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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明是終生的朋友』
記者:你與徐明之間的信任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科薩:我在大連這4年與俱樂部沒有發生任何問題,合作得非常順利。首先在我個人待遇方面從沒出過任何問題,其次在工作方面俱樂部從不乾預我,沒有人給我找麻煩,徐明也是,在整個合作期間對我非常信任,也沒有任何特殊要求,從不給我施加壓力。從個人關系上看,我與徐明已經完全超乎了教練與老板的關系,不管我們是否在一起,總存在著友好的感情。對於這一切,我必須用成績去報答他。徐明對我好,我對他更好,用中國的話講就是『投桃報李』。
記者:你跟徐明平時見面多嗎?科薩:他很忙,他是一個工作很多的人,是一個很有成就的商人,所以我們見面並不多。但是,凡是徐總裁需要幫忙時,我會不惜任何代價給予幫助的。反過來也一樣,凡是我所需要的,徐總裁也會不遺餘力地來幫我。建立這種關系並不容易,有的朋友可以是終生的,比如我與徐明,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在4年裡建立這種關系的。正是在這個基礎上,實德隊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績。
記者:你如何評價徐明?科薩:這是一個我非常喜歡的人物,他年輕、聰明,有水平有能力,個人能量也很大,目光看得很遠,從不注重小事情。我認為,徐明會在未來的中國經濟發展中起到重要作用。
『我提出要求,徐明就答OK』
記者:你還記得與徐明的第一次見面嗎?科薩:當然。4年前我與萬達的老板王健林簽訂了工作合同後帶隊去昆明春訓,此後不久實德就從萬達手裡接過了球隊,當時大連市政府領導以及徐明等人特意到昆明給全隊開會,會後徐明、徐斌、隋信敏單獨找我談話,徐明對我說:『你不用擔心,我們完全相信你,你認為怎樣能搞好球隊,那你就怎樣去做,其他的我沒有任何要求。』當時的情況很簡單,那就是徐明付錢,我工作。
記者:以後你們的交往如何?科薩:此後每兩個星期我跟徐明見一面,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談事,不過徐明不喝咖啡,他喝茶。我們談工作每次絕不超過5分鍾,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說出來,徐明就會答OK,從來不說NO,不說這個不行、那個有難度。正是在這種交往中,我們有了更多的理解。
記者:據說以前實德開賽前准備會,徐明每次都要參加,是這樣嗎?
科薩:前兩年,徐明每次賽前准備會都參加,但他只是聽,一言不發。有一次我問他:『你沒有要說的嗎?』他答:『沒有。』『為什麼不說說呢?』『我是來學習的,你工作得很好,我不想乾預。』兩年後有一天,徐明突然對我說:『我的生意進展得非常順利,工作太忙了,以後我就不參加隊裡的會了,比賽我也基本上不看了,有什麼問題跟隋信敏和林樂豐說,他們解決不了的你就給我打電話。』
記者:實德主場打艾因隊時,徐明是不是在中場休息時去了隊裡?科薩:是的,看到他來到休息室我很高興。不過在工作的情況下,我們見面從不打招呼,我知道徐明要讓我專心做自己的事情,等隊員走出休息室後他纔與我握手。在這種情況下,他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不起眼的位置,給予我以及球隊充分的信任,這也是徐明在實德受愛戴的原因。
『說實話,我想回家』
記者:你們之間有沒有不愉快的時候?科薩:我們之間也遇到過一些問題,我們的原則是從來不回避問題,一旦問題出現了,那兩人就坐下來談,有時候我生氣,有時候他生氣,可問題談完了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更多的時候,只要我們一坐下來,相對一笑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記者:前段時間你想過要離開實德隊?科薩:是的,因為我的確遇到了困難。當時我在想,是不是自己可以走了,該回家了。不是我不喜歡大連了,而是我離家太久了,可徐明的回答是:『老科,這點小事就頂不住了?先別回家,你乾到2008年奧運會吧。』他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只好留下。可以說,是徐明把我與大連、與中國真正聯系起來了。
記者:你與徐明面對面談了要走的事?科薩:沒有。當時徐明在國外,知道我要走,特意帶來口信給我。是隋信敏和林樂豐轉達的這個意思。這兩個人跟我是合作者,也是我的朋友。
記者:徐明已經表態明年還讓你繼續乾,你的回答是什麼?
科薩:我知道徐明是想留我一輩子(大笑)。現在徐明是我最大的『問題』,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了,那我就『自由』了,可看起來這個『問題』暫時很難解決。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與實德今年的工作合同是去年12月在北京談的,可直到今年4月要給我發工資時纔正式簽合同。也就是說,我與徐明之間實際上不需要什麼合同。
另外,我告訴你,從今年6月份到現在,我已經有4個月沒有領工資了,可是如果我想提前領取全年工資的話,那實德馬上就能給我。其實我在這裡工作並不全是為了錢,你現在問我明年怎麼打算,我確實不知道,如果硬要問,那我的回答是:不乾了,我要回家。
可今年聯賽結束後,也許我會有一些新的考慮。去年在北京,徐明就要跟我簽3年合同,可最後我還是決定先乾一年吧。明年的問題,年底我會與徐明再談。
『在塞爾維亞我是大富翁』
記者:你說你在中國工作不是為了錢?科薩:是這樣,因為我把錢看得很輕。雖然不能與徐明這樣的大老板比,但與一般人比我有很多錢,並且這些錢也不全是靠足球賺來的。在塞爾維亞我有餐廳、信用卡公司、房地產、私人廣播電臺等生意。我還准備建一座五星級的賓館,再搞一個私人電視臺。現在要是把我建的房子賣出去,馬上就可以回收一千萬美元。
記者:你的廣播電臺的規模有多大?科薩:能覆蓋一個城市吧,包括郊區。這個電臺正在籌劃之中,計劃有音樂欄目,因為歐洲人非常喜歡音樂,還有政治、國際新聞以及本市的各種新聞,如交通等。我的這個廣播電臺將在今年12月1日正式開播。
記者:你每年要往這些產業投入多少錢呢?科薩:這是商業秘密。其實這些生意都是別人在幫我做,因為我並不懂這些生意,我懂的只有足球。足球是我的愛好,也是我的職業,它讓我有成熟感,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記者:你如此富有,那在塞爾維亞是不是一個富翁?
科薩:應該算是的,而且算是相當富的那類。
『輸球不應該都怪我』
記者:前段時間你不想乾了,是不是因為實德隊接連輸球?
科薩:不是因為輸球。其實實德隊每年都要輸四五場球,想離開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覺得自己該回家了。我離家太久了,我覺得不太習慣離家這麼長時間。有時候我在問自己生活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是掙錢,那我在家裡也可以掙,所以,我有點想不通,這多少也影響了我的情緒。
記者:除了想家,一定還有其它方面的原因讓你想離開,是吧?
科薩:(情緒有點激動)球輸了也不應該是由我一個人來承擔責任啊,如果是按我的意願辦,那今年實德隊完全可以打到亞冠決賽,足協杯也可能會拿到手,聯賽的形勢也更好一些。可有些人就是不聽我的建議和聲音,有關方面根本沒有考慮到俱樂部的利益,在我們有能力贏球卻沒有贏球的時候,這種輸球最冤枉。還有的球迷亂喊亂叫,甚至喊我『滾蛋』,如果他們知道我早就想回家的話,可能不會這樣喊了吧?!再說,我在大連共拿了8個冠軍了,為什麼他們現在就不能理解我呢?
記者:有些球迷的行為讓你不可理解?科薩:我知道這樣做的大多數人不是真正球迷,還有一些人本來是喜歡實德的,可在成績不好時也會跟著起哄。但對於這些人我也可以理解,因為失敗不會引起別人的同情。人的心態都是如此。
記者:你如何看實德隊今年的成績?科薩:即使是聯賽我們拿不到冠軍,也不能說實德隊今年一點收獲都沒有。年初,我們奪得了超霸杯冠軍,A3聯賽以及後來的亞冠小組賽也打得不錯,日本和韓國的冠軍隊都被我們贏了,並一直打到亞冠的半決賽,目前我們還有機會爭取聯賽的冠軍。我想問,雖然我們一度狀態不好,但在中國哪個隊能達到這個成績?可以說連接近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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