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恥！

　　漢唐蹴鞠考 作者：張東輝內容提要：這篇文章主要介紹了我國古代足球“蹴鞠”的產生及在漢朝和唐朝的衍變和發展過程。漢朝和唐朝是中國古代文化繁盛的時期，遊戲活動作爲文化的組成部分在民間和軍隊以及宮廷內部都深受歡迎，文章對漢朝和唐朝蹴鞠遊戲的活動範圍、遊戲規則和場地情況作了比較詳細的介紹和考證。關鍵詞：蹴鞠 作爲文化組成部分的體育運動，自古有之，而足球這項體育運動，更爲天下人所喜愛，成爲名副其實的世界第一運動，迷戀這項運動的人數以億計。足球相對於中國人來說，尤其是當代，沒有任何輝煌可言，她留給當代中國人的記憶只是辛酸與遺憾。但是，翻開記載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的史料，我們可以發現足球運動在中國有着異常光輝的歷史，以下便是我整理的文章。 中國的古代足球最早的名稱叫蹴鞠，在氏族時期的考古發掘中就已發現這項運動。而蹴鞠運動流傳到西漢，在民間和宮中都很盛行。“太上皇徙長安，居深宮，悽悵不樂，高祖竊因左右問其故。以平生所好，皆屠販少年、鬥雞、蹴鞠以此爲歡，今皆無此，已故不樂。高祖乃作新豐。”(1)在《括地誌》中，也有類似的記述，並說新豐建成後“徙故人實之”，“太上皇乃悅”。在劉邦稱帝之前，其父不過是一個平民，平生好蹴鞠，在家鄉時與衆鄉友經常互相切磋，以至後來到深宮還改不掉從小養成的習慣，終日爲失去以往的娛樂方式而鬱鬱寡歡。劉邦向身邊的近臣探問到其父不樂的原因，於是在長安東部選了一塊地方，按家鄉的形式蓋起了帶鞠場的建築，起名新豐，隨後又遷來家鄉的鞠友，與劉太公一起蹴鞠同樂，從此劉太公心情大變。這充分說明當時的蹴鞠活動在民間已相當盛行。宮中盛行，這主要是劉邦父子首先由民間引入。不少王宮貴族都很喜愛這項運動。“昔漢武帝平西域，得胡人善蹴鞠者，盡炫其便捷跳躍，帝好而爲之。”(2)《漢書？枚乘傳》記載了漢武帝愛好蹴鞠之戲，令枚乘之子作蹴鞠賦之事。《史記？扁鵲倉公列傳》記載了公乘(漢初較高的爵位名稱)項處因好蹴鞠，不聽名醫扁鵲的警告，踢球勞累過度發病而死的佚事。蹴鞠在漢代最重要的一個變化是由民間盛行向軍隊內轉化，並形成具體規則。向軍隊轉化，其原因在於一是隨奴隸制的瓦解軍隊成分發生了變化，普通平民也可以當兵服役。軍隊成分的變化，必然引起軍隊風氣的變化。郭沫若先生指出：“士既由民間上升，則上層的禮樂刑政所謂文化，也就因士爲媒介而下降。文化便起了對流。不下庶人的禮樂，一部分人下了下來；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一部分也登了上去。”平民日常喜愛的蹴鞠隨着一般平民的當兵服役而被帶到軍隊，登上了“大雅之堂”。當軍隊在修整或和平時日，年輕的士兵們便羣聚在一起，進行自己喜愛的蹴鞠遊戲。原因之二，西漢在經過文景之治的四十年繁榮後，國力增強，戰事不多。士兵們對蹴鞠的喜愛引起領導層的注意。看到士兵如此熱衷這項活動，便意識到蹴鞠能整飭軍紀，提高士氣，穩定軍心，強身健體。於是就加以提倡，以提高士兵身體素質，增強戰鬥力，以應急戰事之需。爲了增強紀律性，就把將踢法本不固定的蹴鞠逐漸改造成統一場地、人數、規則的兩軍對壘的蹴鞠比賽。對於蹴鞠比賽的規則的探討，《中國古代史》(福建人民出版社)曾提到蹴鞠場地兩邊各六個球門，而且在很多書籍中，也出現過類似的觀點。對於這種提法，我認爲是不可取的，以下就是我認爲不可取的依據。關於蹴鞠規則的文獻記載，尤其是關於西漢，資料很少。東漢人李尤有一篇關於西漢蹴鞠規則的文字，“圓鞠方牆，仿象陰陽。法月衝對，二六相當。建長立平，有例有常。不以親疏，不有阿私。端心示意，莫怨其非。鞠政猶然，況乎執機。”(3)這篇銘文對漢代蹴鞠的場地、設備、參加人數、比賽管理、要求都作了大致的論述。這是關於蹴鞠規則最早的記載。在這之後，也有文獻對蹴鞠規則足瞭解釋和闡述。“(景福殿)其西側有左槭右平，講肄之場。二六對陣，殿翼相當，僻脫承便，蓋象戎兵。察戒言軌，譬諸政刑。將以行令，豈唯娛情。”(4)對於這兩段文字，後人對其理解卻存在着一些差異。唐李善理解爲“二六蓋鞠室之數，而室有一人也。”(5)與李善同時代的呂延濟則認爲應該是兩邊各12人。雙方的差異集中在對“二六”的理解上。《中國古代史》也許採用了李善的觀點。我認爲“二六”應指雙方各有12人上場比賽。 首先，從其他一些文獻中，我們可以找到正確答案。如“設御座於鞠城，觀奇材之曜暉，二六對而講功，體便捷而若飛”，(6)這裏的“二六對”顯然是“二六對陣”的省略，指雙方各有12個人對陣比賽。因爲前文已經談到比賽如打仗，則對陣的只能是人。 其次，漢代的蹴鞠比賽每隊爲12人上場，還可以從漢代創造的彈棋子中得到證明。彈棋是根據漢代的蹴鞠方法創造的。“成帝好蹴鞠，羣臣以蹴鞠甚爲勞體，非至尊所宜。帝曰：可擇似而不勞者奉之。家君做彈棋以獻。”(7)劉項根據蹴鞠創造了彈棋，彈棋的子數是每邊12個。“棋之爲數也，各十二匯。”(8)“圓天方地局，二十四氣子。”(9)蹴鞠與彈棋之間出現驚人的相似：蹴鞠是“圓鞠方牆仿象陰陽”，彈棋是“圓天方地”的棋局。蹴鞠是“十二人也”一邊，兩邊二十四人，彈棋是“二十四棋子”，由此可見，蹴鞠比賽每邊12個人是正確的。 這樣，我們就可以給上文中的比賽規則一個現代漢語的解釋：參加蹴鞠比賽的雙方各12人上場，左右各有一個球門，(左？右平)兩側有講習和觀看比賽的看臺，雙方的陣勢象鳥翼一樣展開。隊員能摔倒對方或避開對方，善於抓住機會而取得勝利。這就像作戰一樣，對勝負的判定要看是否把敵人抓住兵押送回來。蹴鞠則要到了分出勝負才能結束。這就像執行法律一樣，講求紀律。 在李尤的《蹴鞠銘》中，有一句“建長立平，其例有常”。對這句話的理解，也有爭議。著名史學家唐豪先生理解爲“長於戰略戰術的一方，射進鞠室的球較多，短於戰略戰術的一方射進鞠室的球較少，這是一個常例。在這個常例的基礎之上產生出公平的裁判規則”。對於這種理解，我認爲並不合理。“建長立平”我認爲就是指設立裁判。根據“乃施則於都鄙而建其長”(10)，“一鬨之市，必立其平”，(11)“初置左右平”(12)等的意思，無論“建長”還是“立平”，都是主持公平的意思。所以，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在漢代蹴鞠運動已經開始設立裁判。而且，只有理解成設立裁判，我們才能通順的翻譯《蹴鞠銘》。其現代漢語意思應該是：圓的球，方的球場，是仿照天圓地方的道理而確定。效法一年有十二個月的數字，雙方各上場十二人。比賽中設立裁判，執行比賽規章。裁判要公正，不講親疏，不存私心。隊員要態度端正，平心靜氣，不要互相責怪。蹴鞠比賽尚且如此，執掌國家大權更應該這樣。 漢代的鞠室也比較特殊，通常是在球場的兩端的後牆上向上開鑿一定的空間，形成一定式樣的小門，面向鞠場，在構造上頗像一間小房子，成爲鞠室或鞠城。鞠室的門形形色色，有形狀像靈芝的“靈芝鞠室”，猶如月亮般的“月洞鞠室”，還有繪着赤、白色圖案的“含章鞠室”。而軍隊在野外蹴鞠時則採用另一形式的營域，採取在地面上挖小坑作爲入球的鞠室。鞠城方面，最爲人著稱的是劉邦在公園內修建的大型鞠城。漢武帝劉徹也在“三輔離宮”內修建了鞠城。“後漢馬防第宅卜臨道，連閣通池，鞠城彌於街道，鞠歌將謂此也。”(13)這記述了鞠城一般修建的位置和規模。宮中的鞠城一般位於大殿之側，有的鞠城還設有講肄用的看臺或大殿，以供講習技法或觀賞蹴鞠。蹴鞠場上具體規則，從《景福殿賦》和《文選》的一些資料，我們瞭解到漢代的蹴鞠比賽雙方在場上爭搶踢球，一方可以把一方摔倒在地，掙脫對方的防守，同時自己也要飛速奔跑，擺脫對方的糾纏已得到進球的機會。這說明漢代蹴鞠不僅允許“合理衝撞”，還允許“合理摔拌”，而且比賽不分出勝負不能結束，可見其對抗性非常激烈。在這樣的比賽情況下，必須有嚴格的裁判執法，才能維持正常比賽。唐是中國歷史上最爲繁盛的一個朝代，蹴鞠活動更爲盛行，政府曾把減禁蹴鞠活動作爲清腐倡廉、施行德政的一項措施，這也從側面反映出太平盛世時的唐代蹴鞠確爲非常盛行。唐代進一步改進了兩漢以來的蹴鞠活動形式，不但在方法上更加規範化，而且在活動內容上也更加豐富多樣，球的構制、球場、器材設備等也有較大的改進和完善。在場地和器材方面最大的改革一是發明了充氣的？，二是？門的設立。唐代以前的足球以發展成皮革實心球，到了大約公元659―707年間，足球則由充滿毛髮等物的實心球發展成了不僅有外皮，而且還有用動物的尿泡當球膽的用嘴吹起使之充盈的充氣之 “？” ，讀音也變“鞠”爲“？”。“蹴音子六反，鞠音距六反。近俗聲低謂鞠爲？，亦從而變焉，非古也”。(14)意思是：“蹴”和“鞠”的反切注音，發展到最近(唐代)，“鞠”字的音念成“ ？”字的音，是約定俗成的，“？”並非古字。 “古用毛糾結爲之，今用皮，以胞爲裏，噓氣閉而蹴之。或以韋爲之，實以柔物，謂之？子。鞠亦作？，又蹴鞠之處曰？場，勝者所得謂之？採”。(15)這段記載說明唐代發明了充氣球后，實心球也還有人在使用，而且蹴鞠一詞也未消失，只是通常習慣稱爲打“？”而已。晚唐詩人皮日休，別人覺得他的名字好笑，曾做詩來嘲笑他。一位叫歸日安的曾做了一首雙關詩：“八片尖斜砌作？，火中潯了火中揉。一包閒氣如常在，惹踢招拳卒未休。”這首嘲弄詩反映了唐代？的構造。這種球的製作工藝是：先將皮革用水火揉焙，去毛去脂，再將“熟”好的皮“斜作片瓣”，即切成八快或十二塊的等邊三角形(也有切成其他形狀的)製作球的外殼，然後塞入牛或豬的尿泡作膽，然後“假手彌縫”(仲無頗《氣？賦》)充氣成。“氣既充滿，鞠遂圓實”(16)當時用嘴向球吹氣很費力，就先採取把竹管插進內膽用口在竹管上向裏吹氣，吸氣時，用手將竹管堵住不使走氣，休息一會在吹的原始吹氣法。後來又發展到用小型風箱灌氣，隨之出現了“打揎法”。“打揎者，添氣也，事雖易而實難，不可太堅，堅則健色(即球)浮急，蹴之損力；不可太寬，寬則健色虛泣，蹴之不起；需用九分着氣，乃爲實中。”(17)充氣球的創造，在蹴鞠演變中是一個很大的進步。這種？，無論從彈性和重量上都遠比實心鞠優越，玩起來大大增加了趣味性，同時也爲遊戲形式的多樣化創造了條件，因此，充氣？的出現大大促進了蹴鞠活動的開展。西漢時期的蹴鞠遊戲是雙方在四周有牆的平坦場地(鞠城)上往對方的鞠“室”裏踢鞠來角逐勝負的。而在唐代，卻以在球場兩端各設立一個高大的球門來代替每一方的六個鞠室。“蹴鞠始於唐，植兩修竹高數仗，絡網於上，爲門以？。？工分左右朋，以角勝負。”(18)這裏指明？門是選兩更根達數仗的竹竿，豎插在地上，上部用繩網攔起，下部就形成了？門。同樣，？門的產生也是古代足球的一大進步，也爲活動形式的多樣化創造了條件。隨着球的構造和球門形式的變化，唐代蹴？形式也豐富起來，大致可以分爲有？門比賽和無？門比賽兩種。1 有？門比賽 1 .雙？門對抗比賽：這種形式是在兩漢蹴鞠基礎上的改進。比賽上場人數比漢代蹴鞠少，每方一人守門，另外的則盡力奔跑將？踢入對方？門。“氣之爲？，合而成質，俾騰躍而攸利，在吹噓而取實，盡心規矩，初因方以致圓，假手彌縫，終使滿而不溢。苟投足之有便，知入門而無必。時也廣場春霽，寒食景妍，交爭竟逐，馳突喧闐，或略地以丸走，乍凌空而月圓。”(19)這裏細緻的敘述了比賽前需給？灌足氣並細心檢查。比賽開始後，隊員們擡退舉腳都很靈活，力爭破門。當時正值清明寒食前後，寒去春來，晴空萬里，蹴？場上，隊員們急速奔跑，競相追逐，彼此呼應，人歡？躍，有時？在腳下，似如滾丸，有時騰空而起，又如明月。這裏描寫的是激烈精彩的蹴？比賽，場面頗爲壯觀，不僅記載了唐代？的構造、製作方法，而且還把蹴？、時間、方法和氣氛描寫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入門”和“交爭竟逐”兩處，說明了這種形式的競賽具有較強的對抗性和雙方是以踢球入門爲目地的。“苟投足之有便，知入門而無必”是說在交相競爭的場合中做出各種踢球動作很方便，但要真正將球射入球門卻不是很簡單的事，未必人人都有把握。可見當時已比較講究技術，與現代小型足球比賽相當接近。而且，當時的蹴鞠比賽也是很講究戰術的，“勿懷棄擲，委質操持；舍之則藏，豈凝滯之興消。”(20)意思就是在蹴？比賽中，不要輕易丟？和盲目處理？，一旦遇到機會則要當機立斷，在射門和傳球前要採用虛假動作，有意識的隱蔽真實意圖，不要譏笑因爲這樣做而使動作稍緩的人。由於唐代重視尚武精神的培養，所以這種形式的比賽比較正統和普遍。2 .單？門踢準比賽：這種形式的比賽是將？門設於球場中央，雙方各十多人分別位於？門左右兩半場，左隊？頭(隊長)把？踢過門，右隊的一般？員用腳接住來？踢交給正挾或副挾，正挾或副挾用手臂把？挾在腰間，跑至本方？頭處，將？交給？頭，再由？頭用膝踢過？門。雙方依次交替循此法踢？，踢過門多者一方爲勝。1935年至1936年陳列於倫敦“國際中國藝術品展覽會”的一件唐墓出土挾球陶俑，乃是唐武宗會昌(841―846)以前塑成的隨葬品，它生動的展現了唐代挾球膝踢的風采。單球門比賽所用的球門，不同於雙球門比賽的球門，是採用網在下，門在上，即形成“倒門”，以增加踢準的難度。這種比賽的特點是沒有直接對抗，主要靠？頭的踢準功夫。二 無球門比賽無球門比賽既可以用於表演，也可以在無比賽對象時作爲自娛、健身活動，它又分爲以下几几種：1. 打？(也稱一般場戶)：這類比賽不擇場地，只要有較小的平坦地面就可以進行。單人進行時主要是以踢球的花樣和次數多少定勝負，稱爲“一人場戶”。多人一起進行的稱爲“多人場戶”，是由多人在一定的區域內用相互規定的動作和交球順序連續蹴？，不得使？墮地。在“多人場戶”中，主要用一個？進行，有時也有用兩個？進行的。這類遊戲主要表現身體各部位的控球技巧和優美姿態。這種活動大約於公元7世紀中葉以前流傳到了日本。2. 白打場戶：白打場戶採用多人分兩班花樣對踢的形式，其場地規定相當嚴格，要用絲圍劃成不同的小“間”，場地多爲圓形。玩時只用一球，在動作上也有相應的要求。當時的白打場戶踢法和具體規定現已不可考，但根據宋陳元靚《齊雲社規》中對白打場戶的描述，對這項活動可以略知一二：白打場戶的球場佈置是：在打三間簾時，用闊三尺的絲圍子將圓形場地劃爲三個部分，打四間簾時則絲圍子寬4尺，將場地分爲四部分；四間以上至八間簾時，絲圍子寬八尺；九間至十三間也只寬八尺，不許增加。不論多少間，每間均約四小步見方，(見圖)左：三間場地中：四間場地右：八間場地

　　 三間場地 四間場地 八間場地比賽時，三間爲兩班各出一人，四間和五間爲各出二人，六間和七間爲各出三人，八間和九間爲各四人，十間和十一間各五人，十二間和十三間各六人。每人各佔一間，間多人少時(如單數間)允許空間，但通常爲偶數間。每人須將球踢入對班的班圍，若踢出班圍算輸一小籌。接球者必須用規定的方法接住來球，不能漏掉，否則算輸一大籌，另外還有許多輸贏規則。通常有規定的比賽時間，或賽二籌、三籌、五籌、十籌，每一籌又分三籌，均有明確的判罰規則。3 .？鞠：這是一項不用球門的踢高遊戲，“張芬曾爲韋南康親隨行軍。曲藝過人，力舉七尺碑，定雙輪水？，常於福感寺？鞠，高及半塔。”(21)可見張芬腳勁之大，同時也說明唐代軍隊中也有蹴鞠活動。這種遊戲在唐代還傳到了當時疆界達到我國現在吉林、遼寧一代的古高麗，即今日的朝鮮，這在《舊唐書？高麗傳》中有所記載。據唐豪先生講，他曾聽生長在東北的劉蔚天告訴他，瀋陽和山海關之間的錦州地區近代還有這種踢高的古代足球遺風，青年們也稱爲“踢熊頭”。就是用豬膀胱做球膽，沿襲唐代的吹氣法和踢高法。由於唐代王公貴族及市民都盛行蹴鞠或擊鞠(馬球)，因而在都城長安擁有很多大型的？場，數量之多，實爲各代王朝所罕見。據記載，唐代長安城中的正規？場總計有二十多個，現均可指出具體名稱和所處位置。如清恩殿？場，中和殿？場，飛龍院？場，梨園？場等。這些？場的分佈，據史書記載，大體分爲宮廷禁苑和坊裏郊野兩大類，其中宮廷禁苑？場就有15處之多，其中有些還是王公貴族私家所建。在這些？場中，較大型的屬擊？專用場或蹴鞠、擊鞠兩用場。通常殿前坊裏的？場以蹴鞠場爲多，其面積沒有統一的規定，多是因地制宜爲度，一般達到一千多平米。“汴泗交流郡城腳，築場千步平如削”(22)。但這遠不是當時最大的？場，如較爲正規的麟德殿？場爲東西寬120米，南北長約50米的矩形場地，倘若除去四周樹木佔去的一些面積，則該？場大小和形制便與現在的足球場具有驚人的相似之處。而另一個大型？場――含元殿？場則非常寬闊，由於含元殿是大明宮的正殿，地位極爲重要，因此該？場具有多種用途，不但是蹴？和擊？的兩用場，還是接待外賓、舉行各種儀式的重要場所。唐長安城內的的正規？場，周圍都有短牆和附屬建築物，例如月登閣的？場就用葦蓆圍住四周。宮廷禁苑的大型？場，多是三面以矮牆圍繞，另一面多半是殿、亭、樓、臺之類，作爲觀看？賽的地方，對此，韓愈曾有“矩垣三面繚逶迤”的描述。 長安？場的地面共有三種，一種是土質地面，地面修建的極爲平整。“新築？場如砥平，龍驤驟馬曉光晴”，(23)“廣場惟新，掃除克淨，平望若砥，下看如鏡，微露滴而必聞，纖塵飛而不映。”(24)另一種是通過撒油而築成的高級？場，這種？場爲數較少。但在史料中也有記載，“景隆中，妃主家競爲奢侈，駙馬楊慎交，武崇訓至油撒地以築？場。”(25)此外，還有一種在地面鋪上沙子的？場。值得注意的是，唐代出現了一種據說可能是由西域少數民族傳來的蹋？遊戲，通常是由女伎在直徑一、二尺的彩色木？上用腳踩躡，“宛轉而行，縈迴來往，無不如意。”(26)其實這種遊戲和唐代以前的蹋鞠(即蹴鞠)實屬完全不同的兩種活動，但直到今天仍有人將蹋？與蹴鞠混爲一談，實在是一個錯誤。由此可見，在漢唐時期，中國已經產生了與現代足球並無太大區別的體育運動――蹴鞠，並在全國範圍廣泛流傳、發展，而英國直到19世紀後半葉才產生與此類同的運動。瞭解了這些知識，難道我們還會爲我們的足球落後而痛心疾首嗎？以上是個人的一些拙見，有不足之處，望請老師同學指教。註釋:1、7 葛洪僞託漢劉歆 晉 《西京雜記》 2 徐 廣 晉 《彈棋經？序》 3 李 尤 東漢 《鞠城銘》 4 何 晏 三國 《景福殿賦》 5 李 善 唐 《文選？景福殿賦注》 6 卞 蘭 魏 《許昌宮賦》 8 盧 渝 唐 《彈棋賦》 9 韋應物 唐 《彈棋歌》 10 官 修 戰國 《周禮天官表》 11 劉 向 漢 《漢書？百官表》 12 楊 雄 漢 《法言》 13 丁福保 民國 《全漢三國晉南北朝詩？全晉詩》 14 顏師古 唐 《漢書？藝文志注》 15 徐 堅 唐 《初學記》 16 程大昌 宋 《演繁露》 17 汪雲程 明 《蹴鞠圖譜打揎訣》 18 馬端臨 元 《文獻通考》 19、20 仲無頗 漢 《氣？賦》 21 段成式 唐 《酉陽雜俎》 22 韓 愈 唐 《汴泗交流贈張僕射》 23 楊巨源 唐 《觀打？有作》 24 閻 寬 唐 《溫湯御？賦》 25 司馬光 北宋 《資治通鑑？隋唐嘉話》 26 歐陽修 北宋 《新唐書》 宋祁等

　　Abstract:This article mainly introduces the appearances and developments of our old soccer “cuju” in Dynasty Han and Tang.Dynasty Han and Tang are prosperous period of culture in ancient China.As one part of culture,cuju is popular in voluntary、troop and in palace.This article has introduced the range、rules and ground of this 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