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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雖老,歷久彌新。
三年前記者到大連采訪實德隊,當時的領隊任舉一安排科薩接受專訪,地點就在大連市人民體育場會客廳。見到記者,科薩第一句話就問:
『你是南方人嗎?』
何以見得?科薩開始解釋,從長相講到氣質,從穿著到語言。最後他道出中心:『南方人踢球不行,大連隊是北方球隊,所以能拿冠軍!』到中國不到一年,而且與記者第一次見面,科薩居然道出這麼多『歪理』,真是奇妙!
可能怕記者誤會,科薩又說:『你是南方人,我是南斯拉夫人,我們算半個同鄉呢。』這家伙,連漢語拼音都研究透了。
這番場景濃縮了科薩的脾性:幽默、自大,但又善解人意。
當南斯拉夫教練在中國足壇相繼敗退後,科薩尚且能在冠軍球隊生存,而且口碑不錯,這絕對得益於他的處世之道———莊子的《道德經》。
科薩很西方。他可以抽煙酗酒,可以口無遮攔,甚至可以帶著摩登女郎招搖過市。科薩對球員說,踢球就像做愛,一天不練技藝就會荒廢。如此生活化的啟發,率真得讓人發笑。
科薩更中國。當喬裡奇在海埂和他的老翻譯吵架罵娘時,當彼德在賽場和裁判角斗時,科薩總是很紳士地吐著煙圈,八面逢源。科薩什麼人都罵過,但從來沒罵過徐明;科薩對什麼人都可以不講情面,但與大連市領導卻交往密切。科薩能在大連呆四年,上層的支持絕對是關鍵。
但科薩閉眼都能想象自己的未來,他一直都在找下驢的土坡。與俱樂部高層的同床異夢,與手下球員的貌合神離,都迫使科薩尋找與大連告別的合適方式。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好合好散。在亞冠和足協杯賽場連連折戟後,甲A聯賽就成了科薩唯一的寄托,他渴望這座聯賽獎杯,來給自己的四年做個金色的注解。科薩夢想去上海,獎杯當然是最好的敲門磚。
如果真到上海,科薩或許會問:
『你是北方人嗎?』
他可能還說:『北方人踢球不行!』
這就是科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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