動員時便第一次明確提出:『對於那些不好好訓練的隊員,中國足協一定懲處!』但是,將近4個月的時間過去,隊員們自認並沒有真的刺激到中國足協非施如此重典不可的地步,所以,面對如此『高標准、嚴要求』,很多人都感到比較坦然。但是,這一次,情況可不同了,被馬來西亞隊逼平,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無疑都是足以促怒中國足協高層的事情。
『如果有隊員覺得反正出線已經沒有希望了,便不好好比賽,那麼中國足協一定嚴厲懲處!』
不過,就在隊員們對於楊一民的『和善』感到意外的時候,他的話題再次轉到了懲處上:『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如果有隊員覺得反正出線已經沒有希望了,便不好好比賽,那麼中國足協一定嚴厲懲處!』在很多隊員事後想來,顯然這纔是楊一民連夜召開這次會議的真正目的之所在。『應該是中國足協擔心我們就此灰心喪氣,所以纔抓緊時間再給我們上這道緊箍咒的吧。』一位隊員如是告訴記者。
一番嚴格要求提出後,楊一民突然調轉話鋒,向王棟提問:『你是怎麼踢的?』面對如此突然襲擊,王棟顯然缺乏思想准備,片刻停頓之後,纔在緊張到幾乎讓人窒息的氛圍中冒出了一句:『還是有些緊。』
顯然,這未必就是王棟所想表達的真實意思。很多隊員覺得王棟被這麼『搶白』一下應該也就可以『過關』了,殊不知,王棟的話音剛落,楊一民便硬梆梆地來了一句:『踢韓國緊,踢馬來西亞也緊!?』語氣中的不滿一聽便知。雖然接下來他沒有再就王棟的問題追下去,但在如此公開場合,足協專職副主席向一名球員『發難』,實屬罕見。
不過,在這次會議結束之後,隊員們議論最多的還不是王棟被批這件事,而是透過這件事所傳遞出的信息,那就是中國足協高層不僅對於國奧隊的整體表現不滿,而且對於像王棟這樣的具體球員的表現,也同樣有著強烈的不滿。更多的球員則是通過王棟的被公開批評感受到了另一種氛圍:接下來的比賽將越來越難打了,只要一不小心犯了錯誤,那麼沒准就會像王棟這樣成為『替罪的羔羊』。其實,早在上周四晚上楊一民向隊員拋出『踢不好比賽將受嚴懲』這根『殺威棒』的時候,很多隊員私下裡便已經有此議論:比賽打到目前這種地步,要說誰想故意不好好打比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此強烈的要求,聽起來已經嚇到我們手心裡都冒汗了,誰要是真的在比賽中出現了失誤,那還不被嚇死呀。而如今,透過王棟的被批評,很多隊員第一時間的感慨便是:真的開始『算賬』了!
對此,一位國內教練直言:『這樣做也許只能有一個結果,就是反而加重了隊員的心理負擔,結果有可能適得其反,更加影響隊員發揮自己的正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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