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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高原遷到盆地,從滇池匯入洋河。這21名『新重慶力帆隊』新成員身著紅塔訓練服的人現身力帆基地後,每天訓練一結束就把躲進房間,碰到陌生的隊友也互不招呼。而近二十名力帆舊不得不一邊感嘆著新人『命好』,一邊騰出躺了幾年的床位。西部兩軍大兼並,一場史無前例的新舊交替正在進行;精打細算許多年,一場盛況空前的燒錢運動山雨欲來。為了中超,尹明善揮金如土;為了謀生,洋河基地演繹著太多聚散離合、人情冷暖。
從溫暖如春的昆明到陰冷寒濕的重慶,21名紅塔小伙感到些許寒意。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教練,這幫平均年齡不足24歲的年輕人誠惶誠恐地走進了洋河基地,除了霍智宇、范雲、孫治等少數人,很多人不知道重慶之行意味著開始還是結束。
俱樂部想盡辦法送溫暖
力帆高層元旦通知分散在天南海北的紅塔球員,最遲3日凌晨之前趕到洋河報到。這幫年輕人很聽話,除了宣布退役的張彪外,他們2日就陸陸續續地從四面八方趕到了重慶。霍智宇、范雲、孫治從家鄉啟程,甚至沒來得及到昆明收拾行李。而其他球員2日晚從昆明起飛,力帆都安排了汽車到機場迎接。
由於力帆『舊殼』的轉讓還沒有結果,老力帆球員還在同一屋檐下,俱樂部只能暫時把新成員安排在3樓兩人一間,隨後餘東風就到每個房間送溫暖,一一自我介紹,末了還甩下一句,『有事盡管找我。』有人說餘東風此舉『跌份』,但餘東風卻不以為然:『讓這幫孩子感覺到溫暖最重要,我自己跌不跌份根本不重要,我不能讓人說我們力帆對待他們冷冰冰的,不講人情呀。』
俱樂部食堂備足了各類菜餚,這幫新人吃了個個都說比紅塔的飯菜好吃多了。飯菜是不錯,但這兩天晚餐進食堂的紅塔球員卻沒幾個,原來,他們被力帆的舊交請出去吃飯了。李國旭3日晚就請老鄉孫治出去海吃了一頓,但忙得不亦樂乎的得數廖玉權。4年前他曾跟隨紅塔三隊到巴西留學3年,這支新軍的大多數人都是小廖當年的隊友,比如丁峰、黃雲峰、李治、胡偉……小廖這兩天都在分批請大家品嘗重慶火鍋,『人太多了,這兩天我每次都是帶十幾個出去吃飯,陣容很龐大。』小廖4日晚笑著說,『是很累,但大家都是多年的隊友,何況我也要幫俱樂部讓他們盡快適應新環境呀。』除了請客吃飯,他帶大伙到周邊走了走,領他們去買了手機卡和必備的生活用品,『我看來還得忙一陣子,明天我得帶他們到解放碑走走。』
新老成員的隔閡難消除
盡管力帆俱樂部盡力消除新成員怯生生的感覺,但紅塔球員與力帆不少球員心靈上的隔閡還是無法逃避。除了廖玉權跟紅塔這幫球員大多很熟悉外,其他的幾乎都只能用陌生來形容。因此盡管在一個餐廳吃飯,在一幢宿捨裡居住,但彼此碰面連點頭都難有。餐廳裡,力帆球員坐一堆,紅塔隊員坐一堆,各聊各的。訓練場上,由於力帆將士已經歸隊集訓了十多天了,所以剛剛集中的紅塔球員只能在另外一個場地單獨進行訓練。連續兩天的上下午訓練,紅塔隊這幫球員都是跑步為主。不同的場地,不同的著裝,老成員穿的是『美津濃』,新成員穿的是印有紅塔標志的『茵寶』,感覺就像兩支球隊。對此力帆負責人也很無奈,『沒辦法呀,我們新賽季的裝備還沒有確定是哪一家,現在只能暫時頂一陣。』餘東風也認為這樣不是辦法,他在催促俱樂部統一裝備的同時,也表示會盡快讓紅塔這幫隊員恢復身體,跟上老力帆的進度,『同場訓練纔能展現新球隊的風貌嘛。』
同場容易同心難,即將離開力帆的掛牌球員對紅塔這幫孩子多少有些『嫉妒』,『他們的命可真好,但說實在的,我看他們當中沒幾個能派上用場,紅塔隊真正能踢的都轉會了。』現在,他們必須要做好給紅塔隊員騰房間和位置的准備,『沒辦法呀,想留下來都不行,但我們真覺得紅塔這幫小孩比我們差很多。』行將離去的力帆球員有怨氣,初來乍來的紅塔小伙也戰戰兢兢,『聽說力帆那邊能留下十多個,整個隊接近四十來號人,不知道聯賽有沒有我們的位置。』在去年從預備隊補充到一隊的紅塔球員中,不少人並不想到力帆來,『我們還有幫隊友跟尤可為到麗江踢乙級了,說真的,那纔是我們真正的舞臺。』不過餘東風卻認為這幫孩子多慮了:『這裡面有不少好苗子,今年我好好憋他們一下就出來了,只要他們認真練,力帆肯定有他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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