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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網消息:職業球員也許是競技體育這一行當中流動性最大的一群人,每年輾轉在各地和各隊中的球員太多太多。而每到一個全新的城市中,他們不得不需要面對一個重新適應的問題,適應新球隊、適應新教練,當然還有適應新城市中的新風格。在完全陌生的環境中,能否盡快適應,盡快將自己融入新集體,甚至是一座新城市中,也是考驗一名球員職業能力的重要標尺。
在中超元年,天津隊引進了四名重量級球員,這也是近幾年來引進內援人數最多的一次。如果不算上在青年隊時就已經由北京落戶天津的張爍,目前在天津隊中已經擁有了張恩華、於光、曲東、王霄、田野五名外地球員,而他們都無一例外地來自北方。盡管同為北方大漢,他們與隊友們在飲食習慣、文化背景上並無太多差異,並且對天氣的適應程度上還都不算困難,但畢竟是遠離了自己曾經熟悉的地方,離開了自己家和親人,在最初的這段時間裡,這些內援們多少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適應,抑或說一些不方便。
於光——四年足以成為天津人
在中超元年的比賽全部結束之時,於光便已經在天津度過了四年的時間,作為一名只有十多年職業生涯的球員來說,這段歲月已經顯得足夠漫長,並且足夠值得他回味一生的了。
從大連邁出第一步進入北京,從北京來到天津,從天津奔赴西安,最後又回到天津,於光說僅僅這份經歷就已經是一筆值得珍藏的記憶和財富了,而走過了這幾座大都市,他不得不由衷地說:『在天津生活得最舒適,我也把天津當作是我的另一個家鄉。』於光當然無法忘記,真正讓他成為甲A球隊主力,並且一步步成熟起來的地方,無疑正是天津和民園那片場地。
現在於光住在泰達俱樂部為他提供的一套公寓內,小區的環境還算不錯,他說重要是並不很『亂』,他所說的『亂』除了居住環境和周圍人員素質外,還有就是這裡並不嘈雜,這對於一名球員來說再好不過了,畢竟在難得的放假時間裡,他們也希望能夠多睡一會兒懶覺。
公寓的面積並不很大,只有110多平方米,但卻是三室一廳,對於眼下一個人在津生活的於光來說已經屬於『豪宅』了。其實於光對於居室的要求條件並不很高,『只要過得去就行了,畢竟這裡也不是我自己的家』。不過非常注重休息質量的於光還是自己換掉了一些俱樂部原本提供給他的家具。比如說在於光搬進新家時,臥室裡已經有一張床鋪了,但這並不能讓於光滿意,他特意購買了一張更為舒適的大床。再比如於光很喜歡看電影,而對於一個發燒友來說音效是必須追求的,因此於光又購買了一套不錯的『家庭影院』。
現在於光是一個人住在公寓中,說實話有時候他的確很無聊,當然還有揮之不去的寂寞,此時他便會拿出手機擺弄好一陣子。他倒並不是給遠在大連的妻子打去電話,而是一遍一遍地看著不到兩歲大的兒子的錄像。原本在海南集訓期間於光的妻子通過手機短信給他發來了一段10秒鍾的畫面,即便是僅長10秒鍾的錄像也讓於光看得津津有味,後來妻子又給他發來一條,就是這兩段總共不過20秒的畫面,讓於光一遍遍地欣賞著,盡管隊友們用天津話嘲笑他『中病』了,但他依舊樂此不疲。
受夠了相思之苦的於光現在已經計劃將妻兒接到天津,『馬上我們就要出去打比賽了,等到我們回來以後估計就能在天津穩定下來了,那時我再把她們娘倆接過來』。
雖然一個人生活在天津,但於光平常很少出去,更多的時候他會在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後回到暫時的家,看盤,上網,還有就是玩一些電腦游戲。現在他最喜歡的還是經典但有些過時的CS反恐精英。
於光說他不願意出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不認識天津縱橫交錯的道路。『我來天津已經三年多了,但很多地方都不認識。現在我就對和平、南開、河西這三個區還熟悉一些,一過海河我就徹底迷路了。所以這也是我堅決不把車開到天津的原因,要是和朋友或隊友們出去聚會就得讓他們接我!』
新內援——從『心』開始
與於光不同,另外四名內援以前對於天津的了解只是來源於每年一場的客場比賽,以及平時聽天津隊中朋友的介紹。不過張恩華、曲東、王霄和田野都很清楚,既然已經加盟了天津隊,至少是在2004年將自己的命運與這支球隊牽掛在了一起,而這座城市也便成為他們事業中的一個新起點。所以聊起在天津的生活感受時,他們說出了相當一致的話語,如果歸結起來的話就是——從『心』開始,融入天津。
現在困擾他們的最大問題就是住宿。在球隊由海南和西班牙回到天津後的短暫休整時間內,這四名隊員不得不四處尋找住宿的地方。因為盡管俱樂部早已經將民園體育場中的球員宿捨分配給他們,但由於其他隊員都利用放假的機會回家團聚了,因此這幾名內援根本不可能住在民園體育場裡,孤獨地品味著寂寞和思念之情。於是天津的一些酒店便成為了他們的暫時寓所,在由西班牙回到天津准備YOYO體測的那幾天裡,張恩華一個人住在了利順德酒店,而在天津隊前往西班牙拉練集訓前,曲東和王霄則選擇了遼寧隊和紅塔隊做客天津時下榻過的美都酒店。不過最幸福的當屬田野,由於北京近在咫尺,他完全可以利用兩天的休假時間返回北京,例如在球隊前往西班牙集訓前,田野便回家與父母歡度了幾天,在出發前他一個人趕到首都機場與大部隊匯合。
盡管這些隊員長年在外地漂泊,集訓和比賽已經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主旋律,酒店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但與以往全隊一同下榻在一家酒店內完全不同的是,在目前他們不得不獨自住在某一個地方,而隊友們則都可以在家中享受著天倫之樂。沒有父母、妻兒或者女朋友在身邊,他們的孤寂顯得愈加難耐。
於是他們紛紛計劃何時將家人接到天津,但目前最要緊的問題是何時能確定下自己的住所。按照泰達俱樂部的慣例,俱樂部會為每名內援提供一套公寓,屆時這四名新內援也便會和於光成為鄰居。『住的條件不用特別好,只要房間夠用就行了,因為我必須要把家裡人接過來住。』這是他們共同的要求,而且出奇的一致。
曲東與王霄計劃著時間表,『我覺得等咱們從揚州回來後就該差不多了,因為那以後咱們就不會經常出去打比賽了』。問起他們預想中臨時的家應該是個什麼樣子時,曲東幽默地說:『只要有牆、有窗戶、有地有頂就行!』其實他們的要求很簡單,不求豪華只求舒適,畢竟即便連他們自己也很難斷定會在天津生活多久。
不過王霄還有自己特殊的要求,因為他將自己的愛車寶馬Z4運到了天津,因而他必須為自己這輛靚麗的敞篷跑車也找到一個安全的『家』,所以他提出希望俱樂部能為他和他的車安排一處配備獨立車庫的公寓。
在球隊休整的幾天裡,王霄和曲東到處尋找有天津特色的飯館。從西班牙回津後王霄和幾個朋友專門找到一家餃子館,『我就是想吃這口,在西班牙時特別饞餃子,就憋著回來好好吃一頓呢!』前幾天王霄又拉著曲東來到一家火鍋店,他們自認為頗為地道,但事後隊友們說那裡根本不算正宗,不過他們兩個人笑著說:『以後你們請我們吃正宗的吧。反正這回我們吃得還挺舒服。』
20日晚上天津隊全隊放假,王霄和曲東驅車由團泊窪趕回市區,目的就是為了吃上一頓『水煮魚』。不過吃完後他們的感受卻大不相同,王霄吃得相當過癮,可是面對著吃得面頰通紅的王霄,曲東卻大呼『上當』,因為他受不了那份麻辣。『我在雲南時也挺能吃辣的,但離開雲南後這幾個月裡根本沒吃過辣椒,現在乍一吃這種菜還真不適應了。』
20日在全隊離開團泊窪時,曲東和王霄對張效瑞和遲榮亮等老朋友抱怨說:『你們都能回家團圓去了,也沒有人管我們啦!』這番話擠兌得幾個老友頗感過意不去,連聲安慰說:『等咱們從揚州回來,我們好好請請你們。』
其實有時孤獨是一種享受,但時間長了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種折磨。希望這些來自異鄉的人,在為天津這座城市奮斗的時候也可以享受這座城市帶給他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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