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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5月31日到現在,金雷出獄已經快一個月了,在這段時間裡這位『回頭浪子』究竟經歷了怎樣的生活?昨天下午,記者再次同金雷的父親金豐全取得了聯系,本想采訪一下出獄之後的金雷,但金豐全堅決不同意:『他現在剛剛出來半個多月,心態還未平穩,你最好不要現在刺激他,讓他平和地度過這一段時期吧。』不過金豐全倒不反對記者的采訪,於是記者便同金豐全再次相約在沈陽東郊的那個清真『金家餡餅鋪』見面,聊一聊金雷出獄之後的情況,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打算。
沒有客人的『金家餡餅鋪』
由於非典的影響還沒有結束,雖然時值中午,但飯店的生意清淡之極,稀稀落落的幾張桌子和十幾個凳子,沒有一個客人。再加上天氣很熱,記者趕到的時候金豐全正躺在兩個椅子上睡覺。『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現在距離金雷出獄已經20多天了,於是記者隨口問道:『怎麼樣?金雷這些日子沒過來幫忙嗎?』『唉呀,還幫什麼忙,這生意這麼清淡,金雷他媽都回家了,就我和一個後廚就足夠了。再說了,金雷出來時間還不太長,我暫時不想他與外界接觸太多。』
談到金雷時,金豐全流露出很明顯的舔犢之情。記者再次要求采訪一下出獄之後的金雷,護子心切的金父堅決制止了記者:『咱倆也就是這幾回混熟了,要不然我也不讓你采訪。事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總沈浸在那些痛苦的回憶中去,畢竟還得想一想以後的事吧?』
說到這裡,金豐全的神色有些漠然:『實話跟你說,金雷出來以後我根本就沒打算接受記者采訪。當時同看守所商量早半個小時出來也是在躲記者,畢竟這孩子在這兩年已經受到了相當大的刺激,我不想讓他多想過去那些事。』
金雷開始學電腦
關於大家最關心的金雷現狀問題,金豐全告訴記者:『金雷這孩子從七歲開始就踢球,也沒念多少書,更談不上有太多文化,經歷了這件禍事之後他也懂事了許多,更明白了文化的重要性。剛回家幾天之後他就對我說:「爸,我現在閑也是閑著,不如去學一學電腦吧。」我一想,可也是的,畢竟多一樣手藝也多一條路嘛,況且以後不論是做什麼行當,這電腦學好了都會很有用的。於是我就給他報了一個電腦培訓班,很普通的那種,就是電腦的基本操作,還有上網查一些資料什麼的。我們家現在的日子過得也很緊張,就從親戚那借來一臺舊電腦放在家裡暫時將就著讓他用。金雷他也沒什麼基礎,看一看悟性怎麼樣再說吧,如果有進展的話,就讓他一直學下去。』
不過出獄後的金雷一直沒有放棄踢球的夢想,現在他自己已經開始進行恢復性訓練了,金豐全告訴記者:『現在就他一個人自己練,也談不上什麼專業訓練,但我想他總不能這麼廢了吧?我告訴他:「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麼,踢球總是不能放棄,即使你打不了正規比賽了,你還可以到足校當個教練什麼的吧?就是你連足校教練也當不了,你有個好身板也很重要啊。」金雷這孩子挺懂事,兩年前也是一時衝動,這回出來以後好像長大了不少,也不用我多說什麼,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自己練的條件肯定是比不上在球隊的時候,但總比不練強吧?我讓他先跑跑步,練練力量,我家旁邊就有一所中學,到那裡跑步還是挺方便的,這半個月來聽他說一口氣跑個五千米也沒啥太大問題了。』
最大理想還是踢球
說到這裡,金豐全突然來了精神:『前幾天好像還有一個原來的沈陽隊隊員,現在去甘肅天馬踢球了吧?(記者注:指的是彭昌穎。)他也很長時間沒踢球了,聽說去年都退役了,現在又出來踢球了,他不是也恢復得挺好嗎?同他相比,金雷還年輕得很,如果能再有機會踢球的話,也會很快就恢復狀態的。』提到踢球的事,金豐全流露出明顯的憤懣之情:『金雷現在可是終身禁賽啊,我現在一直都感覺有些冤。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對金雷的判詞是「尋釁滋事」,現在刑也服完了,為什麼足協還對他終身禁賽呢?況且我們態度一直都非常端正,是第一個自首的,也是第一個承認錯誤的。』
金豐全告訴記者:『我一定會向足協申訴的,但不是現在,因為金雷現在剛剛出來,我想讓他再穩定穩定情緒,但過了這個階段之後我要在中國足協那裡上訴到底。』
一向非常內向且寡言少語的金豐全並不願與人多交流,可談到孩子的輝煌往事時卻可以滔滔不絕。『金雷是天生的左撇子,還獲得過亞洲比賽的冠軍。』(記者注:實際上是耐克公司贊助的一項青少年賽事。)說到這裡,金豐全拿出金雷當時的獎狀和當時與隊友合影的照片。當記者提出能否將這些照片拿回去掃描一下時,金豐全像寶貝一樣把他拿了過去:『那可不行,我兒子的這些東西,誰也不可以拿走。』說著,又謹慎地放回到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塑料袋裡。照片上的金雷當年只有16歲,看起來長得很小,據金豐全介紹,當年的隊友中有的已經是甲A一線隊的隊員,如身披1號球衣的守門員周明樂,現在就成為了沈陽金德的替補門將,但當年的主力左邊鋒在走出看守所的大門之後,卻依舊為如何謀一份職業而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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