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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休斯敦的時候,那裡正下著霧一樣的小雨。飛機穿過雲層在3個小時後抵達洛杉磯,這裡已經晴空萬裡。在休斯敦郁積了數日的勝負得失,在西海岸的陽光中倏爾散去,全明星的旗幟四處飄揚、『魔術師之夜』聖殿中心華光環繞、斯臺普斯星光雲集……
幾天前美國報紙體育版頭條誇張的『姚鯊對決』,早已換成了『魔術師』金色的微笑,以及新秀對抗賽瘋狂的扣籃。
但是,姚明和沙克之間的故事就像散布在我們周圍的空氣,揮之不去。
姚鯊反差之明星著裝
即使是在星光燦爛的全明星周末上出現,姚明也是平日裡的樣子——灰色的休閑運動服,一塵不染也一成不變。見老朋友時如此,在全明星球員接受記者采訪的世紀飯店星光大道酒店金色的大廳裡,也是這樣。他和他的翻譯潘克倫永遠以隨意的、舒適的姿態出現。
接受記者采訪時,坐在最上層平臺上的姚明以慣有的舒展姿態背牆而坐。桌子前擠了好幾層的記者,使姚明成為大廳中惟一需要配備麥克風纔能讓後面的聽眾聽清的全明星。有人問:『經過火箭對湖人的上一場比賽,你是否覺得已經超越了沙克?』姚明只是淡淡地說:『我覺得他沒有用盡全力,一場比賽不能說明問題。』
哪怕是在已經11次做主角的全明星周末,沙克也沒有絲毫的懈怠——金色大廳中他金色的領帶在明黃的桌臺前張揚著主人的身份,黝黑的皮膚也泛著金色的光芒。面對記者,他的身子微微前探:『你覺得姚明超過你了嗎?』有人問。『不,我們是游戲創造者,我們纔是比賽的控制者,』典型的沙克式回答。
對抗賽訓練前,沙克穿著黑底鑲金的運動外套,在護衛下『游進』中心球場,有點不可一世,脫掉外衣走進全明星替補的陣容卻有一點落寞中的囂張。
姚鯊反差之情人節話題
全明星媒體見面會的時候,正是13號——情人節的前一天。一群記者商量好了似的問關於情人節的問題。情人節——甜蜜的、私人的節日。姚明堅定地對記者們說『不』——『這是我私人的事情。』然後彬彬有禮地說『抱歉』。
而奧尼爾的老婆香妮也和老公一起來到了斯臺普斯中心,但是他把情人節更多的時間留給了可愛的女兒,似乎到哪裡都不願放開。『鯊魚』擁著在懷裡鬧鬧唧唧的女兒,在回答問題的間歇,他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笨爸爸模樣。
『全明星姚明』進球場的時候,會得到球迷近乎瘋狂的呼喊。拖著長音的『姚明』已經被美國球迷自作主張地發成四聲,然後喊得略顯聲嘶力竭;最酷最IN的艾弗森被采訪得正爽,突然會被對面球迷『姚明、姚明』的喊聲吸引注意力,結果只是小球迷在玩『狼來了』的把戲。
但是在比賽或者練習中,能夠和姚明多聊幾句的大多是外籍球員,比如新秀對抗賽的吉諾比利和姚明幾乎聊了半場,或者全明星訓練賽訓練中斯托亞科維奇,兩人也扯著耳朵說了一些悄悄話,也許是姚明在向今年10月要到中國來比賽的塞黑人介紹故鄉。
而聯盟中的『老人』沙克,似乎已經激不起球迷的瘋狂。他們喜歡他太久,習慣的東西往往比較安靜。不喜歡沒有聲音的沙克,做了全明星賽前訓練中第一個向觀眾席拋灑小禮物的人——小禮物拋向觀眾席時候,沸騰的孩子們讓沙克微笑。
姚鯊反差之面對采訪者
采訪時,姚明桌前的記者走馬燈一樣的:擠進來——問問題——擠出去。站在身邊的科林不停地在英漢中轉換,姚明用到的成語科林大多能迅速地解釋清楚。但是姚氏幽默往往可意會,難言傳。新聞官宣布最後的問題後,人群漸漸淡去,留下聊天的盡是國內的好友談些共同的話題。
沙克桌前的記者同樣走馬燈一樣:擠進來——問問題——擠出去。但是不時有客串記者的黑人籃球前輩,來和他握手然後提出問題。他們相同的俚語,有時讓別人聽不明白,但看得出熟稔的親切。時間差不多了,記者散開,沙克和熟人點點頭打打招呼——抱著女兒——然後回家。
……
但是,他們又是那麼的相同
去年聖誕,姚明給沙克發了賀卡,但是沒有任何的回音。今年被問起這件事情,姚明淡淡地說,哦,這事我都忘了。
去年,沙克模仿姚明的發音亂說『中文』。在簡單的道歉後,前嫌盡釋。
故事中的兩個巨人,此時肯定有不同的夢境。但清晨醒來,迎接他們的是共同的星光閃耀的斯臺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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